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然,一股危機感湧上他的心頭。烏溪大驚抬頭,只見側面兩點寒星電射而至,口中大喝一聲,手中彎刀疾如閃電般掃出,堪堪掃中電射而至的兩點寒星,清脆的撞擊聲中,兩支八寸鐵矢應聲而飛,而烏溪手中的彎刀也同樣脫手而去,虎口鮮血直流,已經被鐵矢上的力道硬生生的給震裂了。就連他粗壯的右臂都被震得麻。“好強的力道!”
“為什麼會這樣?。躺在一片血泊中,烏溪無聲的自問道。他已經撥轉了馬頭,也引皿兇擋住了兩支射來的鐵矢,眼看就可以斜切討漢軍戰陣帥“必麼正面又會有三支鐵矢飛來?
偏過頭看了眼跟隨了自己整整六年的坐騎,頸部幾乎被三支鐵矢給哉斷,那箭簇、箭桿雖然造成的傷口不大,可小巧而堅固的尾翼確實能禍害人。
就在剛才,烏溪擋住那兩支鐵矢後的片亥,三支再次光顧的鐵矢射穿了烏溪戰馬的脖頸然後扎進了他的胸腹。烏溪知道自己死不了,不光因為自己身上穿掛的魚鱗戰甲。還因為自己在胸腹、後背裹上了整整一塊熟牛皮子。三支鐵矢雖然都扎進了肉裡見了血,可傷勢並不是太重。然讓他真正心憂的是,他躺的這個地方太不是地方了,有個三十步遠就是漢軍的勁弩兵。自己若是一名小兵還可以嘗試著爬起來順著打馬而過的潰兵逃出去,可救了自己一條性命的魚鱗戰甲卻是一大阻礙。
那光鮮齊整的外表,烏溪敢保證,只要自己一站起來,落在漢軍的眼中,那必將有數十支要命的鐵矢朝著自己射來。
烏溪在心憂自己的命運,後陣的蒲頭卻在心痛自己的兵馬。誰會想得到劉憲如此出乎意料的來這一手?先機盡失,一頭扎進了獨輪小車陣中的鮮卑騎兵可謂損失慘重。
自從冒頓單于開始,北方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第一次在對陣中原農耕文明時期佔據了上風,到現在四百多年過去了。蒲頭敢誓,自己是第一個被那些小小的推車搞得灰頭土臉的人。
那不被人看在眼中的小推車。卻可以擋下騎兵衝鋒中的馬蹄,而且靈活輕便,哪裡有了缺口隨時都可以補上。
損失了兩千人,甚真是三千人也未必沒有可能。蒲頭看著斜切過漢軍軍陣,然後繞圈返回的族人兵將。那真是心痛如刀絞一般。
“放箭 。渾彌圖大喝一聲。蒲頭可以坐鎮後方不親自出馬,他卻是不可以,實力決定一切,決定你的身份更決定你的地位。
眼看著前面禿頭部落慘痛的下場,渾彌圖心中沒有感到久違的愉快。而是一種沉甸甸的煎熬。
還好,禿頭鮮卑部的衝鋒已經帶倒了所有的大盾和旌旗,當面的漢軍軍陣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放箭,再放箭。只有依靠齊射。折掘鮮卑才能度過今日的這一劫難。力爭在近戰前,能壓得漢軍抬不起頭來。
與平地射箭相比,馬背上的騎**準度無疑是更差,雖然一般性的騎射不過是能保證自己在射箭的同時不在馬背上掉下來,並把箭矢射到一個大致的範圍內即可。反正小股騎兵騎射向來都是以騷擾為主,大隊騎兵群騎射卻也沒必要太講究準確度,這就像大隊的步弓手一個樣子。 與劉備軍裝備的長弓、硬弓相比。鮮卑人使用的弓箭在射程和威力上都要弱上一分,可騎射是可以藉助馬力的,接著馬力同樣的弓箭,射程上卻能比在平地上出一截去。這就像是城池攻防戰時,城頭守軍的弓手,其射程永遠會出城下進攻一方的弓手。原因大家都知道
如此一來,兩方的遠端打擊範圍大致相等。而不同的是,劉備軍一方身前都有槁椿、大盾護身,甚至連頭頂都有防護。而鮮卑人卻是白亮亮的站在箭雨之下。
隨著距離的縮短,元戎弩兵再次登場亮相。在與鮮卑人的廝殺中。元戎連弩的出現簡直就像是一件作弊器,每當它出現的時候都意味著“敵人”的大量被殺傷。
綿綿不息的破空聲中,漢軍步弓手和元戎弩兵地箭矢就像密集的暴雨。向著鮮卑人的騎陣瘋狂地傾洩下來,鮮卑人身上單薄地皮甲根本不足以抵擋鋒利的箭簇,而志在近戰的折掘鮮柬,其密集的陣形幾乎讓攢射、平射而來的箭矢箭不虛“
鮮卑騎兵就像被收割的野草。一片片地倒了下來。
“該死!”洶湧而進的鮮卑陣中。渾彌圖狠聲大罵。睚眥欲裂,卻也別無他法。他麾下的五千騎已經衝刺到了進前,這時候如果收兵只會讓陣形亂上加亂,到時候茫然不知所措的鮮卑騎兵只能成為漢軍的
靶。
現在擺在渾彌圖眼前的活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衝上去。然後再考慮。到底是用戰馬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