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麾下的這支一萬餘人的部隊,那天水郡內就再無可以威脅他們根本的力量,劉備軍無了後顧之憂,才會此地放開手腳強攻翼城。而見到己軍主力潰敗,翼城內的守軍反倒有很大可能會進一步喪失士氣。皆是城內民心晃動。軍心騷亂,士氣又不振,不要說是新招的新兵便是放在城裡的是一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老軍,也斷然難受住城池。
所以,在聽到楊嶽的叫聲後。楊阜臉上沒有丁點的意外,如果說必須說出一點來,那就是他沒料到劉備軍會直接必到武山來。
武山距離翼城有二三十里的路,應該沒必要靠的這麼前,除非是
楊阜心中淡然一笑,在這一刻,他是深切體會到了劉備軍統帥消滅自己的急切之心了。
“傳令全軍,向東南方向轉進。”楊阜抬起頭來,向東方的天際凝視了少許,這才又說道:“今晚咱們在金川峪宿營。”
“呼梁義長吁了口氣。緊張的心情有了少許的平復,這隊曹軍終於走人了。把耳朵貼在地上。再細細的聽一聽,嗒嗒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確實是走了。
這才起得身來,鬆了鬆身子骨。梁義使勁的向後伸了個懶腰,臥在溝底的這短短一刻鐘,讓他感覺比讓自己隨軍大戰一場還要還要疲憊。
一隊建制完整的曹軍老卒,整整五十人的兵力,來搜尋他一個長年爬樹溜溝的斥候兵,那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結果還好,自己這條小命終歸是保住了。且更可喜的是自己摸清了曹軍接下去的轉進方向一東南方偏上。有了這個探報自己就可以回營交差了,至於曹軍最終的落腳地在那裡,可就不是自己管的了。斥候隊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整個編隊上下二三百號,單東南方向撒下的釘子就不下二三十個。
拍打著身上的泥土,梁義利索的翻出了溝子,半躬著身子沿著密林草叢邊,一溜煙的向武山對面跑去。
忽然梁義頭皮猛的一炸,感覺脖頸間一陣涼。耳朵接著就聽到細微的“嘶嘶”兵刃破空聲從腦後傳來,“該死”梁義心中暗自叫罵,好歹自己也混了快四隻的斥候,在隊中是絕對的老資格,若是因被同行偷襲而死那也太難堪了。就算是死了。也沒臉去見以前的弟兄。
身子反射性的向前戶撲,反手抽刀墊在了自己的後背,就聽“嚓”的一聲脆響,一股大力從北部傳來。讓梁義前撲的身子猛的一加。好在他平衡感不差,空著的左手在地上一按,單臂又是一撐,整個身子凌空旋轉了一週落在地上,墊在後背的鋒刀也順勢在身邊掃了個輪迴。
對手沒跟著進招,這讓梁義大鬆了口氣,緊接著卻又是怒火滿腔,不是對不遠處同樣使刀的同行,而是針對自己,剛才實在是大意了。
“小子,不錯啊”一句看似讚揚實則嘲諷的話從對方口中脫出,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就像是見到了老鼠的貓,不願一擊殺之,而是想準備先玩上一玩。
“少他孃的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真章。”梁義細細觀察著自己的對手。年紀怕是有二十七八了,這在斥候營中可是很少見的高齡。如梁義自己,本身才二十三歲,六年前在新野當得兵,在軍一術昆了兩年。赤壁戶戰後被調講了斥候,現在才四隻的資榴,尤他所在的斥候隊中已經是有數的老資格了。
不過,這也和他們斥候隊的經歷有關係,運氣太背,從入川開始,到平南蠻,戰雍涼,最後是現在這場仗,竟然是一個都沒拉下。四隻下來,隊裡面前換了兩茬子人手了。
而眼前的同行。年紀竟然有二十七八,再加上剛才的那一擊,顯然是深悉斥候之道的頂尖好手。也肯定是個混並候的老兵,梁義心中不敢有丁點的大意,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橫刀在胸前,梁義猶如一塊冰冷的寒鐵,渾身上下無不散著肅殺之意。
“好,有膽色。”對面的曹軍斥候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收起了剛才的虐意,眼中殺氣漸濃,身軀如澆銅般一動不動,手已揚起,鋒銳的戰刀橫臥空中,寒光流動,彷彿出征的將軍,期待浴血一戰。
“殺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喉嚨深處同時爆出了一聲包含著暴戾的呼殺聲。刀光閃動,金鐵交鳴聲中,兩條身影已然混絞在了一起。
如同熱兵器時代的偵察尖兵。冷兵器年代的斥候同樣是一軍之中最為精悍彪勇的一批人。
梁義和對面的曹軍斥候,一經出手就再無保留。丁當的清脆聲中。點點熱血不住的灑落在周圍的草叢中。
就在二人拼殺之中,“索索”的細微響動聲從不遠處的草叢中傳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