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情況下還向著付明軒回了一禮。
“付寒洲,你可知你手中拿著何物?”禮畢之後,白秋亭盯著付明軒手中的芥子袋,冷冷道。
付明軒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知道的。這芥子袋看似素淨,卻暗含紋路,上面的冰晶絲線乃是諸生門獨有,付某怎麼會不認得。”
白秋亭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是諸生門的寶物,為何又在你的手裡?”
付明軒望了望身後一臉侷促的燕開庭,緩緩道:“秋亭兄有所不知,這玉京城是付某的故鄉,而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在下的府邸。”
“那又怎樣?”
“在我身後的這位,是我們這玉京城著名的燕府府主,也是我的發小,別看他人高馬大,卻還是個小孩子心性,昨日在玉京西街上見了秋亭兄,見這芥子袋是個希奇寶貝,便順了過來,今日又拿來給我看……”
付明軒還是打算實話實說,若是白秋亭要對燕開庭出手,那就只能讓燕開庭和白秋亭硬拼一記,明裡自己不能出手,但是這可是在自己的府邸,付明軒有的是辦法。
“當真如此?!”白秋亭望著燕開庭,眼睛微眯了起來。
相比於站在前方的付明軒,燕開庭那衣飾氣質,完全是一副頑劣紈絝模樣,也像是會做出這種不著調事情的人。
燕開庭被白秋亭看得頭皮發麻,若不是怕又給付明軒帶來麻煩,自己寧願和這個關係戶打上一架。
只見他抬起了手,表現出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七情上面,懇切無比,眼中隱含水光,道:“還請仙人原諒,小人是真的有眼不識泰山。竟順了您的東西,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的吧!”
付明軒注意到白秋亭盯著燕開庭那副求饒模樣,神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心中暗笑,也不知是燕開庭表演得太出神入化,還是這白秋亭真的就那麼好糊弄。
“罷了!”白秋亭一抖長劍,在空中劃出一個銀白圓圈,長劍入鞘。
“看你年紀輕輕,已是上師境強者,又是付寒洲的密友,此事件或是出於無心,便不再追究,若是下次還犯到我頭上來,那麼便不要怪我白秋亭不客氣。”白秋亭說完,伸手隔空一抓,芥子袋便從付明軒手中飛出,落入到白秋亭手裡。
燕開庭似是如蒙大赦,連連道謝,裝出一副感激涕零地模樣出來,心裡卻不知道翻了多少個大白眼。
白秋亭卻是望也不望他,只是向著付明軒冷冷道了一句:“沒想這裡竟是付寒洲的出生之地,真是有趣。”說完,便化為一道虛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著白秋亭倏忽遠去,付明軒的心是放了下來,眉頭卻還是緊緊皺在一起。
看來,白秋亭明顯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望向筱虹院,付明軒眼神當中飄過一縷複雜神色。
“好了,別裝了。”付明軒看向燕開庭的那副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燕開庭剛才還像是在抹眼淚,轉眼便咧著嘴大笑起來,拍了一下付明軒的肩膀,道:“這白秋亭果然是一塊沒見過光的璞玉,諸生門怎麼會派他到我們這種險惡的地方來?”
付明軒輕笑兩聲,道:“險惡之地,還不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在……”
“這……”燕開庭不禁汗顏,隨後他看向白秋亭遠去的方向,眼睛就微眯了起來。
那小子臨走說的那句話,分明是知道了些什麼,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門派之人紛紛來到玉京的原因。
雪域院外,封意之向夏平生微微拱手,面色沉重如水,躬身道:“多謝夏兄提醒,封某定當在所不辭!”
夏平生扶起了他,拍了拍他的肩,微嘆一聲,道:“盡力就好。”
“那麼封某就先告辭了。”說完,封意之踩著清冷月色,向塗府走去。夏平生注視著他那略有些落寞的身影,又是輕嘆一聲。
玉京城東,一條並不算寬敞的街道之上,兩旁林立著各樣煉器鋪子,這些鋪子多是一些獨立散修人士開辦,尤其是煉器修士,雖然與天工開物這種龐大的匠府無法相提並論,但也會出產一些比較小眾或者私人定製的法器,並且也會和匠府合作設計一些法器,是以生意還算是紅火。
東街巷口,一家名為“制玉坊”的鋪子,門面不大,不過佔了兩三件屋子而已,櫃檯上陳列的法器也只有寥寥數件,還是一些中低端法器。
但是走進鋪子裡面,便看見一眾六七個匠師都在細細打磨著一個個法器,從熔鍊,純化,再到塑性,鑄造,開陣,定型,除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