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還可以確定兩件事:第一就是……你並沒有修復好你的離別劍,第二,你的修為,在這五十年之中,不但不是止步不前,反而是又升了一級,晉升成為了聖元二品。”
葉笑道:“這個才是你真正的最大秘密!”
對面的步相逢猛然抬頭,看著葉笑的眼神,充滿了錯愕以及因忌憚而生出的濃烈殺機!
這果然是自己最大的秘密!
步相逢可以肯定,這件事,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絕對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
但,這小傢伙怎麼會知道的……難不成竟是妖怪嗎?
不對,就算真是妖怪,妖族那些人卻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算計心術!
“何必這麼驚訝,我剛才有提到,這一切皆有脈絡可循,只要追本溯源,自能明瞭更多,何足道哉,試想,如果不是你成功升級了,你根本就不會這麼急前來紛亂城,更加不會花那麼大的代價去收購那異種奇金。”
葉笑道:“因為你身上揹負的事情太多,需要有強大且完整的實力為底牌,除非是萬不得已,你絕不會採用這麼極端的花錢方式。既然如此,能夠造成當前狀況不外就是兩方面的原因,第一,離別劍的創傷你已經無能為力,憑本身威能淬養之功已達極限,再無進步餘地,第二,基於第一重因素,你視若性命的寶劍已經不再契合你現在的修為運用,令到人兵之間出現絕不該出現的漏洞,破綻。”
“如果離別劍不曾受損,憑人兵合一的淬養之法,或者還有強化的餘地,但你的離別劍傷損只怕不輕,以人養兵的法門至多隻能令其不至折損,卻再無法與你配合戰鬥,或者是根本就難以發揮出應有威能……嗯,你這般的迫不及待,行走極端,不會是因為現在的離別劍,非但不能讓你用聖元二品的能量激發,反而已經快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吧!一旦全力催動離別劍,就會破碎?還是那句話,一件能夠與兵主契合的佩最是難求,而那離別劍,正是與你此一生至為契合的佩兵,也是你許多感情的寄託……你絕對捨不得。所以你才來到了這裡。”
“你想要修復離別劍。”
“但你失望了。你與你想要的東西,失之交臂!”
“因為你沒有錢,至少是沒有足夠的錢財!”
“你因為同樣志在必得的簫公子而與兩塊奇金錯過,這個結果讓你憤怒,而你更知道如鴻毛銅錦繡鋼這樣的奇金,可遇而不可求,今朝錯過,也許再也無望,所以你在憤怒之餘,還有絕望……”
“在外人看來,是你在一直刺激戲弄簫公子,實則反而是那簫公子恃財力強大,橫奪你的必要之物……更準確一點來說,你倆人都不算有錯,只不過是為了求得所需之物,各走極端而已!不過,你的極端行為,為你引來了一個可怕的對手!就是簫公子,那個看似賣唱吹簫客,此人端的高深莫測,底蘊深厚。”
“至於當前狀況,原本是不值得一猜,早已明朗化了,今天晚上的變故,讓紛亂城的護衛者出面的事件源頭,乃是一場突兀而來的戰鬥。而這一場戰鬥的當事人,定然有你;至於另外一方,則定然是簫公子所屬之人。”
“綜上所述,你這一次出來,不僅沒有達到你的既定目標,反而招惹了一個頗為難纏的敵人,以及一身前所未有的麻煩。”
葉笑冷銳的目光看著步相逢,道:“偏偏你又不甘心就死……所以才躲到了我這裡,這個倒真是巧合,還是我最不樂見的那種巧合。”
“不用眼睛越睜越大,我既然想通了全盤,在紛亂城的特殊背景之下,我當然可以做到有恃無恐;既然有恃無恐,一切還不都是任我發揮。”
葉笑笑了笑,道:“世事總有萬一,就算洞悉全盤,仍要儘量的規避萬一,為了避免你生出魚死網破之心,所以,我剛才才會那麼做。因為我把握到一個重點,就是,你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或者說,你比我更加不想死,有你必須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就算是現在,我再做出剛才的舉動,你就算明知道我不會真的付諸行動,但你仍舊不敢冒險,所以你還是會阻止我!甚至,你還會求我!再三再四的就範於我。”
葉笑淡淡的看著步相逢:“既然如此,我害怕你什麼?尤其是此際將一切都放到了明面上,應該是你想想怎麼說服我,讓我給你一條生路走才是!”
步相逢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剛才兀自瀰漫周身的濃郁殺氣,就在對方這一篇長篇大論的“猜測”之中,被一點點的磨礪削弱,到現在,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