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的曲子悠揚遠播,盲僧獨自喝酒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但除了孤寂,還有著那種令人敬畏的威嚴。
片刻之後,一曲作罷!
眾人只顧著鼓掌,但真正認真傾聽的沒有幾個。倘若那中年男子再問一次曲子中蘊含的意境是什麼?絕對會令眾人想破腦袋。
蒼海齊,蒼清雪以及盧康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隨之離開。舞臺上也換了另外一個節目。
但那個靠窗戶的身影,依舊只是在安安靜靜的飲酒,彷彿世俗的事情,與他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寒辰猶豫了一會,起身走到盲僧的身邊,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盲僧長老,那天在學院門口多謝你為在下說話。”
盲僧輕輕的抿了一口酒,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彷彿視若寒辰為空氣。
對方的這種不予理睬,寒辰卻是感覺不到一絲尷尬,至於原因,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當即再次抱拳施禮,然後重新回到了喬菲煙和炎舞的身旁。
一直等到寒辰三人離開的時候,盲僧依舊坐在那個位置,一邊飲酒,一邊傾聽著舞臺之上的聲樂曲子。落寞的身影,是那般的孤寂。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有的大街只有零零稀稀的人群,而有的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那個盲僧真是一個怪人。”炎舞淡淡的說道。
“是啊!”喬菲煙微微一笑,“盲僧長老的脾氣確實很怪,他從來都沒有和別人交往過。他的話也非常少。”
“他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喬菲煙搖了搖頭,然後把目光轉向身旁的寒辰。從酒樓下來,寒辰一直都是沉默不語的,不免令兩女有些不解。
“寒辰,你怎麼了?”
“嗯?”寒辰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對盲僧長老有些好奇而已。”
喬菲煙點了點頭,其實對於盲僧好奇的人不知多少,不過時間久了就見怪不怪了。
三人拐過一條大街的街尾,寒辰突然頓住身形,眉宇間流露出幾許凝重。冷清的夜風吹過,捲起地面上的樹葉和紙屑。
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時躲藏在烏雲的後面,遠處人群的喧譁聲隱
“隱約約的透過空氣傳來。
“你怎麼了?”喬菲煙迷惑的問道。
寒辰沒有回答,下意識的握住喬菲煙的玉手,並將其護在身後。炎舞美目微凝,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呵呵,何必鬼鬼祟祟的?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伴隨著幾道破風之聲,夜幕中陡然間閃現出來五六個陰冷的身影。喬菲煙俏臉一變,不禁有些緊張。
“呵呵,炎舞小姐,又見面了。”淡淡的語氣中摻雜著戲謔,來人不是崔家的崔逸風又會是誰。站在崔逸風身旁的還有另外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陰冷的目光在黑夜的映照中就像是一頭兇狠的狼。
崔元也身在其中,但見對方滿臉的得意,惡狠狠的怒視寒辰和炎舞,道,“臭小子,妖女,讓你們不老老實實的躲在五府宗範,今天終於被我們抓住機會了。”
“哼。”炎舞冷笑一聲,絲毫不以為然。“就憑你們這幾個沒用的東西?”
“妖女,休得猖狂?”老者眼中盡顯殺意,“今天要是讓你從我崔量的手中逃走的話,我們崔家以後也就不必在無罪之城混了。”
“嚇我啊?老孃是嚇大的不成?”炎舞絲毫不懼,反倒是寒辰的面色充斥著幾分鄭重,畢竟現在喬菲煙也在身邊,到時候難免會分出心神去照料她。
崔逸風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yin邪之色,“呵呵,炎舞小姐的個性我真是太喜歡了。咦,竟然還有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子,妙哉,妙哉。”
“嘿。”寒辰不屑一笑,冷冷的回答,“崔逸風,你可知我身邊站著的是什麼人?”
“哦?說來聽聽。”
“她可是月瀾帝國的公主,喬菲煙。倘若你崔家敢傷及她的一根頭髮,你這崔家在無罪之城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崔量,崔逸風幾人的面色皆是起了變化。前者眉頭一擰,沉聲回道,“哼,臭小子說這話嚇唬誰?”
“嚇唬你?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找個五府宗範的人問問。”
兩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身旁的崔元,後者的臉色頗為陰沉。
崔逸風兩眼一眯,神情變的狠厲下來,“哼,臭小子,多說無益。月瀾帝國的公主我們不會拿她怎麼樣。但是你們兩人殺我崔家少爺以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