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煙消雲散了。而他們遺留下的族人、草地、羊群以及財富,那自然也就可以劃入自己的囊袋中。
“哈哈哈,哈哈哈跋利延笑了,拓跋詰紛笑了,伏羅阿也笑了,在場所有的大小部落領都笑了。
他們在距離此地二十里的地方匯合到了一起,本以為要有一場硬仗等著來打,卻沒想到漢軍已經撤走了,還夠意思的留下了如此豐美的戰利品。
所有的人群中,王凌沒有笑,他手下的幾名屬下也沒有笑。劉憲玩出的這一手高明是高明,但卻不掩人,他們雖然不可以確定劉憲會不會來個回馬一槍,可他們能夠肯定。這次軍事行動對於鮮卑人來說已經是結束了。乞伏司仁即便是丟掉了對他忠心耿耿的親弟,丟掉了在河西鮮卑中為他們乞伏鮮卑爭奪了榮耀的乞伏兀仁,卻也絕不可能再引兵向西繼續追殺下去了。至少在把眼前的這塊肥肉瓜分幹芋之前。是這樣的。
王凌沒有上前勸說,這是在做無用功,遊牧民族的本性和生存環境決定了他們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聽進去任何勸告的。自己若開口,搞不好反會引來他們的誤解和敵視。
“哎”王凌長嘆一聲,也只好把腦筋往之後的瓜分行動轉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加上禿匹孤的幫忙,看機行事,暗中挑撥,未嘗不能做上大手腳。
主意拿定,淡然的笑容再次回到了王凌的臉上。似乎剛才那冷漠的表情和黯然愁思只是人看花眼的結果!
乞伏司仁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從臥鋪上一下坐了起來!原本摟在懷中的兩名鮮卑少女被他的蠻力瞬間震落到了一邊。“外面那一陣陣喧嚷聲是怎麼回事?”“大人親衛隊長衝了進來:“大人,不好了,是漢軍劫營,他們偷襲過來了”。
“誰?漢軍,領兵的是誰?”乞伏司仁厲聲喝道:“是那劉憲的部隊麼?。真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劉憲的大營就在二十里外的地方駐紮自己在宿營前明明已經安排人馬嚴密監視!劉憲即使是調動一個百人隊也瞞不得過斥候的眼睛。他怎麼可能會調兵來襲營呢?
“不知道。大人,是從後面打過來的!您還是快起來吧!萬一伏羅阿頂不住,他們就要衝過來了!”
乞伏司仁宛若一頭憤怒的雄獅。“噗。的一下跳起,理都沒理邊上兩個哭哭啼啼的少女,穿上靴子來不及披掛就衝出了帳篷,只見營地後部那裡火光沖天,到處是一片驚恐的呼叫和報警的吆喝:“漢軍襲營了!吐賴部完蛋了!”
吐賴部完蛋了,這怎麼可能,但是他們就有幾千人馬,況且還有兩個小部落幫襯!不可思議的事情今個怎麼都給遇上了,一件接著一件來!
乞伏司仁心口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著急的嚷嚷道:“給我備馬!快給我備馬”。雖然是在慌亂之中,可戰火畢竟沒有燃燒到中軍,乞伏司仁身邊的親衛也都是乞伏鮮卑中的精銳。找到自己的坐騎自然很容易。
營地帳篷之間,一片黑裡咕咚的。到處是人碰人,慌亂計程車兵和更多更加慌亂的鮮卑婦孺老弱,七八萬人胡亂的跑著,驚慌,無比的驚慌,以一種快過眼光的度迅蔓延整個營地。
“劉憲,好個劉憲!真不愧,他擔負的鼎鼎大名!”王凌束身立在帳篷之前,身邊環衛著他所帶領的一隊曹軍精銳。用一種迥異的口光打望著亂作一團的鮮卑
“他是太瞭解鮮卑人的秉性了。”身後一名屬官嘆言道。“見到這四五萬鮮卑俘虜,乞伏司仁他們必然不會介意一口吞下。安頓之後也少不了要從其中挑選些美女來享用。上行下效,整個聯軍的軍紀瞬間就被瓦解。然後他在行雷霆一擊”事實就是如這名屬官所說的一樣。上行下效,三萬鮮卑騎軍除了數千監視劉憲兵馬的外,其餘的十夫長以上將領多是選了一兩個鮮卑女子來解火。更是有不少人直接宿在了鮮卑百姓那裡。劉憲引軍橫掃了鹿結部四部落,雖然沒有特意去是屠殺,可廝殺中還是解決了不少鮮卑青壯的。以至於使得一些鮮卑家庭中僅有老弱婦孺而沒有撐起一片天的男主人。
這樣的家庭自然是便宜了不少鮮卑騎兵,或是下層軍官。
後營的廝殺聲一響起,士兵驚慌。那些被俘虜過一次的鮮卑人更加的驚慌,而軍官將領與一般士兵因為上述情況而引起的分離,也是的這種驚慌更加的難以控制。以至於最終擴散到全營的每一個角落!“王使君,我現在敢斷言,那二十里外的劉備軍營地,現在必然是一座空營,主力早就溜走了”。另一名屬官用著一種鄙視、蔑視的眼光看向混亂中的鮮卑人群。“劉元度若是鐵了心的進攻,以下官之見,這大營怕是保不住了。使君行不趁早去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