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的成嘯天遠遠地就答應了一聲,然後跑出了院門。
看著成嘯天一路小跑的身影,付明軒笑道:“這個愣頭青,還挺好使喚。不過,我們還是得多加註意,他對我們的好感,來的太無緣由。”
聽到這裡,燕開庭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付明軒,眼神當中飄過一縷複雜神色。
其實,這好感並非是毫無緣由的。
小的時候,付明軒一直都是那種別人家孩子的存在,無論是在學識還是在修道上,都遠非同齡孩童可以相比較,燕開庭比付明軒小上了一天,所以在燕開庭面前,付明軒一直以兄長自居。
幼時,燕開庭的修煉天分不甚明顯,每每看向在院子裡修行練劍的付明軒,心裡都會油然而生一種親近之情,那是強者對弱者自然而然的吸引。
特別是付明軒進了修煉門派之後,每每回到玉京城,無論是戰修還是武修都是突飛猛進,讓迎接他的燕開庭咋舌不已。直到燕開庭在十五歲那年偶然地與神兵泰初相結合,一舉邁入了上師境界,兩人之間的差距才縮小几分。
而燕開庭對付明軒的那種親近之情,卻從未有所消減。
想來如今,這個簡單頭腦的愣頭青對他們二人也是這樣一種感情吧。
兩人踱步進了門,片刻之後,成嘯天就率著一大幫端著盤子碗筷的侍女們走進門來,擺上一看,他竟是準備了三副碗筷。
“這?”燕開庭望向成嘯天,對他的厚臉皮也是無可奈何。
“嘿嘿!”成嘯天不好意思地笑著,手卻很誠實地拿起筷子,對著二人說:“快吃快吃,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
燕開庭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他。
直到用完午膳之後,成嘯天又開始磨著二人,說今晚一定要去喝酒。
“城北的雀雲閣,兩位兄長去了就知道了。那裡的酒可是雍州數一數二的,還有姑娘,那一個個都是如花似玉,嬌俏動人,就算不把玩一番,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啊!”
成嘯天就像一個和尚唸經一般,不斷在二人耳邊說著,燕開庭和付明軒想著晚上的確也無事,本來的打算就是在明日啟程回玉京的。
“那便去吧!”燕開庭手一揮,不耐煩地道:“傍晚你再來見我二人,現在讓我們自己玩玩。”
“好嘞!”成嘯天得了燕開庭的答應,開心地像個兩三歲的孩子,一蹦一跳地就跑出院子裡,嘻嘻哈哈地與他那些下人勾肩搭背地跑了。
看著成嘯天那孩子氣的模樣,燕開庭突然想到了幾年前的自己和付明軒。那時的玉京,也像如今渭青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平靜,燕開庭雖然家中府內一團亂麻,但還不至於面臨不知從何而來的外敵。
如今玉京看似風平浪靜,卻是暗流洶湧。許多事情雖有了頭緒,但仍舊不明白原因。
此時他的感覺,就彷彿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然而也知山不是山,水也不是水。
想起昨晚宴會上出現的多寶閣慕千語,以及小有門的那四人,還有月下出現的向瑤,燕開庭怎麼都覺得如今渭青也是疑點重重。
付明軒看出了燕開庭的憂慮,付明軒道:“今晚也便和那成嘯天一同去,說不準可以發現點什麼出來。保持清醒,就算引蛇出洞,也要有能力逃跑才是。”
燕開庭望向付明軒,問道:“你也覺得這事有問題?”
付明軒搖了搖頭,道:“我倒未覺得成嘯天這人有問題,只是他極有可能被人利用當做一枚棋子。”
燕開庭想了想,道:“昨晚洛長蘇的星光可沒有進入到他的身體。”
說完這句話,燕開庭略想了想,哈哈大笑幾聲,道:“可是按照這小子的性格,只怕是去了哪裡都會鬧出一番動靜出來,別人也很難說是找不到他。哈哈哈。”
在此,燕開庭是想到自己了。
果然,此時在城北的雀雲閣,成嘯天帶著一群人就闖了進去,鬧得裡面是一團亂遭。
“我給你們講,”成嘯天站在一張桌子上,指著一群受驚的客人喊道,“小爺我今兒個晚上要包場,你們現在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但一到傍晚,全部都給我滾蛋!太陽落山之後還在這裡的,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成嘯天還故意拿出一把大刀耍了耍,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那些尋常賓客哪裡敢跟這著名的小霸王做對,乾脆現在也不吃了,一個二個都跑了出去。
雀雲閣的老闆娘是一個約莫三十歲,風情萬種的俏婦,此時看著成嘯天這麼一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