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夏侯尚可以死,但夏侯淵卻絕不能死。張鄰刀柄狠狠地一抽戰馬後臀,衝著郭誰來的方向就策馬殺去。
片刻之後
“這是怎麼了?”看著不遠處俯鞍嘔血不止的夏侯淵張鄰大吃一驚。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是內附震傷的樣子?還都是重度創傷?
該怎麼說呢,如果真有運氣這麼一說的話,那就真的只能怪夏侯淵運氣太背了。山頭上的六十輛鐵滑車,劉憲沒有一口氣的全部推下,他命人推了四組也就是四十輛。
四組鐵滑車,順著特意修正過的山坡滑下,其力道之兇猛,萬非人力可比。順順當當的在七千匈奴騎兵中豁開了幾道血口,且鐵滑車停止之後還可作為擋道的阻礙所在。而在四組鐵滑車滾下之後,百十根浸了火油的滾木也順山而下,不過在滑下棗之前,這些滾木都已經被引燃了。
這招數與馬忠在二爺囤的招數差不多,不過是場面比那個更壯觀了一些。熊熊燃燒的滾木一家子卡死了山下一半還要寬的路口,使得曹軍進軍大為困難。聞訊急忙趕到的夏侯淵等人立刻指揮所屬將士滅火,然大批軍士在山下的聚集卻得到了劉憲的窺視,餘下兩組鐵滑車隨即被推下山坡,碾死壓傷了百十名曹軍之後兩組鐵滑車相繼撞到了之前推下的一狠狠滾木上。
一根滾木才不過一二百斤重。真能擋得住鐵滑車的衝力,被鐵滑車狠狠一撞立刻就崩飛了起來。且還有各個鐵滑車之間被鐵鏈所繫的那一狠狠周身佈滿了倒刺的鐵棍,衝撞之中便是鐵鏈也經不起那般的巨力。在鐵鏈破斷後也是亂砸亂飛。
夏侯淵、郭淮二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倒的黴運,郭淮是被凌空砸下的一個倒刺鐵棍壓成了重傷,而夏侯淵則是在躲開了一根到刺鐵棍後被一根崩飛的滾木掃在了後背上,當即就大口大口的吐起了血來。
怪只能怪二人離得太近。夏侯淵一心儘快撲滅大火,好讓後續曹軍大批隊開過。這麼一心急”
而郭淮作為一名屬將,隨在主將身邊也是無可厚非。
二人的突然受創讓周邊的大批曹軍慌了神,一時間也就顧不上再救火了。一切都被劉憲在山上看的清楚。他那裡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時機。當即便引兵從山上殺下。
數千匈奴騎兵雖然正得勢,可被鐵滑車、滾木這麼一阻,後援跟不上攻勢不免就消弱了幾分,現在他們正與慢慢站穩了腳跟的魏延部戰的正酣,而缺少了主將坐鎮的曹軍大隊卻在劉憲引兵的攻殺下落居了下風。雖然朱靈、路招二將竭力支撐。可劉憲卻仗著個人用武,不斷地引精銳兵馬向著夏侯淵所在攻殺。曹軍中無有能擋得住他的將領,夏侯淵內服重創卻也之只能強忍著不住避退。
郭準雖然被到刺鐵棍凌空砸了一下,可那鐵棍並沒有真正的落在他的身上,被他用長槍架在了頭頂。甩了出去。不過是身軀生生的承受了那股力道,使得讓內附受重不輕。
但比起夏侯淵來無疑是好了許多。之前他見夏侯淵遇險,雖然明知不敵卻也是硬著頭皮頂住了劉憲一會。才七八個回合,郭淮身上就被劉憲豁開了四五個口子。腰背處更是被劉憲橫掃的刀杆給狠狠地抽了一下。也是因為這般爭鬥,郭淮完全喪失了作戰能力,策馬向後奔躲這才遇到了張徘。
“妙才不必驚慌,某家張鄰來也!”張鄰大吼一聲。卻是見夏侯淵俯鞍不起,身後有兩名卑將跟隨,一鞏技百親衛軍士。而危急的是在他們後面塵埃大起,劉憲立估”縱馬緊緊追趕,情勢甚是危急。所以他扯起喉嚨大聲喊出,也算是給一班曹兵鼓鼓心氣。
夏侯淵正如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聞得喊聲,抬頭望去,見張鄰飛馬趕到,心中頓時大喜。“有勞偶義了有張鄰在,夏侯淵就知道自己這條性命算是有七成的把握無礙了。反正他能擋住劉憲,然後兩軍對拼,在這山下曹軍人馬也不勢弱。“伯仁何在?可是在後面?快命他退兵趕來!”夏侯淵卻是認為是有快馬報給了張鄰此處情形,這樣張鄰才會飛馬趕來,而留下夏侯尚再後督兵。
張鄰心念翻轉,夏侯尚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今生難以相見了。但現在無論如何是不能告訴夏侯淵的,現在夏侯淵身負重傷,又是在吃敗仗,要是將夏侯尚歿於陣中的訊息一講,豈非要讓他心神更悲,若是怒火、氣急兩加攻心,有兩個好帶的話。那可是要動搖軍心的,到時候可就真的不能收拾了。張鄰想到這裡,便鎮定地答道:“妙才放心就是,我這就遣人傳令伯仁。”
夏侯淵聽出了些張鄰的語氣有點不對。他口氣很勉強,心理面猜想後頭的局勢怕是不比這裡好多少了,若是去了督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