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見了幾個?”
尚元憫明顯不想讓付明軒再繼續問下去,便強硬地止住了話題。
付明軒略一思索,道:“玉京城內,倒是隻見過元會門首座弟子沈伯嚴和他的三個師弟師妹,其餘人,也沒有見著。不過,在臨城渭青,我見到了洛長蘇……”
聽到洛長蘇的名字,尚元憫明顯神色一凜,望向付明軒。
“洛長蘇?……那你還好吧?只要他一出現,你多半就要吃些虧,他們那幫子人,就是逮誰咬誰,咬住了還不放口!”
尚元憫對洛長蘇那一行人的印象一直不大好,小有門內,雖然按道理來講尚元憫應與他們同屬一支,但是性格率真,行為跳脫的尚元憫一向討厭那一支所行的彎彎角角,用他的話來說,小有門的風氣,就是被他們這些只知道攀比出身背景的人攪得是一團糟。
付明軒苦笑幾聲,道:“那局也是設得兇險,不是我發小和我並肩戰鬥,那還真不一定逃得出來。”
“恩……”尚元憫沉吟一番,便道:“這段日子我將在玉京待上個一段日子,我看你這府上也是環境極好,十分宜人,這樣,你給我清理個院子出來住上一住,也好讓師叔我,享一享你的福!”
這話題也是跳轉得極快,並且這要求提的也十分直接,好在付明軒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當下就應了下來。
“小師叔來到,定是要為你佈置個清幽雅緻的院子出來。”
“哈哈,不用不用,我就一個要求。”尚元憫狡黠地向付明軒眨了眨眼,道:“我就住的離你那美人兒妹妹近一點就好啦!”
說完,便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了聲,“拜託你了”,便掠過湖水,鑽入到對面的一片林子裡,不見了蹤影。
這麼多年,按道理應該是對尚元憫這隨性的舉動不為所動了,但是每每看到他如此跳脫的舉動,付明軒還是難免心下驚訝,想著如此一般小孩氣的人,是如何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一名真人的,還是劍修上的真人。
玉京城西,有一酒樓名為涼風閣,三層小樓,白底青漆,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天女之舞的繁複紋飾,大門用厚重硃色紅木配著純金門鎖插銷,單看外邊兒,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之處。
二樓的一間包間,紫沉香散發著悠然沉靜的香氣四周牆壁上,掛著各種珍貴稀奇收藏物,有兇獸骨頭雕刻而成的美人雕像,有雍州名家手工製作的風物畫卷,有各種深海珍珠串聯而成的奢華壁飾。
木質地板上散發著使人舒爽的微微涼意,燕開庭坐於其上,手裡拎著一個玉瓶,腿上躺著一個柔若細雪,身著輕紗的冰肌美人兒。
燕開庭也不說話,只是一手撫著美人的如瀑般烏黑長髮,一手直把酒往嘴裡送,這廂房也是一個看臺,一樓的表演臺上,舞姬歌姬們表演著他最愛看的霓裳舞,燕開庭看一看,笑一笑,騰出手來時,就鼓一鼓掌,以示助興。
不知何時,一襲白衣的沈伯嚴出現在燕開庭的廂房前,似笑微笑地看著他,和那散落一地的酒瓶。
顯然燕開庭有些微醺,沈伯嚴站在了門前,他還眯著眼睛盯上好一陣子,才恍然大悟般道了聲:“哦!原來是沈上師,你怎麼……怎麼有空,到涼風閣來。”
沈伯嚴笑了笑,道:“都說塗家的風月坊為玉京城第一,但是我看這陸家的涼風閣,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既然燕兄弟能來,我為何又不能來?”
沈伯嚴一邊說,一邊走向了燕開庭,坐在他的身邊,只瞧見燕開庭旁若無人一般,懷裡仍抱著那個美人兒。
“那,給我們沈上師斟一杯酒!”燕開庭拍了拍懷裡冰肌女子的頭,冰肌女子便柔柔的起了身,拿出一個玉釉小杯,給沈伯嚴斟了一杯。
那女子的確是一個不可多見的尤物,面板白的仿若透明,似乎吹彈即破,一頭烏黑長髮隨意披散著,更有另一番獨特之美,身上那層似有還無的輕紗之下,美麗胴體的曲線若隱若見,著實是一番美不勝收的風景,就連沈伯嚴也不禁多看了幾眼。
“沈上師若是喜歡我們冰意,就讓她陪你幾天怎樣?”
燕開庭轉身向沈伯嚴舉起一杯酒,只見沈伯嚴並不碰面前的那個酒杯,而是端端正正地坐著,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笑意。
正當疑惑之際,燕開庭突然神色一凜,當即就從酒意之中清醒過來。
只見沈伯嚴的右手間,赫然往下淌著鮮血!
“你……!”
燕開庭驀然睜大雙眼,盯著沈伯嚴的右手。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