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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重峰一聽,心裡萬分不滿,狠狠地瞪了楊柏一眼。小暝還從來都沒叫過他哥呢!
楊柏點了點頭,頓時感到鋒芒在背。他摸了摸鼻子,或許是錯覺?
風鈴草的形狀跟風鈴有點相似,風一吹會發出搖鈴般好聽的聲音,所以找起來也並不困難。楊柏雖然才二十多歲,但他見識廣且健談,一邊採集風鈴草,一邊跟兩人聊著早年四處遊歷的奇聞軼事。採集完風鈴草,三人連帶著一個小包子回到了馬車上。車伕是沐城手底下的人,國字臉,看上去特別忠厚老實。他說:“出了這林子就到成家村了,這附近有好幾個村莊,我跟成家村的村長有點交情,到時候您們忙完了就到村長家來找我即可。”
肖暝笑道:“麻煩了。”
馬車伕受寵若驚:“不敢不敢。”
成家村的全貌和肖暝想象中的略為相似,高矮不齊的草舍,此起彼伏的雞鳴狗吠,還有忙忙碌碌的農家小夥兒。這一切的一切,就像黑白琴鍵一般,看上去半點不搭,可細細品味卻出乎意料的和諧。
現在又有一個問題擺在肖暝面前,怎樣讓村民信任他並接受治療呢?他看了一眼車伕,想到車伕說過跟村長有點交情,便說:“對了還不曾問您的名諱。”
“國師大人言重了,小人呂達。”
“呂達,我有一事相求。”
“國師大人可是折煞小人了,您有何事直接吩咐便是。”呂達低垂眉眼,態度恭敬。
蠢胖也覺得自己太“親民”了,但是作為一個當了幾十年平民的人來說,擺譜才是最難的:“本國師聽聞你跟村長有交情,麻煩你讓他把村子中服用過上任國師的藥劑的百姓召集起來。”瑪蛋,“麻煩”這兩個字又不小心蹦了出來,霸氣側漏的路線果然不適合我嗎?
“遵命。”
村長是一個年逾半百的老頭兒,一聽說來人是國師,趕緊就要跪下來,還是肖暝連連擺手,才免去了這麼個“夭壽”的行為。村長從呂達那裡瞭解了來龍去脈,趕緊派人馬不停蹄挨家挨戶地通知。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村長家的後院就擠滿了人。
“大家聽我說,”村長做了個肅靜的手勢,“我知道大家都很困惑,好端端我為什麼請你們來這裡。在這裡,我要跟大家說一件事情,上一屆國師給大家服用的,所謂預防和治癒瘟疫的藥物,其實是一種毒蠱,叫迷心蠱。”
聽到迷心蠱三個字,下方已經有許多人開始騷亂。有些不清楚迷心蠱為何物的人也在不斷的被科普下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村長見狀,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繼續說:“迷心蠱這種東西是一種可以控制人的心神的毒蠱,由此可見,上一屆國師用心極其險惡。好在天不亡我日炎國,上天派來一名大人,為我們帶來治癒瘟疫和祛除毒蠱的方法,我希望所有人都配合大人的治療。”說完,他對著肖暝點了點頭,示意肖暝說幾句。
“大家好,我就是這一屆的國師,”果然聽到下面各種議論,“我知道大家覺得我年紀小,嘴巴沒毛辦事不牢。不過,我既然答應了皇上為他的百姓消災解難,便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何況,我手上還有皇上給的令牌。”說著,肖暝便取出一枚燙金欽差令牌。他必須要給眾人一點下馬威,威信有了,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辦。
村長帶頭跪了下來,其他的村民也不好意思站著,蠢胖很擔心,這一下夠自己折壽幾十年了,於是趕緊讓大夥免禮。
之後的治療出乎意料的順利,肖暝很快就把全村人體內的迷心蠱吸收掉了,滿意地感覺到自己的靈氣有提升了一大截。這時,村長和幾個村民端著飯菜走了過來。
村長笑道:“多虧了國師大人,好幾個村民都跟我說治療過後身體好了不少,感覺力氣都回來了。”
“村長客氣,今天也多虧有您在,大家才會這麼配合。不過我倒是想問問,村長和附近村莊的村長們可有來往?”
“這個……”村長托腮沉吟了一下,“雖然每年都會見上一兩次,但的確是說不上話。國師大人,在下有一個辦法。”
“說說。”
“這村子看似平靜祥和,其實還是有一個大隱患的。離這兒不遠的白雀山有一幫土匪,每年都會下山收取保護費。村民們早都對此怨聲載道,卻敢怒不敢言。國師大人若是能夠剿滅這幫土匪,這十里八鄉的鄉親們必定對您心悅誠服。”
剿滅土匪啊,雖然是好主意,可這下殺手的事,自己真的能下得了手?
看出肖暝的猶豫,龍重峰安撫地笑了笑:“小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