次響起了歡呼聲。“城主大人萬歲!城主大人萬歲!……”
羅子軒衝著各方歡呼之人,抱拳施禮,擺手致敬,場面十分轟動,直到天空鷹嘯驟響,一道銀芒劃破天際之時,歡呼聲才漸漸收斂、停息。
羅子軒回到座位,再次坐下,然後對身旁的王元,低聲道,“再記你一功,這件事辦得不錯,想要什麼賞賜?”
聞言,王元微微一笑,立馬躬身道,“屬下為城主大人效勞,乃分內之事,不敢奢求賞賜。”
羅子軒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元,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讚賞道,“居功而不自傲,是個人才,我就封你做城主府總管吧。”
王元聞言立馬跪下,行了一個跪拜之禮,恭聲道,“謝城主恩典。”
羅子軒見王元對他恭敬有佳,卻又無諂媚之相,心甚是歡喜,於是便“撲哧”一笑,出言問道,“你連立了三樁功,我卻只封了你一個無銜無品的總管,不知你心可有不滿?”
聞言,王元先是一愣,然後眼珠一轉回答道,“城主說笑了,王元怎麼會不滿呢?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我可是城主府的總管。”
羅子軒聞言哈哈大笑,待平靜下來之後,才對王元鄭重的道,“你履歷過於單薄,我若是貿然將你安排在城要職,恐怕會引人非議,所以也就只能暫時委屈你,先當兩年城主府總管再說。放心,只要你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起來吧。”
王元再次叩頭謝恩,然後才依言站了起來。說實話,羅子軒給的這個總管的位置,甚合王元心意。這總管的職位雖無實權,但卻與城主接觸甚多,有時隻言片語便可影響城主的決定。所以每一屆城主府總管,都是各方權貴與高官巴結的物件,正所謂,陣前戰功累累,不及近臣美言一句,便是這個道理。
今日的王元與羅子軒,就好昨日的馮長達與羅方。論起心計,王元自問不遜於馮長達,但羅子軒與羅方相,就要差之甚遠了。所以對於野心勃勃的王元來說,這城主府總管之位,正是他大展拳腳的最佳之地。
……
銀川佇立於鬥獸場,面無表情、不言不語。他從玄重山回來之後,便立馬寫了一封親筆信,派人送往族內。所以他此次應戰,心再無牽掛,唯一之想,便是將蔣驚天殺死。雖然在銀川的潛意識,已經本能的否決了這種可能。
片刻之後,銀川入場引起的歡呼聲平息了下來,可蔣驚天還未出現。眼看酉時將至,不少人都開始在暗議論,說蔣驚天因畏戰,不敢前來。聽到此言之後,又有好多人出聲反駁,聲稱蔣驚天若是不敢來,就不會主動向銀川提出挑戰。
鬥獸場上眾說紛紜,沒有定論。不過酉時剛至,事實便告訴了他們最終的答案。一頭銀絲的蔣驚天,在鬥獸場十幾萬人的目瞪口呆下,緩緩的走進了場。與銀川入場時的歡呼不同,此時是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第296章開戰
蔣驚天面容枯槁、滿頭銀,渾身上下都彌散出了一種行將就木的氣息。若不是他揹負著巨闕,定然沒有人能夠認出他的身份。
銀川死死的盯著,那看起來自己還要老邁的蔣驚天,然後猛的吸了一口涼氣,緩緩的道,“蔣少這副模樣,可真是大出銀某的預料。”
聞言,蔣驚天微微一笑,以粗糙、低沉了不只是一丁半點的聲音,慢吞吞的回答道,“銀川,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哦,否則會吃大虧的。”
銀川微眯雙眼,迅速的在鬥獸場掃視了一圈,“司馬兄坐在哪了?我怎麼沒看到他。”
蔣驚天又怎會不知道,銀川是怕司馬蝕玄不顧身份,於對戰之插手,“對付你,還用不到我岳父出手。有我蔣驚天一人足矣。”
周圍觀眾,不少人聽聞蔣驚天此話,都覺得其過於狂妄,但銀川卻並沒有如此認為,因為在這段時間裡,蔣驚天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似乎在蔣驚天的身上,就沒有不能生的事情,在他的面前,就算是跡,也顯得是那樣的平凡。
銀川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蔣驚天,突然想起了他逃離玄重山時,望向蔣驚天的那驚鴻一瞥,“你為師姑娘療傷,付出瞭如此代價,想必她已經沒有大礙了吧。”
銀川此言一出,揭開了蔣驚天形象大變的原因,頓時在鬥獸場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那些雙十年華的姑娘,在得知了蔣驚天為師落雪付出的一切之後,紛紛感動得淚如雨下,更有甚者,當場就表露心悸,要嫁給蔣驚天為妻為妾,為奴為婢。
蔣驚天對這些花痴一般的富家小姐,自然視若罔聞,但其望著銀川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