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頭,付明軒緩緩支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剛準備下床,就聽見院外一陣吵鬧,隨後,燕開庭就嚷嚷著一把推開房門,衝了進來。
“哎,我說,你那幾個小師弟也真是的,不知道咱倆什麼關係麼,拼了命地攔我,還好小爺我力氣大,跑得快!!!”
一來到付明軒面前,燕開庭又變成了往日裡玉京中那副鬧騰模樣,付明軒看著他的樣子,會心一笑。
“明軒,我說,你怎麼傷成這樣?!”燕開庭走到床邊,仔仔細細地上下觀察著付明軒,只見他也沒什麼外傷。
付明軒微微皺眉,問道:“怎麼?怎麼連你也知道我受傷了?”
按說現在燕開庭在門內的身份還不屬於核心弟子一類,像首座弟子受傷一事,說出去應該沒幾個人知道。
聽付明軒問起此事,燕開庭撓了撓頭,傻笑著道:“嘿嘿!!託你的福,託你的福,來到小有門這麼久,終於見到無想仙子了。哈哈!”
看著燕開庭這幅痴漢模樣,付明軒也是無語。
“我就聽見有人敲門呢,一去開門,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想仙子就那樣站在門口,雖然她還是……額……那麼冷淡,不過,她告訴我你受了傷,叫我過來照顧你一番,聽說,你一個首座弟子,卻偏偏不愛有人幫忙照拂來著。”
燕開庭環顧了一下付明軒的院子和廂房,簡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一般核心弟子的院子內都會安排一兩個小修童幫忙打掃看院兒之類的,付明軒這院子裡,除卻幾個一心緊隨付明軒的幾個師弟站在門口暫且幫他把把風,卻是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燕開庭心想,你這堂堂首座弟子,還是過得太寒磣了點吧。
給付明軒倒上一杯熱茶之後,燕開庭便問道:“你怎麼受傷的?從我院子裡跑出去也不過一兩個時辰而已,怎麼就跟打了一場惡戰似的?!”
付明軒苦笑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以燕開庭目前的身份,他還不能知道這麼多。於是付明軒只能緩緩搖搖頭,道:“沒事兒,就是門內出了點問題,我這個首座也不能閒著,是吧。”
聽見付明軒這麼說了,燕開庭也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留下來照顧了付明軒一陣子,就做著追上無想仙子的美夢,踩著飛靈山間清冷的月光,回到自己的蕭庭院中了。
睡在床上,燕開庭還在回味今日遇見謝無想的那一幕,越想越是睡不著,乾脆就直接下了床,裹上一層薄毯,坐在院中看月亮。
這月亮看著看著,燕開庭就嘿嘿地傻笑起來,原來謝無想知道自己已經來了小有門,還知道自己住在哪個院子中,就這樣懷著少年心事,燕開庭便覺得月亮之上,謝無想天仙一般的面容浮現了出來。
翌日,付明軒推開院門,只見尚元憫負手站在院中。
“小師叔。”付明軒拱手道。
“寒州,過來。”
付明軒走了過去,只見尚元憫手中拿著一隻精巧的小玉瓶,遞了過來。付明軒接過,聞了一聞,頓時就是一陣身心舒爽。
“昨日你的表現很不錯,成功地壓制了那物什。我猜想你劍意傾瀉而出,怕是體內精氣有些透支,這一瓶桃釀是我用桃園的桃花配上落英峰的早露製成,又在我的賞月臺上吸收日月精華足足十餘日,應是能夠對你有所助益。”
看尚元憫說的一本正經,付明軒下意識地問:“我不會又是第一個喝這個東西的人吧?!”
“額……”方才還一本正經的尚元憫頓時臉現尷尬,隨後打了幾個哈哈,道:“對你有用的,相信師叔,就算有問題也應該毒不死你。”
付明軒滿臉黑線,他已經習慣了尚元憫每次都把他當做實驗物件來使用了。雖然不至於有毒,但是有幾次害他鬧了幾天肚子才是真的。
“昨日,你在那裡看著的?”付明軒問道。
尚元憫點了點頭,道:“一有動靜我便和大長老趕往了此處,然後設立了一道結界,林外之人便不可再靠近。”
付明軒心下明瞭,還未說話,尚元憫便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型投影法器出來,神色狡黠地道:“來,小師叔給你看個好東西。”
於是兩人走進付明軒的廂房,尚元憫便將那投影法器放在了桌子中央,片刻之後,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小字和一些穿插在其中的圖片的影像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師叔,這?”
尚元憫嘿嘿笑了幾聲,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秘境麼,你小師叔我雖然不能進去,但是還是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