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
潢關,以水得名。
《水經注》載:“河在關內南流潢激關山,因謂之潢關。”潢浪洶洶,故取潢關關名,又稱衝關。這裡南有秦嶺屏障,北有黃河天塹,東有年頭原踞高臨下,中有禁溝、原望溝、滿洛川等橫斷東西的天然防線,勢成“關門撫九州。飛鳥不能逾。”
魏延所部五千兵馬雖然已經在這裡撞得頭破血流,可隨著後續劉備軍兵馬的趕到,血腥的攻城戰再次開啟。
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拿下渣關,但只要曹軍主力一天沒有趕到。張飛、龐統就不會停下一刻對潢關的猛攻。
夜已深沉,慘烈的攻城戰仍在繼續,,
投石車、衝車、井闌,所有能夠用上的手段,劉備軍都已經使出。
“三將軍快看,我軍已經攻上城頭了”。張飛身邊一名親兵忽然驚喜地大叫起來。
張飛目光深沉,平靜無波的凝視著潰關城頭,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中,少量赤衣戰袍的劉備軍士率確實是爬了上去,還佔據了幾個垛口,不用親兵提醒他也已經看見了。不過現在就斷言潢關已經被攻克還太言之過早,這種情況今天一天之內就上演了不下五次。
潢關其內除去了之前魏延時候的三千人馬外,近兩日弘農等郡的曹軍援兵也66續續的趕到,再加上從水路狼狽逃竄到這裡的夏侯淵殘部,人馬總數已經不下一萬五千人。
潢關關內,五百重騎正靜靜地肅立在城門洞外。一式的裝備,一式的駿馬,一式的淡然冷漠,一式的森嚴逼人,這是五百虎豹騎軍。自從陽平關大戰之後,虎豹騎已經久沒有同劉備軍同場教技了。
清脆的馬蹄聲中,夏侯淵策馬來到了五百虎豹騎跟前,犀利目光逐一掠過五百將士,嘴角逐漸綻放起一絲微笑。“這才是曹軍真正的瑰,寶!”
“眾軍聽令,隨本將軍殺出關去,燒盡敵軍器械”。夏侯淵知道,曹軍主力前鋒部隊不日即刻趕到潢關,就這麼支撐下去也不是不能拖到那個時侯。可夏侯淵之所以能夠“虎步關右,靠的就是一股闖勁、拼勁,要他窩在關內一直捱打不還手,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雍涼曹軍前前後後幾十萬人馬,偌大的一片地盤,現在在他手中落得如此慘淡地步,夏侯淵心中實在是不能原諒自己。他沒臉去再見曹操,這種失敗已經不能用“勝負兵家之常事,論述了,這就好比關羽丟荊州,便是他沒走麥城,活著進入了蜀地,他還會有臉去見劉備麼?
夏侯淵此刻的心情就是這般的黯然,一方面他自覺自己對不起曹操的重託,是自己辜負了曹操信任,數十萬兵馬,無數的錢糧就這麼化為了烏有。而出川的劉備軍卻是越打越多,到現在都已經能組織起二十萬步騎大軍了。另一方面他也不願意白白的自我了斷,那就更沒價值了,活著好歹還能繼續為曹魏大業出力,死了反倒是幫了劉備軍一個大忙。夏侯淵知道自己的分量,雖然在雍涼戰場上尤其是後期對陣劉備軍時吃了一連串的敗仗,可自己的韜略武藝那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可以比得上的。“要是是能拖一個水準相當的劉軍將領一塊去死”那該多好啊!”
迎上五百虎豹騎將士堅定的眼神,夏侯淵的雙眸霎時變得無比炙熱,策馬反轉。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槍,直刺漆黑的夜空,下一刻,但見寒光一閃,鋒銳的槍尖已經向著正前方狠狠揮刺。在長槍揮刺的同時,夏侯淵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了整條長街,“殺啊,就算是死,也要燒掉敵軍的器械!”
夏侯淵話音方落,如山崩似海嘯般的吶喊聲就已經響徹整咋。城門,五百虎豹騎將士齊聲一喝,咆哮如雷霆震怒。緊隨夏侯淵的身後,向著突然洞開的潢關西門狂飆疾進。
潢關之外,劉備軍中軍。
火光的照耀下,張飛的雙目像是一潭無波的靜水一般平靜,即便是現在越來越多的劉備軍士卒攀上了潢關城頭。
因為曹軍的抵抗並沒有消弱半分,雖然情勢似乎是越來越有利於劉備軍,可張飛心中十分的清楚,照此情形繼續下去,用不了多久潢關城頭依舊將不會再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嗯?”張飛眉頭突然一皺,童關內赫然響起了一陣齊喝聲,“怎麼回事?是什麼呢?”雖然不清楚,可張飛依舊能感受得到這陣齊喝聲豐所蘊含的那股藐視天下的無敵氣勢!
就在這時,潢關城門忽然洞開,緊接著整齊轟鳴的馬蹄聲就從其中傳出”,
久經沙場的張飛陡然臉色一變,兩眼中霎時放射出犀利奪人的目光,“騎兵,而且不是一般的騎兵!”難道曹軍的援軍已經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