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飛射而出後,便是李二狗表演的時間了,其弓箭手小分隊,在他的帶領下,對那些仍在震驚之,還未緩過神來的羅家軍,進行了三輪急射,又射殺了一千餘人。
羅子軒怒立當場,望著那被己方弓箭手壓制得鳥無聲息的深坑,咬牙切齒。其牙齒摩擦、咬合的聲音,在三丈之外,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都我上!把那兩個坑給我點著了。快!”
羅家軍一眾將士,已經被蔣驚天這鬼神莫測的戰法嚇破了膽,但他們又因畏懼羅子軒的威勢,不敢不依令而為,所以行動起來,就多少會有些陰奉陽違的味道。如此一來,就讓本就暴躁異常,無處洩的羅子軒,更加的氣憤。
“都給我快著點!”
羅子軒怒喝一聲,然後取出弓箭,照著一位磨磨蹭蹭,猶豫不前計程車兵,就射了出去。一聲慘叫,之前身死的那數千聲加起來,還要刺耳。因為這名戰士,是死在自己人的手。
“誰再磨蹭,一律軍法處置,決不留情!”
整個羅家軍,都在羅子軒這一聲怒吼噤若寒蟬,特別是那些原本在羅寸麾下,和曾效命於銀川的將士,全都心生離判之意。
羅方一系籠絡的都是軍的高階將領,那些低階將領和士兵,卻仍盡忠於自己的舊主。他們之所以會反戈相向,除了軍令如山以外,還是因為這些低階將領和士兵,並不知道行動背後掩藏的真實目的,等其反應過來之際,其背主反判的罪行,都已經落實,再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也就是說,目前這空前強大的羅家軍,其內部卻並不團結,甚至可以說是極其脆弱。此時羅子軒又如此暴虐,不拿士兵的生命當回事,便極易激起兵變。
馮長達就是看通了這一點,所以才急忙附耳告之。羅子軒聞言一愣,然後偷眼觀瞧,四周的將士果真全都怒目相視,大有一言不合,就生死相向之意。
今日若真生兵變,恐怕只有羅方親來,才能夠將其平息。問題是,羅方無論如何都無法前來了。那結果很可能便是,羅家軍一分為二,一部分重投羅寸麾下,雙方再陷對峙之境。如此一來,羅子軒今日的大計,可就算是在距成功一步之遙處,夭折了。來看看吧
羅子軒深知此刻的危急,所以當機立斷,吆喝道,“都給我撤回來!”
羅子軒一聲令下,在前方如履薄冰之人如獲大赦,立馬調頭而歸。那些正在心鬥爭,對羅子軒暗自運氣的將士,也紛紛被這一句話,沖垮了那誓死反抗的決心。於是,羅家軍便再次安定了下來,不過另一個問題,卻又擺在了羅子軒的面前,那就是如何對付固守在地宮的蔣驚天等人。
不過就在羅子軒愁眉不展之際,一個送信的小嘍囉趕了過來。馮長達在聽聞了其彙報的情報之後,立馬躬身趕至羅子軒的身旁,附耳道,“大少爺,剛才手下之人來報,羅子修的藏身之所已經找到了。”
羅子軒雙眼徒然一閃,急切的道,“趕快將他帶上來!”
馮長達回頭對那名前來報信的小嘍囉一擺手,其便立馬狂奔而去。約莫在一盞茶的工夫之後,五花大綁的羅子修,便被兩名衛兵拖了上來。
羅子軒見之一喜,然後立馬示意馮長達,叫羅寸出來。馮長達奉命而行,衝著地面塌陷之處,沉聲大喊道,“逆賊羅寸你可聽好了,你兒子羅子修正在我們手裡。識相的最好馬上投降,否則可就別怪我們辣手無情了。”
馮長達的聲音傳了進來,地宮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羅寸的身上。事關羅子修的生死,沒有人可以替羅寸做出決定。
羅寸猶豫不決,面露痛苦之色。蔣驚天見之便出言道,“我們出去看看吧,也許他們只是在詐你。”
羅寸一字未吐,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蔣驚天再次運轉體內零星的罡氣,以土石凝聚了一個直通地面的緩梯,以供眾人上前,與羅子軒等人平視而立。
羅寸此時的精神有些恍惚,所以被簇擁在最間的蔣驚天,便率先問道,“羅子修呢?總該讓我們看看人吧。”
羅子軒咧嘴一笑,然後一擺手,之前一直看守著羅子修的那兩名衛兵,便將其抬了上來。
羅子修此時雖然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但蔣驚天還是可以認出來,那真的是羅子修,並非他人冒充。
羅子軒淡淡一笑,緩緩的道,“怎麼樣?還有疑問嗎?”
蔣驚天眼珠一轉,便繼續道,“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有人易容假扮的?”
聞言,羅子軒仍保持著他那紳士般的微笑,擺手道,“來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