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到每一個人面前。
言畢,隋遠一拍手,便有一眾侍女端上清酒和酒杯,每人分發了一份。
“這老城主,又在玩什麼把戲?”燕開庭望著周圍一圈各有來歷的人,小聲囁嚅道,也就付明軒一個人能夠聽見。
“總之,不可大意。”付明軒緩緩地向那船型杯中倒了一杯酒。
“那麼,我們按順序,隋某先來?”言畢,隋遠在那特製的輕便船型酒杯裡倒上了一杯酒,將酒杯輕輕地放在了水渠之中。
只見那酒杯盛著一小杯清酒,漂浮在清水之上,順著水渠緩緩流向下游,不時顛簸幾下,撞在了水渠邊上,但杯中酒依然是穩於其中,沒有灑出一滴來。
就在眾人猜想這第一杯酒會在誰的面前停下時,一陣爆炸聲陡然響起,就像往湖水中猛扔了一塊石頭,眾人都是小小一驚,循聲望去,原來是表演臺上又重新開始表演,是一個馬戲團在表演訓練靈獸。
剛剛的爆炸聲,就是從那渾身通紅的靈獸口中向天上吐出的一團火球的爆炸之聲。頓時,整個宴會區內爆發出一陣叫好之聲。
當眾人回過頭來時,只見那酒杯停在了燕開庭面前,而燕開庭卻還未注意,仍然拍著付明軒的肩,指著臺上的靈獸說著什麼。
“咳咳。”付明軒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庭哥兒,你中彩了。”
“哦?”燕開庭看向水渠之中,只見那艘小船兒已經停在自己面前,還在兀自打著轉兒。
眾人一時都望了過來,燕開庭看看眾人,伸出手來從水渠中取了那杯酒出來,站起身來,道:“在下雍州玉京燕家燕開庭,今日與各位聚集於此,也是一場緣分,小輩不才,也沒什麼特殊技藝,吟詩作對更是談不殺個,那麼這第一杯酒,就先多謝隋老城主對我一介小輩的厚愛。”
言畢,便一飲而盡。
“好!”成嘯天第一個拍手叫好,旁邊的蓮兒笑得一顫一顫的。
隋遠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叫人看不見他眼中真實神色。小有門那四人也是淡淡著笑著,其中目光不時瞟向付明軒,而付明軒則是臉上一片淡然。多寶閣的男子也是掛著一副淡然微笑,注視著燕開庭,對面,和城主夫人交談著的粉衣女子目光也時不時掃過燕開庭二人。
接下來第二次,由燕開庭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水渠之中,只見小船兒飄呀飄,繞了一圈,就在成嘯天面前停了下來。
“哎喲,輪到本小爺了!”成嘯天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取出酒來一飲而盡,隨後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咦……髒死了!”坐在成嘯天旁邊的蓮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似是要趕走漂浮在空氣裡的酒氣。
“既然本小爺喝了酒,也不得不展示一下才行,要不在座的各位,耍個大刀如何?”一杯酒下去,成嘯天的臉就漲得通紅。
燕開庭和付明軒也是無語,方才還被燕開庭打得摔在地上臉面丟盡,如今又要當著他倆人的面,為大家耍個什麼大刀?
那大刀不是被燕開庭用泰初砸成了兩段嗎?燕開庭在心裡一陣鄙夷,倒要看看這小子現在又耍出個什麼花樣來。
還未等大家說話,那成嘯天便一躍跳到了表演臺上,將那些正在跳舞的歌姬們嚇得花容失色,一陣慌亂。
“去去去,別擋本小爺的道!”成嘯天野蠻地把一眾歌姬趕下了臺,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兩柄大刀出來,就自顧自地揮了起來。
“這……”看了一會像是在跳舞一般的成嘯天,隋遠臉上露出了一副略有尷尬的表情,對著眾人道:“各位請見諒,這成嘯天小兒是我那長姐的獨子,自小被寵溺慣了,今日也讓各位見笑了。”
“哪裡哪裡,成小哥兒年紀輕輕,膽識確實過人,以後定是一介英才。”小有門當中的一人說到,燕開庭和付明軒都望了過去。
只見這人身材瘦削,面容精益,嗓音獨特,有若幽谷空靈,看起來,他似乎是小有門四人當中為首的那人。
“他叫洛長蘇,是小有門中有名的‘空谷幽靈’,別聽他的聲音好聽,關鍵時刻,這聲音能殺人的。”付明軒在燕開庭耳邊輕輕說道,燕開庭也是點了點頭,他也是頭一次聽見以人聲為武器的殺法,看來,小有門當中的人各個不一般,也不知道付明軒靠著一己之力,是怎樣走到這一位置上的。
“算起來,他還是我師兄。”付明軒道。
就在這時,耍刀耍完了的成嘯天終於回到了座位上,氣喘吁吁地對著蓮兒問:“蓮兒,你說我耍的好看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