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之後,便只見院子裡散出一團白色光芒,不久之後就遍佈在院子周圍,形成了一道保護屏障。
遠遠望著那道屏障,塗玉成神色複雜,而這一切,都被塗玉永看在眼底。
晚上,燕開庭在府中用過晚膳之後,便拿著從白秋亭那裡偷過來的芥子袋,到付府去尋付明軒。
這芥子袋只有巴掌大小,看起來樸素簡潔,並無什麼特殊之處,只是燕開庭在嘗試開啟時,發現這芥子袋上,竟是加持了一個小小法陣,憑他一己之力,還打不開這袋子。
燕開庭對付府也是熟悉,不用下人帶領,自己便在裡邊隨意走動著,經過一處院子時,燕開庭突然停了下來。
這筱虹院前幾日不是搬空了麼?為什麼又有人來住了?
燕開庭狡黠一笑,心中笑著付明軒搞不好也有興許修習一下風月大道,搞了一出金屋藏嬌的風流韻事。
燕開庭是想也不想,就一把推開了院門,頓時就愣在原地。
“這個……”
與站在他面前的尚元憫面面相覷。
原以為院子裡會有一個嬌俏美人兒,沒想到推開門來卻是一個男人,是個男人還算了,這男人竟裸露著上半身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右手指尖,一股金色火焰兀自燃燒著。
尚元憫也是無語,為了修習火屬性,他經常對自己進行火之鍛體,就是用自己的體內之火來燒灼自身的外部肌膚,雖然聽起來奇怪得很,但是對於尚元憫自己卻是甚有效果。
在體內之火的煅燒下,自身的外部肉體也會變得更加強硬。尚元憫原先想著在屋子裡修習怕一不小心燒了屋頂,自己再怎麼隨性,也不好意思燒了自家徒兒的府邸,便來到院子外,心想道有付明軒在府內打了招呼應是無人來叨擾自己,卻不想到大門被人一大推開,把極為專注的自己嚇得差點燒到了眉毛。
“咳咳!”為了緩解尷尬,燕開庭乾咳兩聲,然後淡淡道了聲:“打擾了。”
尚元憫收了指尖火焰,不疾不徐地穿上衣服,整理周正。
“看夠了麼?”尚元憫冷冷望向燕開庭,心想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還站在門口。
燕開庭愣了一下,趕忙退了出去,帶上院門,然後想也不想,趕忙向付明軒的院子跑去。
他分明感受到了,對方赫然是一位真人!
跑到付明軒院子裡,付明軒正坐在院子裡的一潭小湖邊用清水擦拭著一劍光寒十九州,砰地一聲,院門被人猛地撞開。
付明軒想也不想,頭都懶得回。敢這樣推他院門的人,除了燕開庭也沒有別人了。
燕開庭呼哧呼哧喘著大氣望著付明軒的背影道:“我說,你家怎麼住了一位真人,方才真是嚇死本大爺了!”
付明軒猛的一回頭,道:“你去筱虹院了?”
燕開庭翻了個大白眼,道:“我還以為你在裡面藏著個美女……”
話還沒說完,就被付明軒拿著一劍光寒十九州狠狠得拍了一下腦袋。
“你不要命了,去招惹我的小師叔?!”
哇哇一陣怪叫,燕開庭抱著頭,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看來這次真把付明軒給惹生氣了。
“小師叔?你是說,他就是元籍真人?!”燕開庭驀地想到前幾日在葉塘園外付明軒提起過元籍真人來到了玉京這件事,可是沒聽他說這元籍真人就住在付府裡啊。
付明軒似是還不解氣,重重哼了一聲,也不理他。
燕開庭瞧見付明軒生了氣,就一陣傻笑,似是撒嬌一般拽著付明軒的衣袖擺來擺去,好聲好氣地道:“你就別生氣了,你看,我帶了什麼好物過來?”
說著,便將白秋亭的芥子袋拿了出來。
“這是?”付明軒看著有些眼熟。
燕開庭狡黠一笑,道:“這是那晚那個什麼無忌真人給他兒子的寶貝芥子袋!我叫人在街上順過來的,你還別說,那小子還真是天真無邪,不諳世事啊!哈哈!”
付明軒接過芥子袋,仔細察看了一番,便感知到上面有一個法陣,頓時,眼睛驀地一睜,望向燕開庭,問道:“你開啟過了?”
燕開庭撓了撓頭,傻笑道:“方才嘗試開啟了一下,這不沒開啟就來找你了麼!”
砰地一聲,一劍光寒十九州又與燕開庭的腦門兒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一記歡快聲響。
“啊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麼又打我!”燕開庭捂著腦門兒,直往後退。
“你呀你,這袋子上的法陣一旦被外人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