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的提醒著他。
銀川擺手,接過來一盞烏燈,然後仔細觀察著蔣驚天的相貌。蔣驚天此時也是心急如焚,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忘記將儲物戒指取下來。一個衛兵怎麼可能擁有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只能忍痛將右手伸到身子底下,避免被銀川的餘光掃到。
銀川觀察了半天,也沒有在蔣驚天這張新面孔上尋得一絲破綻。只不過他還不死心,又伸手在蔣驚天的臉上摸了摸,看看他是否是經過易容,改變了相貌。其實銀川此舉完全多餘,如此大的暴雨,無論什麼樣的裝束,都會被沖掉,也就只有這神的人皮面具,才不會受到影響。
天邊驚雷一響,頓時將銀川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今夜雖然大雨滂沱,但這還是落下的第一道雷霆。所以就讓銀川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這雷電是蔣驚天的招牌劍術,“驚雷”所致。
雷聲響起,銀川也只是一個失神,然後就再次低頭,望向了蔣驚天,略表關心的道,“你運氣還真好,若是這箭向左或向右歪上一點,你都將小命不保。”
見蔣驚天有氣無力,似乎還想要說話,銀川便擺手制止了他。並抬起頭來,對兩名抬著擔架計程車兵道,“快走吧,他需要馬上止血療傷。”
蔣驚天強壓著心的激動,不敢表現出絲毫的異樣。他就在這樣靜靜的躺在左搖右晃的擔架上,被這兩名運送傷員的衛兵抬進了城。
銀川望著兩名衛兵漸行漸遠的背影,對靜待在身旁的守門軍官道,“這傷兵你認得嗎?”
守門軍官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皺起了眉頭,沉思了片刻,然後報告道,“城主大人,這傷兵屬下也不認得。不過今夜行動的總兵力超過十萬,其還有羅大人的人馬,存在面生之人,也符合常理。”
銀川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南城下的暗哨,都是咱們的人嗎?”
守門軍官急忙應答,“南城下的七個暗哨小隊,只有一個是羅大人方面的人。”
銀川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繼續追問道,“隊長是誰?都被安排在哪了?”
聞言守門軍官立即道,“隊長是羅塵,至於暗哨的具體佈置,並不在屬下職權能夠了解的範圍之內。”
銀川點了點頭,叮囑道,“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一旦有什麼情況,立馬放響箭通知我。”
“是!”
一道銀光從南城門射出,向方才驚雷炸響之處而去。其實銀川曾在心幾度猶豫,想要一手斃了“蔣驚天”,一了百了,但他最終還是沒能痛下殺手。銀川並非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相反,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只是如今銀川因蔣驚天的事情威名掃地,而且他手底下大多數人都對他最近的所作所為心存不滿,更有不少人動起了投靠羅方的心思。
在此等人心浮動之際,銀川若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手下妄加殺戮,很可能會造成手下陰奉陽違的狀況出現,徒增蔣驚天逃走的機率。
蔣驚天躺在擔架之上,屏住了呼吸,進入了內息之境,更使自己的心跳降至到微不可查的地步。兩位衛兵抬著蔣驚天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二層大宅子前。
門口的家丁明顯對這些來此就醫的衛兵有些不耐煩,便故意找茬道,“裡面已經沒地方了,你們兩個就在門口第一會兒吧。”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大半夜躺在被窩裡睡得好好的,被人硬抓出了幹活,換了是誰,心情也不會好。問題是這兩名衛兵的心情更不好,他們可是一直沒睡,還冒雨前行。如今見守門家丁還敢和他們作威作福,立馬就心生不悅,將擔架往地上一放,冷哼道,“人我們是送到了,至於救不救,那是你們老爺的事情。”
說罷兩名衛兵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把門的兩名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著又有衛兵將傷員送來,而蔣驚天正橫在門前擋著路,兩人也就只能自己充當起了苦力,將其抬進了院子。
這兩位家丁的身體,哪趕得上那些衛兵,再加上半夜起來腹飢餓,還沒等抬出多遠,就嚷嚷著累,將擔架放在了地上。兩位家丁一位掐腰喘著粗氣,一人坐在了蔣驚天的身旁,便對著院正在忙碌的僕人道,“福生、福臨,你倆將手裡的活先放下,將這人抬進大廳。”
福生、福臨在府的地位,明顯要這兩位家丁低上不少。他倆雖然皆心有不願,但還是依兩人之言而來。坐在蔣驚天身旁的那位家丁咧嘴一笑,就想站起來。只不過他那隨意的一拄,正好按在了蔣驚天的左臂上,鑽心的疼痛險些讓蔣驚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