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自責,這一個多月,大家差不多都是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沒發現它丟了很正常。”
話雖如此,寒辰的內心仍舊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小黑是曾經同自己一度出生入死過,對方消失了這麼久未被發覺,的確是自己過於失職。
寒辰剛想再說什麼,突然間眼神一凝,目光突兀的掃向身後的方向。
“怎麼了?”喬菲琳問道。
“有人正朝著這邊追來。”
什麼?
眾人皆是一驚,與此同時,置身在流雲飛舟船頭的大長老技開,也隨之站起身來,深邃的目光掃視著前方。
果不其然,僅僅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一團黑色的影子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即便是相隔甚遠,眾人亦能感受到他們的來勢洶洶。
“七玄峰的隊伍立刻停下。”
驚雷般的聲音仿若浪潮般的洶湧來襲,流雲飛舟上面的眾人無不面色一變,並全部都跟著站起身來。
“是天府的人。”
“他們來這裡做什麼?不是應該去找邪羅州的人才對嗎?”
“誰知道呢!”
……
大長老技開兩眼一凝,內心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將流雲飛舟停在了虛空之中。
“嗖!”
連同著數道凌厲的破風之勢,天府的一行人已然到了跟前,只見來人竟然有三十多位通天境的高手以及四五位長生境的強者。
尤其是為首的兩人,一個正是天府的長老,蒲昆。
另外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修長的身軀孔武有力,在其左臉之上有著一道狹長的傷疤。從其體內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比之蒲昆還要強大不少。
“那人是?”
“蒲修羅!”楊鼎傑脫口而出,臉上湧出幾分驚悸。
“什麼?上一屆天府大會的冠軍,蒲修羅?”
“連他都來了?什麼情況?”
……
七玄峰的眾弟子低沉的議論紛紛,對於蒲修羅這個名字,眾人並不覺得陌生。
上一屆天府大會的冠軍,有著‘嗜血修羅’之稱的天府少主。傳言蒲星河很少派他出行任務,可一旦讓他出擊的話,必定會流血。
殘忍嗜殺,這是蒲修羅聲名顯赫的原因。
爭強鬥狠,桀驁不馴,蒲修羅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與人爭鬥時候留下的。
“咻!”
轉瞬之際,天府一行人閃掠到了眾人的身前,並且以八面圍攻之勢,將七玄峰的流雲飛舟包圍在中間。
天府的這一舉動,令七玄峰的眾人全部都愣住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技開沉聲喝道。
“技開長老稍安勿躁。”蒲昆冷漠一笑,上前幾步,道,“我們是來抓邪羅州的‘內…奸’的,此事與其他人無關。”
內…奸?
眾人更是詫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讀到對方眼中的迷惑。
技開眉頭一橫,沒好氣的問道,“什麼內…奸?誰又是內…奸?”
蒲昆倒也不急,一邊笑著,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一個多月之前,邪羅州北溟滄一眾人等,無聲無息的來到天府城。如此大的動靜,絕對不可能瞞天過海。可他們偏偏就悄無聲息的來了,你就不覺得此事有蹊蹺?”
技開並不是糊塗之人,很快就明白過來。
“你是說?天羅州的人同邪羅州里應外合?”
“不錯。”蒲昆道。
“那你憑什麼懷疑是我七玄峰做的?天羅州但凡有‘大傳送陣’的門派,都有嫌疑,莫不是你們覺得我七玄峰好欺負不成?”
經技開這麼一點醒,在座的其他人也隨之明白過來。
大傳送陣能夠橫跨天邪兩大州域,在以大傳送陣為前提之下,邪羅州的眾人,的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天羅州。
令眾人不解的是,天羅州有大傳送陣的門派,在明面上的就有四五個,例如紫陽宮,軒轅門,天陣宗,天府……
可偏偏天府就單單找上了七玄峰,這委實令技開惱火。
“呵呵!”蒲昆笑的愈發詭異,“技開長老,邪羅州的人要想來到天羅州,並不只有大傳送陣這一個辦法,還有另外一個途經。”
“哼,我沒心思聽你將這些長篇大論,你倒是說說看,我們誰是內…奸?”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