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了荊州,那麼就荊州軍、上庸軍的實力最多能夠牽制住十萬曹軍已經是夠多的了。而曹操就有可能籌集到四十萬大軍的兵力。若是三次西征的曹軍能夠達到這個數目,劉備軍即使是吞下了長安也將不得不吐出來,轉到陳倉、散關、隴山道一線固守涼州。
這倒也罷了。可要是關羽面對曹孫兩家合擊出了什麼岔子,事情可就不是一個夫條能夠解釋的了。
思來想去,劉憲始終認為,還是讓孫吳維持住現在局面來得好。這樣在劉備軍大規模進攻雍州的時集。孫吳軍依舊可以幫上一把忙,在淮南鬧騰上一陣子。而且在雍州。劉備軍最好還是殲滅一部分曹軍來的紮實,趁著曹軍力量分散而消弱曹操的有生力量。也好為日後進軍中原最準備。
“怎麼還在為江東煩心?”龐統笑聲說道。
劉憲來了之後,大體上講述了一片戰果,然後就遞給了他一卷書簡。之後便埋頭在成都轉送來的一批文書中,翻來找去拿在手中的都是關乎此次江東吳軍進展情況的。這些他可都看在了眼中,如何還會不清楚原因是什麼?
“你們就是把孫。權想的太好了。那傢伙碧甩卜兒心裡狠著呢”。劉憲說這句話時是想到了孫權晚年昏庸濫殺,但在龐統聽來卻不過是一句夾帶著輕視的“惡言惡語”罷了。
搖頭笑了笑,卻也沒就此話說下去。“早年在成都,談論起江東之事。孔明之言你不是也極為贊成麼?怎麼現在翻到了個個?”
“軍師當日之言字字在心,可現在跟幾年前不一樣。”劉憲頭都沒抬,繼續在翻找關乎江東的訊息。
“今議者鹹以權利在鼎足,不能併力。且志望以滿,無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佯,故限江自保。權之不能越江。猶魏賊之不能渡漢,非力有餘而利不取也。”
這兩年”蜀劉備集團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常年打仗,不得歇戰。反觀孫吳軍,雖然之前與曹軍多次對壘,可在曹軍二次西征之後就在沒有爆像之前那樣死傷數萬人的激烈戰事,而且都在合肥那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吳軍有水師之利,並不感覺吃力。
兩相一對比,劉備集團內部就有一些人不忿氣了,認為孫權利在鼎足不能和己方共同努力對抗曹操,消極避戰沒有盡到作為盟友的必要責任。
當時龐統不在,諸葛亮、劉憲、法正、黃權、張松等人在一次宴會上談論起此事時,諸葛亮說出了以上那段話來。以孫、曹作戰的記錄為依據,否定了對孫權的“利在鼎足力有餘而利不取”等諸多議論。
這種觀點劉憲當然同意,雖然他不贊同諸葛亮接下去的觀點。可那時他並沒有想的太遠,感覺諸葛亮諸般意思簡直是與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即就大加贊同了。那裡又知道諸葛亮接下去的觀點是孫權行“限江自保。之策。
所謂“限江自保”戰略基調就是孫吳政權認識到自己同北方曹魏的實力差距,因此…一實力,憑藉長江天險防守,不同敵人講行6卜的大決戰乞切二”傾國之兵相較;即使大軍北征,也是趁隙尋釁,聞敵人大兵赴援,則主動撤走,不做正面較量。
作為這種策略的補充 一諸葛亮等認為,那就是六年來孫吳集團一直在江北實施的要點防禦戰鬥,即就是合肥,以此來阻止敵人飲馬長江。
“守江。戰略不能單守長江南岸。因為若北方佔領江北,即可在長江上大造戰船,練水軍,拉平與南方的水軍差距,此所謂“長江之險與我共之矣”。因此孫吳要守江。那就必須在在江北設定戰略據點。實施要點防禦,以阻止敵人肆無忌憚的挺進到江北。合肥一 濡須塢一 柴桑,這條路線扼守了江東西部,而在東部,徐州廣陵郡隨在曹魏手中,可在現在這個年代長江江面委實太寬,南北相隔四十餘里註釋 ,依靠現在的渡江用具,想要大規模的向南進軍,尤其是在江東精銳水軍的打擊之下,可能性應該說是不存在的。
西晉平吳分六路出兵分別是鎮軍將軍琅邪王司馬佃趨塗中今安徽全枝塗河流域、安東將軍王渾趨橫江今安徽和縣東南橫江浦,南對江南之採石、建威將軍王戎趨武昌、平南將軍胡奮趨公安油江口、鎮南大將軍杜預自襄陽趨江陵、益州刺史龍禳將軍王淡自巴蜀順流而下。本來何攀也曾向羊祜建議的進軍路線本有由海道至京口一路後來也未見施行。可見當時不論是運輸工具和地理條件不論是從廣陵渡江還是由海道攻吳風險大意義小 時機根本不成熟。最多隻能起牽制作用,滅吳主要還得依靠上游水師。
合肥到柴桑一線都有水路相連,有利於孫吳水軍進行支援和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