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用力捏了一下劉秀芸的掌心,劉秀芸全身一顫,秦宇微笑的鬆開手,道:“我先去找我岳父大人,一會再來找你。”
劉秀芸聽他稱父親為岳父大人,心中一甜,但是嘴上卻道:“也不知羞恥,我都還未過門,怎麼我爹就成了你岳父大人了。”
秦宇臉上裝出一副無賴的表情道:“反正你這輩子是甩不掉我了,你去哪,我就追你到哪?哪怕是皇上老子擋我不住。”
劉秀芸心中感動,柔聲道:“我既然已經許配於你了,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應該是你去哪,我跟你去哪才對。”
這番表白平淡如白開水,但是聽在秦宇心中卻是比任何語言都動聽,因為他從劉秀芸這弱小身軀的聲音中聽出了堅定的決心。
秦宇心下感動,兩人站在門楣旁邊,互相對視,眼中濃意,不問可知。
劉秀芸這段日子天天和秦宇在一起,已經確切的瞭解了這個男人,和她以前所認為的完全不一樣,不僅僅才華橫溢,更多的是溫柔體貼,全沒有自己所認識的有些富家子弟的驕橫之氣,即使是堂兄他們,雖然對她很好,但是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對女子的蔑視,她自認為文采不輸於幾個堂兄,但是偏偏因為是女子,無法考取功名,所以總是覺得和男子比起來矮了一頭,但是和秦宇在一起,她卻從沒有這種感覺,渾身覺得無比舒坦。
劉嘉聰的聲音又不合時宜的傳了出來,秦宇不捨的將目光移開,就這一會會,兩人似乎都不捨得。
秦宇應了一聲,匆匆提著那壺好酒進了劉嘉聰的書房。
劉嘉聰見秦宇進來了,笑呵呵的道:“賢侄來的正好,我將你上次所念的那首對子因荷(何)而得藕(偶),有杏(幸)不須梅(媒)寫成了一副對聯,到時候你們成親的時候作為賀禮送給你們,你看寫得怎麼樣?”
秦宇接過來一看,這老丈人的書法還真不是蓋的,蒼勁有力,來到這個時代,秦宇最不習慣的就是書法,前世沒有學過毛筆,所以現在寫的字實在太難看,實在拿不出手,所以現在他只要能拿嘴說的,絕對不拿筆寫。免得自己一世才名,毀於筆手。
秦宇由衷的讚歎道:“叔叔這幾個字寫得真是好看。”
劉嘉聰這幾個字已經寫了不知道寫了多少張了,才找出了這麼一張自己最滿意的,眼下得到未來女婿的讚賞,心中自是高興無比,哈哈一笑。
秦宇知道這個時候老丈人喜歡幹嘛了,於是從身後拿出一小罈子酒。
劉嘉聰剛才已經聞到酒香,只是秦宇沒開口,他也不好意思提,見秦宇拿出來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讓我猜一猜,是十五年的女兒紅對不對?”
秦宇笑道:“十六年的。”
秦宇拿過兩個酒杯,將酒罈子開啟,給自己和老丈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秦宇道:“叔叔,我的酒樓預計不久後就要開業了,我真的想請嬸嬸過去幫忙。”
劉嘉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嘆道:“賢侄,不是我不肯,實在是劉家從來就沒有女子出去做事的先例,我劉家世代讀書,如果惠玉要是去你酒樓裡幫忙,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要說我呢。”
秦宇沉默半響道:“我有一個折中的法子,嬸嬸不用我的酒樓,只需要在家專心為我研究菜品,一旦菜品研究完成,我就讓酒樓的廚師來這裡學,你看這樣可好。”
劉嘉聰沉吟片刻道:“讓我和惠玉商量一下,過幾日再回復你吧。”
秦宇點頭答應,兩人於是又討論了一番這成親的一些事宜,談完後,劉嘉聰正要和秦宇談談琴棋書畫,但是見秦宇已經心不在焉,眼睛老往外瞟,心中好笑,道:“你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去看秀芸吧,你先去陪陪秀芸,我也要去和惠玉商量一些事情。”
秦宇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走出去,朝劉秀芸的閨房走去。
推開閨房的門,只見劉秀芸乖巧的坐在床沿,彷彿知道秦宇要過來,秦宇見劉秀芸如此乖巧,心中一蕩。
走到劉秀芸身旁並肩坐下,右手抓住劉秀芸的左手,劉秀芸的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彷彿已經習慣了秦宇的親暱。
秦宇道:“芸兒,還有幾日,你就過門了,成為我的妻子,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劉秀芸搖了搖頭,眼睛盯著秦宇。
秦宇看著劉秀芸絕美的面容,感慨道:“我現在既忐忑,又幸福。”
秦宇這倒是沒有說瞎話,此次的婚姻來得如此突然,雖然他對劉秀芸極其滿意,但是心中卻還是忐忑不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