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兮聽到秦宇調笑之言,臉色一紅,也沒有反駁,嗔道:“沒想到秦公子如此處境,還有心思調笑。”
秦宇笑道:“苦中作樂而已,葉姑娘請帶路。”
葉若兮撐著傘在前面緩緩的前行,秦宇跟一個跟班似的跟在後面,很快兩人到了一艘小船的旁邊。
小船不大,一個漁夫模樣的人正站在船頭,葉若兮一抬手道:“秦公子,請。”
秦宇看了看葉若兮道:“葉姑娘,我可不會游水,如果船出了什麼事,你可得救我。”
葉若兮看秦宇說得一本正經,忍俊不住道:“我也不會游水,那該怎麼辦呢?”
秦宇心中直翻白眼,調侃道:“如果真的那樣,就讓我們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葉若兮啐了一口道:“想得美。”女兒家的嬌羞展露無遺。
秦宇嘿嘿一笑,一個跨步走進船艙。
葉若兮尾隨進來,葉若兮對在船頭的人吩咐了一聲道:“古鴻,朝湖中劃去吧。”
那在船頭的人正是古鴻,應了一聲,滑動船槳,小船緩緩的朝水中劃去。
葉若兮將一壺已經衝好的茶倒入兩個杯子,遞給秦宇一個,笑道:“今日你去於知府那裡事情辦得如何?”
秦宇對她這話一點也不感到吃驚了,這一路來,葉若兮對不僅僅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而且對很多自己都看不到的事情也是瞭如指掌,自己今日去於知府家中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她的。
秦宇索性道:“今日去找了於超,叫於超約了杭州守備劉朝文今日來見我,晚上再和他們商量該當如何。”
葉若兮沒有吱聲,將秦宇杯中的茶水倒滿。
秦宇接著道:“我還正想問你,你仁王府對朝中的官員如此熟悉,應當知道這於超究竟是何派系,劉朝文和於超是不是我可以用的人。”
葉若兮道:“於超,四十二歲,二十歲就考上了本朝進士,也算得上是讀書人中的典範,但是卻一直不得意,在杭州所轄的的小縣做知縣,一做就是十年,一直未能升遷,也從未在朝中任職,在三年前意外接任浙江知府,而當時提點他的就是當朝丞相徐直清。”
秦宇道:“徐丞相提拔的,難道他是徐丞相的門生。”
葉若兮搖頭道:“據我所知,徐直清和他並無半點瓜葛。”
秦宇奇道:“浙江府一向是朝廷的糧倉,難道徐丞相會提拔一個一點也不知根知底的人來當浙江知府?”
葉若兮笑道:“朝廷中最講究的是平衡,如果各方爭執不下的時候,有時候往往會是一些中立的人被推了上來,這於超就是這樣的,當時上一任知府大人暴斃,眾人都盯著這個知府大人的位置,各方爭執不下,最後徐直清提了一個陌生的知縣,各方反倒是都透過了,所以這於超是各方權衡的結果。”
秦宇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並無明顯派系?”
葉若兮道:“如果一定要說派系,他是屬於謹小慎微派的。”
秦宇若有所思,拱手道:“多謝葉姑娘指點,那劉朝文呢。”
葉若兮抿了一口道:“劉朝文,三十八歲,自幼從軍,當年在西南征討蠻族的時戰功彪炳,並兵部提拔為驃騎營副統領,後調至杭州,一直至今。”
葉若兮對秦宇所問沒有絲毫隱瞞,因為她知道,她表現越強,這秦宇投靠王爺的機會就越大。
秦宇點頭道:“驃騎營,嗯,我明白了。”
葉若兮笑道:“秦公子明白就好。”
從船艙之中遠遠望去,一座高聳的塔映入眼簾,秦宇看著遠處的塔,嘆道:“那就是雷峰塔吧。”
葉若兮道:“雷峰塔?”
秦宇見葉若兮一臉奇怪道:“這難道不是雷峰塔?”
葉若兮看了看秦宇道:“這自然不叫雷峰塔,這塔叫黃妃塔,乃是吳越國王當時為了祈求國泰民安所建,一直都是稱為黃妃塔,從未聽過雷峰塔一說,不知道秦公子這雷峰塔從何處聽來的。”
秦宇奇道:“這叫黃妃塔,那你有沒有聽過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
葉若兮搖了搖道:“未曾聽過,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秦宇於是將千年白蛇為報前世的大恩化身白娘子,和許仙在斷橋相遇,成為夫妻,最後法海和尚棒打鴛鴦,白娘子被關在雷峰塔中的故事講了一遍。
葉若兮聽得瞠目結舌,秦宇講得這個故事有鼻子有眼,似乎不是秦宇自己臨時捏造的,聽到法海硬生生的拆散許仙與白娘子兩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