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離,別鬧了!”夏平生眉頭微皺,只見厭離君手中拿出一件小型法器來,渾身翠綠,透著玄光,夏平生認出那是多年前自己贈與厭離君之物,專為收攏對手神魂而用。
帶走了神魂,那麼區區一件肉體,又有何難呢?
“師兄,你且隨厭離回去吧!”厭離君將手中法器朝上空一扔,頓時法器綠芒四射,一陣吸附之力就朝著夏平生而去,似是要將他的神魂與身體分開。
夏平生定了定神,不做多想,就是一掌轟出,轟的一聲,猶若雷鳴,城中的人皆是一驚,彷彿從天而降一座大山一般,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天上,就只見那隻翠綠法器發生一聲清脆的爆裂之聲,隨後嘭的一下,數年化為齏粉。
厭離君的臉上突然轉變出一縷玩味的笑容,他望著夏平生,道:“想不到師兄這幾十年來已經是接近天位,那麼,厭離便和師兄好生切磋一番!!”
往日裡,二人切磋不在少數,是二人都非常熱衷之事,從年少到中年,再到夏平生的離開,厭離時時刻刻都會纏著夏平生與他較量一番,整個元會門,也只有夏平生能陪他玩上一玩。
說完,厭離君伸出右手,手上便出現一柄有若實質的光劍,那劍卻非真的劍,而是由厭離君體內的神魂之光形成。
厭離君與夏雨時的較量,永遠都在神魂層面。
夏平生也是無奈,看來不陪厭離打上一場,厭離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夏平生微微嘆息一聲,便伸出手來,一柄白色光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上,儼然也是一柄神魂之劍。只有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高手,才可將內在神魂抽脫出來具象化,變成專屬於自己的神魂之間。
而在下方的人,一邊時不時留意著身邊的空間通道的動靜,一邊卻是時時刻刻緊緊關注著上方天空的戰鬥。如此戰鬥,許多人一生之中也難得見上一回。
船舷之上,沈伯嚴抬著頭,眼神彷彿穿透了雲層,來到了厭離君和夏平生的之間。
另一邊,付明軒和燕開庭負手而立,兩人均是望著天上的動靜,對下方的異象倒是不怎麼在意。燕開庭明顯有些著急,雖然夏平生接近天位,但始終不是天位,而厭離君,卻是君位已久,掌管著大陸第一大門派元會門。如此實力,明顯要高於夏平生太多。
然則在天上,風雲湧動,兩人如糾纏著的兩道風一般,看不見彼此身影,光影交錯之間,陣陣鏗鏘之聲猶若雷鳴,攜帶著一道道閃電,叫地上之人緊緊捂著耳朵,不敢直視。
忽而兩人又分開,均是爆發出一陣灑脫長笑!望著彼此,這麼多年的追尋,這麼多年的隱蔽,仿若一瞬間,全部化為雲散!
“厭離!這麼久你還是沒變!”夏平生露出久違的笑容,這種笑容,自從來到玉京之後,便從未有過!
“師兄何不是一樣呢!”厭離君大笑一聲,神色飛揚,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君位之人。
說完,兩人又重新奔赴向對方,一時刻居然沒分出個高低來!看來這些年夏平生待在玉京城,並沒有絲毫耽誤修煉。這種長進,就是厭離君也覺驚訝起來。
地上,隨著兩人之間越來越激烈的纏鬥,各種異象層出不窮,竟然還有了各種不穩定的波動現象,似是處於一種極端的撕扯當中,可見天位大能的決鬥,對整個天地之間,有多麼大的震撼!
一陣纏鬥過後,兩人隨即分開,夏平生收了神魂之劍,望著厭離君,道:“這麼多年,還是你贏了。”
厭離君望著夏平生,淡道:“只是輸贏又有何用呢?我只要師兄你……”
“不要再說了!”夏平生擺手道,“你且回去吧!今日就當咱們沒有見過!”
“師兄!”厭離君的眼中突顯慍怒,“你說我在糾結,可是你,又在糾結什麼呢?”
夏平生冷冷地看向他,問道:“厭離,計玉死後,我的心便是已經死了……”
“那便是一具軀體,也且讓厭離帶回去吧!”說完,厭離君又幻化為一陣光影,向夏平生掠去,伸出一隻手來,向夏平生抓去。
沒想到夏平生這次居然不動,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便直直向下墜去。
“師兄!”厭離君疏忽一停,便緊隨其下。
下落的過程中,夏平生忽地就睜開了眼睛,仿若少時一般,向著厭離君壞笑一聲,一掌既出,一團白色光暈便直直向厭離君衝去。
“哈哈哈!”厭離君爆發出一陣響徹雲霄的笑聲,原來夏平生使出了這一招!這是二人在少時,經常練出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