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福和秦旺文正坐在馬車上,待馬車走遠,秦旺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秦旺文終於止住笑了。
秦旺文道:“玉福,平日裡看你老老實實,這說起假話來也是面不紅,心不跳,我要是宇兒,也得相信不可。”
王玉福臉上一紅道:“都是按老爺吩咐的辦,是老爺編排的好。”
秦旺文得意的道:“宇兒這一個月來,我細細觀察,真的是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囂張跋扈,這次在邱縣令的壽宴上表現如此出眾,實在讓我想不到,想必是秦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保佑我們秦家,只是一向懶散慣了,此次我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希望宇兒能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王玉福道:“老爺用心良苦,少爺總有一天會明白老爺的苦心的。”
秦旺文道:“但願如此,對了,鋪子裡你都安排好了吧。”
王玉福點頭道:“老爺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那幾個夥計都很機靈,出不了什麼大事。”
秦旺文點了點頭道:“不過,這次我們是真的要去一趟京都了,京都這幾個月生意一落千丈,也不知道是和緣由,我們這次去要查個究竟,這樣下去,京都的那間藥鋪遲早要關門的。”
王玉福點了點頭,默不作聲起來。
馬車就這樣一直朝京都奔去。
怡香院對面的一個茶樓裡,一個精壯的漢子正在茶樓的二樓仔細的看著對面怡香院,這漢子正是那日在怡香院眾人走後留下來一人喝酒的漢子。
精壯的漢子一邊喝茶,一邊不時的朝怡香院看去,
此刻正是白天,在怡香院出入的人並不多,精壯的漢子喃喃道:“李玉仁都已經走了兩日了,這葉若兮還呆在豐縣幹嘛,這一路葉若兮都是先到一個地方安頓好,李玉仁才到的,怎麼臨著快回去了,李玉仁卻把葉若兮留在這裡,還安頓在一個窯子裡,這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難道是為了那個那天葉若兮見過的那個小子。”
精壯漢子的自言自語並沒有人關注。
“那個小子好像是叫什麼秦宇,嗯,不管如何先查查他的底細,看來這葉若兮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如果要玩什麼花樣,一定逃不過我的眼睛。”精壯漢子繼續自言自語道。
“阿嚏,阿嚏。”秦宇坐在平時王玉福坐的地方,不停的打著噴嚏,秦宇喃喃道:“一定是誰在唸叨我了,要不不會這麼多噴嚏。”
旁邊一個二十餘歲的長相黝黑的夥計笑道:“少爺,可能是我這藥有些衝了,少爺如果不習慣,我拿別處去。”
秦宇嘿嘿一笑道:“不用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黝黑的夥計道:“少爺,小的姓陳名剛。”
秦宇點了點頭道:“陳剛,你在這藥鋪裡做了多久了。”
陳剛放下手中藥,掐指算了算道:“少爺,我已經在這裡做了快十年了。”
秦宇驚訝道:“快十年,看你年紀和我差不多,都做十年了。”
陳剛憨厚的笑道:“小的十歲開始就在這藥鋪裡做學徒,今年已經二十了。”
秦宇心中有些好奇:“十歲就來當學徒,你沒有讀書嗎?”
一問完這問題,秦宇就知道自己傻了。
果然陳剛臉色有些黯淡,但是很快回復正常道:“小的家自幼貧窮,所以自小就出來當學徒,加上我娘身體不好,所以就來藥鋪幹活了,我孃的病,多虧了老爺,很多藥都沒算我錢,還給我發工錢。”
秦宇忽然覺得有些心酸,陳剛讓他想起了前世那些讀不起書,早早出來打工的農村孩子,那麼一個幼小的脊樑卻要承擔一個家庭的所有重擔,在自己那個時代,已經基本解決了溫飽問題,即使有貧困,活下去是基本沒問題的。而在這完全靠天吃飯的年代,人的生命是多麼脆弱,如果陳剛不是碰到了秦旺文,他們母子倆能活到今天嗎?秦宇不知道,如果遇到了災年,又有多少人要死於饑荒,多少孩子變得沒爹沒孃的,想到這裡,看著陳剛滿足的笑容,秦宇心中有些發堵。
秦宇站起身來,走到藥鋪的門口,一眼望去,一條青石鋪就的路上人熙熙攘攘,秦宇不知道為何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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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語錄
我問女兒,幼兒園你最喜歡和哪個小朋友玩。
女兒說了一個男生的名字
我問為什麼?
她想了想說:“他長得很黑,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