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眼睛的主人,多日裡也是沒有什麼動作。
無可奈何之下,盤天也是便將這件事情,壓在了心底,只等其先動,自己才好找尋應對之策,不過,這突破的事宜,便是萬萬來不得了。
就這麼“僵持”到盤天來到此地的第七日時候,忽然,盤天感覺渾身上下一鬆,那雙眼睛,終於是將目光,轉移了開來。
可盤天,卻是真正的,緊張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馬上,便可以見到,這個觀察了自己七日,而讓自己找尋不到分毫蹤跡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如是我聞,天地有幽邪,度化而不淨,隻身入魔徒…”
果然,就在盤天感覺這目光消失的盞茶時間之後,便是一聲聲響亮的誦經唸佛之音,幽幽傳來。
本來應該是給人以安定,寧心,平和的佛經唸誦,可在此刻,給盤天的感覺,卻是宏偉,浩蕩,好似天地大勢,鋪天蓋地的碾壓而來,讓你根本無力抗拒,只能乖乖的順從。
心念微微有絲毫的鬆動,就要被度化了去。
這,根本不該是佛的手段,霸道如斯,乃是為魔。
“如是我聞,你們,還有佛祖嗎。”謹守心神之下,盤天便是自這蘆蓬之中起身,而後踏了兩步,就立在那此刻空曠的山谷裡面。
嘴裡,同時大聲的嘲諷而出。
因為,如是我聞,便是佛徒弟子,親耳聽到佛祖的教誨,而傳播經典教義的說法,只有佛祖親自傳出的話語,才能用如是我聞這幾個字老敘說。
可自己這所在的黑禪天,卻是全都是一干判出佛門的邪佛眾,現在竟在這裡口口聲聲如是我聞,也不知羞臊。
“我佛即我身,我祖即我心,只要我存在,便是佛祖存在,何來無有佛祖之說。”這時,卻是一個個子不高,看起來也白白淨淨,只是與一般佛眾穿了不同顏色僧服的人,緩緩走來。
一步一動之間,竟然每一腳,都同時,踩踏在幾百個空間維度之上,讓盤天可以看到他每一次的下腳之地,卻根本,捕捉不到其身影,到底在哪。
因為,那不斷變換的空間維度,讓盤天看到的,只是一個由於變換過快,而留在這一界的虛影罷了。
“好一個足踏千界,我身永恆,你都修煉到一步之間,同跨六百世界的地步,怕是足有虛仙境界了吧,怎麼如此關心我這一個界王境界的小傢伙。”看到這人的實力,盤天就知道,這是一個絕對不弱於火無命的虛仙境界強者。
當下,就是出口諷刺,暗嘲,你這堂堂虛仙境界之人,竟然來使出陰暗手段,觀察我這一個界王境界之人,真是平白丟了臉面。
“施主魔障了,不論虛仙還是界王,皆為芸芸眾生,我們是平等的。”本來,佛徒們就善於辯論,而這些邪佛徒們,更是少了許多的清規戒律,且竟然最終的教義,是那本我為祖。
自己,就是自己的佛祖,唯我唯心,所以,這辯論起來,不光是水平很高,同時不要臉面,百無禁忌之下,就更是沒有人能說得過了。
“不和你這大和尚多言,你來此處,到底意欲作何?”知道自己單論嘴皮子,不會是這和尚的對手,便是當下,就把話題挑明,不再和其打禪語,說暗話。
“施主勿急,在下小僧欲塵,便是要來和這外界的修法高人,討教一番大道的。”聽罷盤天的問話,這和尚,也是自報了家門之後,便是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說是討教大道,其實,就是動手,來比比誰更厲害。
“你這和尚,不愧是一尊邪佛,竟然以虛仙的境界,公然,欲要欺壓我這界王境界之人。”盤天也是聽到了這說法之後,就明瞭其中含義。
不過,他非但沒有害怕,轉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和尚。
直到那修心沉穩的大和尚,都有些被看著發毛的時候,盤天才是開口,說出了一句你在以大欺小,我不應戰的話語來。
“既然這樣,我們便來文鬥,小僧除了這張嘴之外,再也不動用任何的手段,施主以為如何。”隨後,這和尚便是以退為進,再次,朝著盤天發出了邀請。
剛剛,盤天可以用以大欺小來回絕,但是現在,人家都承諾,只動用一張嘴了,便是虛仙再厲害,單憑那嘴上功夫,也是不能說,是來欺負你界王境界之人的。
“好,你這大和尚一身戾氣,渾身血光纏繞,穿的僧袍,又是黑乎乎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便是我再推脫下去,你就要使出強硬手段了吧,那我便應承你,看你這嘴,能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