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軍可以高枕無憂了。劉憲的心頭猛的輕鬆了許多。就像一塊壓在胸口的大石頭被搬了下來,透氣都感覺呼吸輕快了許多。
幾個。月前,陽平關大戰拿下時,劉憲有過一瞬間來體會這種自心底的輕鬆感,可隨機無盡的沉重就再次壓在了他的心頭。在涼州,曹軍雖然沒有取得歷史中一般的絕對優勢。可他們依舊完整“佔據”了涼州。那個時候,劉備軍全的進軍雍涼的希望幾乎就看不到。
所以,劉憲的心頭石頭依在。縱然在之後再個月中的停戰期間,他也是無時無刻不在為涼州戰局感到愁、心憂。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劉備軍已經牢牢佔據了涼州東部,雖還有安定、北地兩郡未附,可這兩郡在現今的大環境下,對劉備軍而言毫無威脅力。
只耍能喘出一口氣,西涼的和鸞、顏俊五人就是土雞瓦狗,七旬韓遂又有意附降,那時元氣大傷的馬家何去何從不問可知。
如此涼州在手,雍州可盼。這樣大好的局面,劉憲如何不會欣喜?如何還會沉悶?君不見“歷史”中的蜀漢是何等處境麼。東南不穩,西北又打不開局面。整就是一困守之局。而現在,荊州不用割給江東一半,涼州也已經到手,曹操那宏大的陰影終於在劉憲心頭慢慢消退了。
看到了劉備一統天下的可能,劉憲現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劉備集團擊敗曹魏集團,擊敗孫吳集團,而一統天下的可能。
所以,一塊石頭從劉憲心頭落地了。一塊不知不覺中在他心頭壓了快十五年的石頭落地了,那該是何等的輕鬆,何等的爽快。
深呼一口氣,劉憲現在只想兩眼一閉,什麼都不去想。就在那靜靜地躺著。
戰爭,他是真的有點厭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這就像某個人,長久以往的向著一個目標前進。而當他達到了這個夢寐以求的目標之後,再想讓他一刻不容喘息接著往前爬,那可就真的是難為人了。
“元度,元度”張飛粗憨的嗓門從不遠處傳來,隨同的還有一溜“嗒嗒”的馬蹄聲。
整理過部分軍務,大致戰果也匯總了起來,張飛看了一眼就想起了劉憲來了。打馬過來,遠遠地望到劉憲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張飛大嗓門的喊了一聲。而離近了他卻感覺劉憲有了些變化。也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來,反正整個人好像都俊朗了不少。
“此戰共殲敵一萬餘人,其中步卒七千餘,騎軍約有三千。繳獲戰馬三千餘匹,不可用之傷馬五千餘匹。另有死馬千餘,曹軍共走騎軍不足三千
張飛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疑惑的望著一臉輕鬆微笑的劉憲。咧嘴道:“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咋感覺著”變了些呢?”
“高興啊!”劉憲淡淡的說了一句。
嘴角處掛著的微笑表明劉憲是真的高興了。但張飛就搞不懂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劉憲這麼高興?難道僅因為這一戰?似乎”不至於啊!
“曹軍敗了,咱們站穩了腳。安定、北地一群土雞瓦狗,韓遂又壯志消愁。和鸞等輩不值一提,偌大涼州僅剩馬氏一門,豈不是反手就可收服。到那時,整個涼州就全在我軍掌控
劉憲看著張飛,“俗話說得隴望蜀,咱們現在是得隴望雍。有了涼州。就可以窺視雍州,到時候主公北擁雍涼,南據荊襄,曹操雖勢大,卻也可絲毫不懼
“分庭抗禮,分庭抗禮啊”能做大這一點有多麼的不容易,劉憲心理面最清楚。
張飛默默地聽著,面上顯不出什麼,可那雙眼睛卻綻放著莫逸的神采。隨著劉憲的話,他似乎又想到了當年的流落無具,寄人籬下,
無論是在河北公孫瓚處還是在徐州,亦或是遇到劉憲的許都,和時間並不遙遠的荊州新野,與現在相比,差之何止千要。 從六年前的寄居新野小縣,到現在坐擁荊川與曹操爭霸一方,有多少事情、回到步有多麼的不容易,張宮剎那間似峰舊下分到了劉憲此刻會如此輕鬆愉快的原因了。
使人搬來一塊石頭,張飛也學著劉憲一屁股坐下。兩人都是默默不語,眼睛瞳孔中光幻瑰離,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一片心神之中,是對往日的回念,亦或是對未來的憧憬,,
“齧嘔”的馬蹄聲響徹。是大隊騎兵群的策馬賓士生。
劉憲抬頭向聲音傳來出望去,不出所料,正是馬聳一眾西涼將將。
“西涼軍這次損失了多少?”劉憲淡然的口氣問道,嘴角處還向著不遠的,已經可以看清面貌的馬韓二人露出了一絲微笑。
“有小五千人。”張飛臉上同時露出一味憨笑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