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貿然出奔,怕是會遇許多危險。如蒙不棄,曹某想挽留諸位,暫時留我軍營暫住,且待戰事平息再走。”
維納斯夫人冷笑道:“噢,你想收留我們?難道不怕盟主大人會不高興?”
曹操大義凜然地道:“曹操行事,只憑公義曲直,卻從不畏懼他人淫威,況且袁盟主亦是世間英雄,並非狹隘之徒。”
維納斯夫人微微點頭道:“這倒不是吹牛,你在雒陽當郎官時,高懸蒼黃五色棒,竟連蹇碩的叔叔都給打殺了……”
曹操笑道:“過往小事,何必多說,不知兩位夫人可否屈尊,我知道於先生他與兩位,亦是早有故交。”
維納斯夫人扭頭對貞德道:“你看怎麼樣?反正暫時也沒其他地方去,天主聖人的任務,還是要做。老師雖然沒有親自說話,但是其選擇的代言人,已經講明瞭老師的新態度。”
貞德無力搖頭道:“我現在心情很亂,一切都隨你罷。”
兩人正在說話間,忽然營帳中大起喧囂之聲,卻是新的大軍開拔,為首領兵之人,卻正是袁紹、袁術兄弟。
維納斯遂好奇詢問曹操,曹操立刻派出探馬去打探,須臾得到訊息,原來是汜水關內袁家潛伏的密探,傳送過來重要情報,劉慧孃的幷州軍,不知何故,在大舉調動轉移。
首先獲得訊息的,是袁家嫡子袁術。袁術收到情報,搶功心切,不與任何人商議,迅速出兵汜水關;袁紹收到訊息比袁術略遲,但為挽回貞德戰敗而丟失的面子,同樣決定親自出兵,去追擊幷州軍,緊隨著袁術出兵。
聽完這些訊息,維納斯夫人嘴裡就只冒出兩個字:“蠢貨!”
貞德卻是大驚失色,口中驚呼“哎呀,不好”,作勢要往外走,但卻被維納斯夫人屈指連彈,倏地點中數處大穴,頓時渾身難以動彈,砰地軟倒,跌入維納斯的懷抱中。
“維納斯,你要幹什麼?快給我解開穴道,軍情緊急,情況危險,這分明就是劉慧孃的計謀,我要去提醒盟主……”
“盟主、盟主……盟什麼主,袁紹對我們不仁,我們就對他不義,任由他自己去被劉慧娘教訓。對了,曹使君,您安排的歇息營地在何處,我們的貞德將軍貴體有恙……”
曹操拂鬚笑道:“就在不遠,曹某在前面引路。”
暫且按下他們不表,單說袁紹出兵,以逢紀、荀諶、郭圖、辛家兄弟等為謀士,用焦觸、張南、呂威璜、郭援、牽招為將領。麾下將領中,當屬牽招本領最厲害。
此人善於練兵,兵法韜略堪比田豫。貞德在袁紹麾下時,對其最為器重,贈予隋唐第八條好漢靠山王楊林戰魂之力,精通一對水火囚龍棒,遂勇冠三軍。
袁紹靠著良臣猛將之助,麾下軍隊彪悍雄壯,行軍速度極快,儘管出兵比袁術遲,但到達汜水關之時,卻反比袁術軍更早。
汜水關前異常安靜,城門洞開,城牆之上,渾然不見有半名守禦計程車兵,分明就是一座空城。袁紹本為爭功而來,但看到眼前如此豁朗朗的大好局面,反而暗自躊躇猶豫,生怕其中有詐。
逢紀、荀諶、郭圖皆是智謀之士,行事穩重,當即派出探馬入城查探,沒過多久,探馬就領著城中的袁家密探出來,向他們彙報情況:原來就在數個時辰之前,劉慧娘領著幷州大軍已然提前撤退,據說趕奔虎牢關而去。
因此,擺在袁紹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比較冒險,領軍追擊幷州軍,有可能取得重大勝果,但或會吃敵人回馬槍而遭遇慘敗;另外一個相對穩妥,乘勢攻陷汜水關;摘取實打實的勝利果實,當然此時的汜水關,是被劉慧娘榨乾之後的空殼,戰略價值不高。
牽招等武將當即上前請戰道:“盟主,您下決定吧,我們去追殺幷州軍,一定奪取勝利,摘取劉慧娘這個賤人的首級。”
逢紀等謀士也諫言道:“攻取汜水關無甚大用,殲滅幷州軍方能影響局勢,狹路相逢勇者勝,英雄建功立業,便在今朝。本初公,這個險,我們應該去冒。”
袁紹卻面沉似水,全然不為所動,只朝旁邊,詢問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公路的軍隊,行至何處?”
呂威璜躬身道:“後將軍的部隊,最多三個時辰,可到汜水。”
袁紹盤算片刻後道:“久聞幷州軍英勇善戰、劉慧娘足智多謀,僅僅三個時辰,難以將其擊敗,若我軍出兵追擊,只是便宜袁公路奪取頭功。我既為諸侯盟主,親自出兵,許勝不可敗,豈可輕易冒險?傳我將令,大軍入城,奪取汜水關。”
謀士團中的荀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