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仗,傳令道:“我已知道劉憲之計,不可與之硬戰,戰則中其詭計也。彼川兵遠來勞苦,況即日天炎,豈能久住?我等有瀘水之天險,將船筏盡拘在南岸,此一帶皆築土城,深溝高壘,看他劉憲如何施謀!”
“大王計策雖妙,卻也少算了一處。”麾下一名洞主起身道:“沙口水淺,倘漢兵透漏過來,豈不禍害全軍;大王當分軍守把才是。”
孟獲聞言笑道:“你是本處土人,如何不知?我正要漢軍來渡此水,渡則必死於水中矣。”
那洞主依舊不安,再聲道:“倘有土人說與夜渡之法,當復何如?”
“不必多疑。吾境內之人,安有肯助敵人耶?”孟達揚聲大笑,“劉憲統軍之能卻是非同小可,與之相戰勝算毫無。今便靠此瀘水之險,深溝高壘以待之;等他們受不過酷熱,必然退走。那時我與爾等隨後擊之,可擒劉憲也,方解我之恨,雪我之恥也。”
孟獲為蠻王,雖然根基還不深,可肯在這個時候聽他召喚的必然是其親眾,自是說什麼是什麼。眾洞主怎敢不依,紛紛從其計,盡拘船筏於南岸,在瀘津關對岸一帶築起數十里長的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豎敵樓;樓上多設弓弩炮石,準備久處之計。
糧草皆從瀘水南岸諸縣中調撥,卻也不缺。孟獲自以為是萬全之策,看漢軍在對面不得渡,便也高枕無憂了。
再看劉憲提兵大進,前軍已至瀘水,哨馬飛報說:“瀘水之內,並無船筏;又兼水勢甚急,隔岸一帶皆築起土城,有蠻兵守把。”
時值六月中,天氣炎熱,南方之地,分外炎酷,軍馬衣甲,皆穿不得。劉憲自至瀘水邊觀畢,回到本寨,聚諸將至帳中,傳令道:“今孟獲兵屯瀘水之南,深溝高壘,以拒我軍;然我等既提兵至此,焉能空回?你等各引兵馬,依山傍樹,揀林木茂盛之處,將息人馬。”乃遣呂凱離瀘水三十里處,揀陰涼之地,分作三個大寨;使孟達、關平各據一處大寨,自己本軍使得一處,內外皆搭草棚,遮蓋馬匹,將士乘涼,以避暑氣。
漢軍大寨三座,小營十餘處,連綿近十里。時間正值天乾物燥,如此結營紮寨,一遇火攻,豈不全軍皆完?
蔣琬當即就提出了異議,劉憲卻是不在乎,“孟獲剛剛大敗了一陣,今聚得數萬兵馬如何敢輕舉搦戰。”遂即又命呂凱率本部軍五千,沿途而下去尋沙口。
瀘水下流沙口,距離瀘津關一百五十餘里,此處水慢,可以扎筏而渡。渡過之後,更可以直入味縣、谷昌等地間,以斷蠻軍糧。
呂凱欣然領命,率軍連日趕往沙口,驅兵渡水;又見水淺,大半不下筏,只得裸衣而過。不想前隊一千餘千將士半渡皆倒,呂凱使人急救傍岸,已然有不少士卒口鼻出血而死。
呂凱大驚,連夜命人回告劉憲。劉憲聞報心頭一黯,近千將士就如此白白送掉,著實讓人心痛。遂喚過鄂煥問之。
鄂煥答道:“如今天色正烈,瘴毒聚集瀘水,日間得熱,毒氣上,若有渡水者,必中其毒;或飲此水,其人也必死。現下六七月,想要渡水,須待夜靜水冷,毒氣不起,方可行事。”
鄂煥到底是南中本地人,雖然居於越嶲,可對建寧等地的熟悉瞭解還是在呂凱之上。
劉憲思慮一陣,命鄂煥率軍兩千援助呂凱。呂凱為正,鄂煥副之,目標依舊不變。
鄂煥領兵連夜出,來到瀘水沙口匯合了呂凱部,紥起木筏,半夜渡水,果然無事。
呂凱先使鄂煥率軍三千襲了味縣,接著自己領著三千壯軍,徑取了南蠻軍運糧總路口夾山峪。
那夾山峪,兩下是山,中間一條路,止容得一輛馬車而過。呂凱佔了夾山峪,分撥軍士,立起寨柵。
而後面的蠻兵不知,依舊解糧來到,被呂凱前後截住,奪糧百餘車。
孟獲自認為高枕無憂,整日裡在洞府與一群親信吃酒引樂。這日正玩的痛快,忽得報漢兵不知多少,暗渡瀘水,絕斷了夾山糧道。為一將打著“雲南督軍呂”的旗號。
”呂凱“,孟獲得知夾山兩道被斷,心中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待知漢將乃是呂凱,就更是心煩。此人在永昌,以薄弱之兵力阻雍輳��蛑冢�且輝奔��剖刂���
上次大敗之前,孟獲或許還能認為是雍輳Т辣浚�上衷凇���院航�儻摶凰懇緩戀那崾恿耍�媸嗆薏揮夢羧樟佳園。�
當即令忙牙長率軍一萬出戰,務必要拿下夾山糧道。接著再令董荼那引軍一萬去取瀘水沙口,已防備漢軍再從此口過。
一百九十五章 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