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魔點了點頭,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貝殼,這是五彩貝,永不朽壞,永現光芒。您這一壺茶,一個就夠了。”
燕開庭整個人就愣了神,一個就夠了?現在他身上什麼都有,可就是沒有這什麼五彩貝啊!
好似也看出了燕開庭的窘迫,這鼠魔小二神色一轉,好似質問道:“客官,您不會沒有殼子吧?!您可知道在這種天氣下一壺水的價格?何況還給了您上好的茶葉?”
燕開庭臉頓時就紅了,活了將近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我給你說,這茶錢,我一定會付,只不過我現在身上沒有殼子,等我去弄上一些,再給你好不好?”
燕開庭也是拉下臉皮給這小二說起了好話,只是這小二根本就不聽,轉過頭去就是一聲大喊大叫,“掌櫃的!這裡有人喝茶不給錢啦!!”
燕開庭還沒來得及把這小二的嘴捂上,就只聽見後廚裡傳來一陣低沉渾厚的聲音,“是誰敢在老夫的地盤上喝茶不給錢啊!”
燕開庭抬起頭來,只見一箇中年人類男人出現在用自己面前,這男人約有四五十歲左右,面目威嚴,說話渾厚有力,四肢十分健壯,穿著一身幹粗活兒的棉布麻衣,一隻手還拎著個算盤,盯著燕開庭就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這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境界,燕開庭竟猜不透他的修為。
“就是你,喝茶不給錢的?”掌櫃看了看燕開庭,燕開庭竟感覺一雙手上上下下地摸索著自己,正欲說話,沒想到那老闆哼了一聲,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倒是不少,就是沒有一個殼子!”
燕開庭一愣,難不成自己已經完全暴露在了這掌櫃的目光當中了麼?
北荒多高人,燕開庭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要是每一個茶館的掌櫃都是臥虎藏龍般的存在的話,燕開庭還真覺得有點受不了。
但這次的確是自己理虧,燕開庭也沒不好狡辯什麼,對著那掌櫃拱手道:“在下燕蕭然,初來乍到,不知這地方的習俗是要用殼子,若是掌櫃的實在不收金銀錢財,那蕭然變悉聽尊便就是!”
掌櫃笑了幾聲,道:“我看你也是一身的力氣,要不就在我這店子裡幫我打個幾天的工,工錢就抵消你那一壺茶!”
燕開庭雖然心中蠻不願意,但是思來想去,這也不算耽誤自己尋找清微尊者的辦法,自己在這茶館裡幹活兒,沒事兒就向著客人們打聽打聽,總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再說,就算現在自己想走,好不一定走得了。
燕開庭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在這裡幫您幹幾天活兒便是!”
聽到燕開庭回答,那掌櫃的才喜笑顏開,道:“那好,那好,你跟著我到後院去一下。”
燕開庭老老實實地跟在掌櫃的後面,只見那鼠魔對著燕開庭一陣擠眉弄眼,好似在幸災樂禍。
燕開庭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平靜,要平靜。
就在這時,一直蹲在桌子上的冰靈喵了一聲,這鼠魔循聲望了過去,頓時一陣嘰嘰哇哇地怪喊,看來老鼠怕貓原來是天生的。
“吵什麼!”掌櫃轉過身來,這才看到了冰靈。
看到冰靈的那一剎,這掌櫃眼神微微動了一下,雖然是非常微不可察的一動,但還是被燕開庭收在了眼裡。
燕開庭尷尬地笑了笑,道:“這個……是我養的寵物,不傷人的。”
掌櫃的哼了一聲,對著那鼠魔道:“膽子這麼小,要是來個貓魔客人,你還不伺候呢?”
那鼠魔連連點頭哈腰地對掌櫃道歉,燕開庭抱起了冰靈,站到了掌櫃的後面,那掌櫃看燕開庭還算是聽話老實,就道:“走吧。”
跟著掌櫃來到了後院,掌櫃指著後院堆著的猶如小山一般的柴垛道:“沒別的,你先把我這堆柴火劈了再說。”
“這麼多?!”在燕開庭面前,是足有他一般高的柴垛啊!
掌櫃轉過身來,看著燕開庭好似和藹地笑著,道:“你可知在流沙鎮一壺水要多少錢?”
“……一個殼子?”
燕開庭是記得那鼠魔小二是這麼說來著。
那掌櫃輕笑兩聲,道:“那你又可知在流沙鎮這種根本沒有河流的地方,一個殼子,是個什麼概念?”
這樣一問,燕開庭就啞然,這該找個什麼參照物呢?
見燕開庭回答不出來,掌櫃就道:“你先前拿出來的黃金,就那麼小的一塊兒,半個殼子都換不到!”
燕開庭睜大了眼睛,問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