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遠長嘆一聲,大揮衣袖,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當初我答應二位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是沒想到要把這兩位小輩扯進來的!”
洛長蘇是看也不看隋遠,盯著自己的指尖道:“萬事皆有因果,也說不準這就是他們的命數。”
說完,便和慕千語一同笑了起來,這笑聲,猶如一把利刃,深深刺進了隋遠的胸膛。
不久之後,燕開庭和付明軒隨著成嘯天來到了雀雲閣門前,只見雀雲閣只是一座四層樓的尋常酒樓,從外面看,並沒有什麼別具一格的特色。只是那飛簷之上不斷閃爍的光芒,讓燕開庭不禁好奇起來。
“那是什麼?”燕開庭指著飛簷之上的光點問道,成嘯天也只是狡黠地笑了笑,道:“兄長可別記掛著這些小事,趕快隨我進去看看才是。”
既然如此,燕開庭便也和付明軒走了進去,只見大廳裡,就有數十個面容清麗,身姿婀娜的歌姬在那裡站著,見到三人前來,齊齊向他們行了一禮。隨後歌姬緩緩讓開,三人前去,只見面前現出了一方舞臺,樂器聲陡然響起,臺上的一位舞姬,便開始跳起舞來。
這舞姬是隨著這一方小小的臺子從地板下升出來的,直到升起約有一丈來高,才堪堪停下。那臺上的舞姬一身潔白羽衣,頭戴孔雀翎毛,面容妖豔卻不俗氣,身姿婀娜卻不失挺拔,一顰一簇之間風情萬種,揮手之間蕩起陣陣香氣猶若漣漪,端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世美人兒。
一曲舞畢,就連燕開庭也不禁拍手叫好,那舞姬緩緩地向三人行了一禮,隨即那舞臺又沉了下去,舞姬也隨著沉入了地板當中。這是,殷淑笑著走了出來。
“哎喲,三位爺可算來了,不知三位爺對剛剛那支舞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們再來一段!”殷淑聲音柔軟,彷彿跟吃了蜜糖似的,眼中柔情似水,要說會做生意的話,這渭青當中的女子,殷淑不說第一,就沒人敢稱第二。
“不錯不錯!”成嘯天哈哈大笑著說,彷彿這舞姬也長了他的臉。
“老闆娘,快給我們整幾壺好酒來,你們那個什麼瓊漿什麼來著?”
“玉液瓊漿。”殷淑甜甜地回答。
“對對對,就是那個,最貴的,弄上幾壺!”說罷,成嘯天還掏出一塊銀子朝殷淑扔去。
站在一旁的燕開庭不禁苦笑,他彷彿在成嘯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下想到,自己在別人眼中,大概也就是成嘯天這種不可一世的紈絝模樣吧。燕開庭瞬間有些汗顏。
殷淑提著裙子,將三人引上了二樓的看臺上,道:“三位先坐一坐,臺下馬上就表演節目,酒也馬上給您三位上上來。”
說完,殷淑就笑眯眯地走下樓去,對著一些下人吩咐一番。
不到一會兒,表演臺上一陣陣音樂響起,又是一群舞姬表演著,一會兒飛上天來,一會兒又在地上打轉兒,看起來好不熱鬧,然而看臺上,除了一臉興致勃勃的成嘯天,燕開庭和付明軒都是面無表情。
對於這些節目,燕開庭是看都懶得看了,付明軒則更是沒有興趣,兩人只是自顧自地喝著酒,不時交談著。
這時,一位舞姬端著一壺酒,就從樓下飛了起來,站定在三人面前。
“公子,你們的酒。”舞姬向三人深深地行了一禮,呈上一個做工精緻的玉瓶。
燕開庭望去,只見這約有一炷香高的玉瓶上雕刻著各種繁複紋飾,還未等燕開庭看清楚這瓶上的紋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那舞姬突然哎喲一聲,倒在了三人面前,手中端著的玉瓶自然也摔碎在三個腳下,酒潑灑了一地。
“嘿,你怎麼回事!”成嘯天衝那舞姬吼著,燕開庭向付明軒望了一眼,只見付明軒淡定地將一杯茶送進自己嘴裡。
“有問題?”燕開庭小聲問道。
付明軒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燕開庭分明記得,剛剛那舞姬好端端的站著,之感受到一陣微弱的氣流從付明軒那裡飛出,這舞姬就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他們面前。燕開庭夜視心思狡黠,瞬間就想到了剛剛自己也注意到的那隻玉瓶,上面的紋飾肯定不簡單,很可能就是一個能置人於死地的法陣。
看來,二人還是被盯上了。
看不見的暗處,這一切盡被人收在眼底。其中一人冷冷地哼了一聲,罵了句:“廢物!”而另一人卻是看不清任何表情,只是一縷陰冷之氣,從那雙陰鷙的眼裡緩緩流出。
付明軒心下比誰都明白,從昨夜開始,自己已與燕開庭成了他人眼中勢在必得的獵物,只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