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將應龍身上的濁氣渡到了自己的身上,應龍回了上界,而女魃卻因身上濁氣太重,從而失去神智為禍人界。
女魃本就是旱神,凡是她所經之處,皆會出現大旱,江河干枯,寸草不生,所以北方十城會突然大旱,以至於十城中所有作物皆是渴死,又因女魃身上沾染上了人界的濁氣,是以凡是她所過之處,都會發生瘟疫橫行的情況。
“既然已經知道了瘟疫的來源,你還在糾結於什麼?”覆在軒轅天音眼睛上的手被她拽開後,東方祁朝軒轅天音挑了挑眉,“是在糾結應龍若是找了過來,女魃卻不能恢復神智,應龍又會出手殺她一次?還是在糾結女魃一直不能恢復神智,應龍找到她後卻不再對她出手,你是否要為了這天下蒼生對女魃出手?”
“你覺得應龍尋了她千萬年,好不容易終於尋到了女魃,即使女魃不能恢復神智,應龍會再次對她出手嗎?”軒轅天音翻了一下眼皮子,白了東方祁一眼,道:“應龍不對她出手,我就出手?你說得倒是雲淡風輕,可是我卻聽得膽戰心驚,若那個時候我真對女魃出手,只怕要同時對付的還要算上應龍了。”她可沒忘記當初見到應龍的時候,那傢伙為了尋找女魃,都已經快漸漸從神道偏入魔道了,當著他的面兒要將他辛辛苦苦尋來的女魃給宰了,她敢肯定應龍絕對會立刻棄神道直奔魔道而去,到時候就是應龍滿世界的追著自己要打要殺了吧。
被一個上古之神追殺……軒轅天音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自己先抖上了一抖。
“神族不是一向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將天下蒼生這四個字掛在嘴上嗎,說不定應龍在見到女魃又開始造成生靈塗炭後,為了這天下蒼生再次對女魃拔刀呢?”東方祁突然無聲勾了勾唇角,目光看向遠方,淡淡地道。
聽著他的這句話,軒轅天音疑惑地看了看,而東方祁卻始終沒有將看向遠方的目光收回來,這奇怪的反應,讓得軒轅天音又湊近了他幾分,盯著他疑惑道:“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似乎很討厭神族啊?”
因為軒轅天音湊得近了幾分,東方祁微微一側頭,微涼的唇瓣就觸上了軒轅天音的額頭,貼近親了親,東方祁垂眸看著她,一笑,道:“唔…大概是因為自從見識過那位上界的人仙后,對‘神’這個字眼兒便沒了什麼好感吧。”
見軒轅天音盯著自己眨了眨眼,東方祁牽過她的手,拉著她朝前走去,邊走邊岔開話題的道:“那你剛剛究竟在糾結什麼?”
被瞬間岔開話題的軒轅天音先是‘哦’了一聲,道:“我在想女魃身上的濁氣,按理說千萬年前隨著她身死道消後,濁氣就已經消散於天地間,而她如今又是一絲神魂轉世,為何在轉世後的她的身上還會有濁氣存在,這個我就不大能理解了。”話落,似又想到什麼般,軒轅天音腳步一頓,她這麼一停,拉著她手的東方祁自然也停了下來,側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軒轅天音空著的那隻手抬起一拍自己的腦門,抬眸看著東方祁,道:“既然當初女魃的神魂能轉世,那麼就肯定得透過地府的幽冥司,渡了三途河,喝了忘魂湯後才能轉世投胎,想要知道女魃身上的濁氣為何會隨著她轉世再出現,問問地府的人不就知道了。”
軒轅天音一向就是個說幹就幹的性子,這一想通之後,立馬掙脫了被東方祁還牽著的右手,就準備開啟地府之門,完全忽略了身邊的男人在聽見她說到‘地府’二字時,臉上那一瞬閃過的微妙表情。
看著軒轅天音締結手印,正在開啟地府之門,東方祁眉心皺了皺,他似乎記得地府中有個非常騷包且一見著軒轅天音就想撲上來的白衣男子……看著陰風乍起,地面上突然出現的一扇黑色大門,右相大人覺得,他有點不大想見著那個傢伙。
可是事實總是與願有違的……
只見那扇散發著陰森冷意的黑色大門緩緩開出一道只能一人透過的縫隙後,一道白色的身影便迅速從門內躥了出來,不僅躥了出來,那白色的身影還直直朝著軒轅天音撲了過去,邊撲邊響起一聲尤為歡脫且如打了雞血般激動的聲音道:“阿音…這麼就不久見,可想死我了!”
東方祁雙眼一眯,在白影快要撲上軒轅天音時,快速一步跨出,直直擋在了軒轅天音的身前,並在同時懷中也撞進了一個人。
“阿音,這麼久不見,你的身子倒是越發的硬朗了不少啊……”
東方祁神色淡淡地任由懷中那位揩油般的捏著自己的腰間,邊淡聲道:“這麼久不見,鬼差大人的眼神兒倒是越發的差了不少,摸了這麼久,可摸得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