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地掉著,卻是哭不出一點聲響。
原來悲傷到極致,竟是如此感覺。
隨著這場戰鬥的結束,雲層漸散,玉京城內不斷湧動的空間通道似乎變得穩定起來,並且以一種詭異的軌跡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著,最後,令人意外的是,在燕家祠堂廢墟之上,形成了一個極為穩定的空間通道。
看來,這就是真正的空間通道。所有的人方從剛才的那場大戰所帶來的震撼與悲傷中抽離出來,就又為了進入秘境的空間通道穩定開啟這一訊息激動起來。
一時之間,空間通道四周,就匯聚了大量的門派人士。人們都好奇的朝裡張望著,只見這通道看似非常一般,恰如一口閃耀著光芒的水井一般,但是其中蘊含的空間能量卻是前所未有的濃郁與強大,叫人不可輕易進去。
但是為了應對這種極為危險的空間能量,四大門派早就製造出來了能夠與之抗衡的秘寶,接下來,就是要根據四大門派在玉京城所收攏的勢力大小比例來進行分配,從而獲取進入秘境的資格。
再次醒來時,燕開庭躺在付明軒的床上,付明軒坐在一邊,正拿著一條毛巾為他擦拭嘴邊的血跡,這一幕是如此熟悉,竟又讓他想起夏平生來。
眼淚倏地就湧了出來,付明軒也知道燕開庭此時面對的是多麼沉重的悲傷之情。
片刻之後,燕開庭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望著付明軒道:“明軒,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付明軒耐心地問,此時只要他能夠做到的,便一定會為燕開庭去做。
“第一,遣散天工開物,第二,燕府歸於你小有門,家印就在我的廂房裡……”
面對燕開庭這樣突然的決定,付明軒也是微微一驚,隨後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問:“那你呢?”
“與你一起,進入小有門。”
燕開庭神色淡然,彷彿不是在做一個決定,只是隨口說一件事一般。只是他的眼神堅定,又讓人不得懷疑。
“好。”付明軒淡淡地答應了一聲。
“明軒……我看見了……”忽然之間,燕開庭的神色又軟了下來,整個人彷彿又陷入到了那種悲傷之中,“他本來是可以躲開的……”
說著說著,燕開庭竟有笑了起來,這笑,竟與當時的厭離君有那麼幾分相似,“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活了……哈哈,想不到夏師是如此決絕,也想不到,我在他眼中,是如此不值一提……竟是連一聲告別都沒有的。”
“庭哥兒……”
“或許,夏師的心,從未在過玉京吧……他來到這裡是因為計夫人,他離開這裡是因為厭離君,我們……我,或許只是他躲避之中不可選擇而遇見的吧……”
一邊說,燕開庭淚如泉湧。
“夏師不在了,我一人待在燕府還有什麼意思,天工開物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人,真的是隻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啊……”
付明軒嘆息一聲,道:“我想,這些年來,夏師是關懷你的……你這條命,不還是他從廢墟里撿回來的嗎?你這一身的本領,不是他一一授予你的嗎?他若是完全不在意,又怎會像對待親兒子一般,對待你呢?”
剎那間,燕開庭的思緒又回到了少時,夏師那比父親還要多的訓誡,自己當時是有多麼討厭。整個燕府裡,他燕開庭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夏師,只要夏師說他不對,他便是反駁也不敢,因為在他內心,他知道夏師永遠是為了他燕開庭著想,從無私心。哪一次身受重傷不是被夏師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哪一次夏師不是在對他說,要好好活著?
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夏師將他緊緊護在身後,這一護,便是從小到大,便是這十幾年來的每個日日夜夜。
只是這庇護,這關愛,這引導,從今以後全沒了,就像一道青煙,消逝在天際,無影無蹤。
付明軒拍了拍燕開庭的肩,道:“庭哥兒,你放心,隨我入小有門,定將有更好的結果。”
燕開庭抹了一把眼淚,點了點頭,他哪一次,是不曾相信付明軒呢?
如今看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便也只有付明軒了。
燕開庭嘆息一聲,便覺得十分睏倦,又緩緩睡了過去。或許,此時消解或者逃避悲傷,就是沉浸在夢鄉之中。
燕府議事堂,四大門派以及一些有些名氣的小派的領頭人物第一次聚集在了一起,共同商討著進入秘境的相關事宜。
此時按照收攏勢力的範圍以及大小程度來看,小有門因為吞了燕府和付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