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基眼睛掃射了一眼眾人,。低聲道:“外面怎麼樣了?”
王仁偉看著徐直清,徐直清朗聲道:“皇上,眾位大臣。依然跪在宮門外,不過皇上毋須擔憂,老臣一定會讓眾位大臣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
李玉基苦笑道:“該明白的自然會明白,不該明白的。怎麼也不明白,就怕有些明白的裝著不明白。”
徐直清眉毛一動,沒有接話,李玉基冷哼一聲道:“。你下去告訴眾位大臣,朕知道他們一片忠心,只是這兩件事情勢在必行,如果還要跪的朕就要懷疑他們的居心了,還有內務府要加緊賦稅一事的籌備,不得拖延。”
徐直清猶豫了。一聲,看了李玉基一眼,終於還是應了一聲是。
王仁偉忽然道:“皇上,這賦稅一事雖然牽扯了很多大臣的利益,要試行起來可能頗為複雜和周折,但是從長遠來說應是對朝廷有利,相信臣等可以推行得了,可是皇上任命四殿下為天下兵馬大元帥一事,和祖制有違,大楚自從開國以來,從無先例,怕是難於說服眾位大臣。”
徐直清輕輕咳嗽了兩聲,王仁偉頭低垂,但是還是不緊不慢的把話說完了。
李玉基森然道:“雖然太祖曾立下規矩,殘疾之人不得入朝堂為官,但是佳昌是朕的兒子,豈能一般而論,此事不用多說,朕心已定。”
王仁偉還想張口,徐直清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王仁偉才強忍住,沒有作聲。
徐直清和王仁偉回到宮外的時候,眾人依然沒有起來,除去秦宇和齊國標和十幾個太監站著之外,是一片黑壓壓的跪著的身影。
見到徐直清出來了,齊國標和秦宇連忙走上前去,只見王仁偉搖搖頭,齊國標和秦宇一看這情形,知道肯定沒有說服皇上。
徐直清走到跪著的大臣面前,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眾位大人,剛才皇上將我和王國公召進宮內,和我二人說,眾位大人的一片赤誠之心,皇上已經知曉,還請眾位大人先回去吧。”
兵部尚書餘子童朗聲道:“皇上不收回成命,我等絕不回去。”
這次設立兵馬大元帥對兵部的影響最大,這餘子童自然是不肯答應。
秦宇一直不明白這大楚為什麼有個這麼奇怪的祖制,殘疾之人不得上朝堂,他只是記得他記憶中的歷史有什麼商人不能為官,女人不能為官。但是殘疾人,只要不是太監,好像歷朝歷代沒有聽說過不可以當官的,何況這四殿下本來就是皇子,又是打仗把眼睛給弄瞎了。
秦宇見王仁偉在身旁,輕聲的道:“王國公,這大楚的祖制中為什麼說這身殘之人不得為官啊,下官實在是不明白。”
王仁偉看了秦宇一眼,彷彿在看一個二百五一樣,眼睛一翻:“自太祖皇帝以來,就定下了這麼一條規矩的,這大楚百餘年從來未曾有過先例。”
“這,這個規矩好像沒什麼道理啊。”秦宇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繼續道。
王仁偉清哼了一聲,低聲道:“此事一時說不清楚。”
秦宇見狀不敢再追問,他自然不知道當年太祖皇帝乃武人出身,和兩個結義兄弟一起打下了江山,征戰無數,才統一了大楚,其中一個結義兄弟在一次大的會戰中身亡,只剩下太祖皇帝和另外一人,最終統一了天下之後,那剩下的結義兄弟因勢弱,不得不奉太祖皇帝為大楚國君,但是那結義兄弟眾多下屬心中不滿,憑什麼一起打下的江山最後卻由太祖皇帝一人獨享,於是不斷的慫恿那結義兄弟和太祖皇帝爭權。
事情越鬧越大,最後原本的結義兄弟終於決裂,那結義兄弟想透過兵變奪權,在京都發生了一場並不是太大規模的戰鬥後,那結義兄弟終於事敗被太祖所擒,兵變失敗後,太祖念及舊情,而且此時天下剛定,在各個大營之中還有不少結義兄弟的舊部,太祖也不敢妄然將那結義兄弟處死,以免天下紛爭再起,於是和那結義兄弟達成了一個協議,那結義兄弟從此不再理朝中事務,做一個逍遙王爺,而太祖則保證了那結義兄弟的世代榮華。
當時為了掩人耳目,讓那個結義兄弟及一些主要的在朝中任職的一些結義兄弟的親信退出朝堂,太祖和那結義兄弟最後對外公佈一條大楚的鐵律,凡是身有殘疾的人不得在朝中為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員,而那個結義兄弟同樣是被射瞎了一隻眼睛。
最後那結義兄弟以身有殘疾為由不再在朝中為官,而這條鐵律卻是一直沿用至今,當年為什麼會制定這祖制,只有朝中的部分有品階的官員才知道其中內幕,但是誰都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胡說,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