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緊的事情都能不放在心上。
保護重地的法陣高階點的都是攻防一體,尤其“天工開物”這種煉製兵器起家,祖上還留下靈兵鎮府的,誰知道里面暗埋了什麼厲害手段。
別看燕家最近幾代其實是在走下坡路,沒再出過能煉製靈級兵器的大師,可是全盛時期的老底還在。只主府工坊裡的靈火,就能躋身一流之列。
如今匠府老人所剩無幾,如果又找不到完整建築圖紙的話,還真是沒法解決面前這堆廢墟了。
付明軒搖搖頭道:“以後來這邊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吧!剛才你像是被幹擾了神識的模樣。而且有一剎那我感覺到這廢墟里的氣有些不對勁。”
燕開庭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被幹擾神識。他自家知自家事,這個地方對他有太過特殊的意義,方才過來之前他就情緒激盪,就算沒有外力擾動,都可能神識不寧。但付明軒若有實感,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這麼嚴重,那得叫人來先封了這裡。”
付明軒卻是神情有些困惑,像有什麼關鍵點一時無法想通,“嚴重倒是不見得嚴重,普通人估計都不會受影響,因為那是時間之法的氣息。”
第二十八章 時間之法
燕開庭一愣,時間之法是個很陌生的名詞。
大家都知道,此世界具象於七條基礎規則之上。金、木、水、火、土、界、律。五行是眾生道種之屬。界即生死,律為因果。簡單地說就是人死不能復生,道途自有因果。
而跳出五行,不入輪迴,不沾因果,那是上界天人才有的能力。在建木登天之途封閉後,關於天人,關於神明,已漸漸變成一種傳說。
至於時間之法一直以來都是眾說紛紜,它真實存在,每一個人都會切身感受到,並且看著自己和他人從幼年、成年走向老年。
若說真實的存在就應該有法則,有大道,但是千萬年來,卻關於時間之說從未在道典上顯現片言隻語,而大陸上的種種傳說也沒有一條記載能讓人信服。
於是許多人都認為,假如時間大道是三千大道之一,那也是超越了此世界的存在。
每個時代總有天才或者具有探索精神的強者想要嘗試一番,不過都沒有給後人留下成功的例子。反倒如因果之律的威力般,給世人留下警告,時間之道複雜程度超越生死之界,一旦起了窺探之心,就無可避免迷失。
付明軒思索間,正想對燕開庭說點什麼,突然轉身,目光投向左近之處,沉聲道:“什麼人!”
客院的高牆上爬滿千金藤和菟絲子,月光照在繁星點點般的白色小花上,竟然還有些晃眼睛。
其中一片月光從中分開,韓鳳來走了出來,一如既往顯得有點小靦腆。
付明軒看到韓鳳來,呵的一聲,似笑非笑地道:“韓少東,日前剛聽了一出好戲吧,居然還來這裡?這麼看來某些自作聰明佈局的傻子,自己也在別人局中啊!”
燕開庭之前看到韓鳳來的時候還沒多想,被付明軒這麼一說,立刻意識到其中問題。
如今看來,韓家這位少主可不是簡單角色。“觀風閣”的人演給他看的那場戲全然白演。但他明知道接頭人有玩弄花樣的嫌疑,卻還是入住了燕府,恐怕一開始就對“天工開物”有所圖,正好順水推舟,還不著痕跡。
只不知道他跑出來偶遇燕開庭,又連帶見了夏平生,將自己意圖隱晦地暴露出來,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韓鳳來沒有馬上應聲付明軒,反而看了燕開庭一眼,像是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道:“燕主不要多慮,我方才的承諾,沒有一字虛言。”
說完,韓鳳來才轉向付明軒,拱手行了平輩禮,道:“寒洲道兄,好久不見。”
付明軒嘆了口氣,拍拍燕開庭的肩膀道:“你這是越活越老實了!心事都寫在臉上,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他才向韓鳳來回禮,“倒是不曾想,簫韶你這麼快就走動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了。”說罷,付明軒指指燕開庭道:“這是我兄弟,也沒什麼優點,就是老實,欺負起來輕一點。”
聽到這類似於琉璃器皿,輕拿慢放的說法,燕開庭腦中正在亂七八糟推衍的念頭全都跑光了,愕然轉頭看向付明軒,覺得他今晚有些活潑過頭。
韓鳳來好像也被說傻了,盯著付明軒,眼神無辜,耳尖紅通通的,大有往脖子擴充套件的跡象。半晌,他才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寒洲道兄,你可真會說笑。”
燕開庭覺得再讓這兩人互相恭謙讓下去,能扯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