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劉備,冷冷一笑,“蔡張這等賣主求榮,寡廉無恥之輩,死了倒也乾淨,省的汙我眼睛。”
劉備困居新野八年,多少次遭到蔡瑁刁難,錢財軍糧上還是小事,那襄陽大會上被逼的檀溪躍馬,是何等的狼狽?若非的盧馬神駿,劉備性命都不保了。
“蔡氏一門具是奸猾之輩,主公只管坐待曹操兵敗,取了荊州城再雪心中憤恨也不遲。”蔡瑁一死,蔡氏就是砧板魚肉,任人宰割的料。若殘子餘卒不趁著曹操北走之時,趁機北上,早晚也是被清算的下場。
“元度所言不差,甚合我意。”劉備看來是把蔡氏恨到了骨子裡了,不然的話他是不會說出這般不死不休的話的。“周公瑾先勝三江口,現又用計斬了蔡瑁、張允解我心頭大恨,不能不表備之心意。雲長,你且隨我去江東大營走一趟,拜會江東眾將,犒賞三軍,以賀軍威。”
“兄長,犒軍也就罷了,只是你……就無需親至了吧?”關羽眉宇一鎖,“那周瑜在三江口立寨也有數日,卻始終不見前來拜會,當是無禮之極。兄長位尊歲長,豈有反去拜他的道理?”
“大哥,二哥的話有道理,我看隨便找個兵頭送些豬羊酒水去就是。”張飛是那種自己可以對別人無禮,別人卻不可以對自己無禮的人,尤其不能對他大哥劉玄德無禮。對周瑜先是辭退甘寧、丁奉,後又不來拜會,早就看不慣了。
劉憲一聲輕笑,在他看來劉備能去拜會江東諸將,主要還是沒適應自己此刻的身份,多年的寄人籬下東奔西走讓他習慣性的把自己放在了低位,卻不知此刻自己地擁三郡半,兵馬過十萬,也是一方之主,且位置還要遠比徐州時穩固。“主公,自古以來都是以卑拜尊,而以尊拜卑非是禍國取亂之道,便是求得聖賢相助。昔日文王拜呂望,高祖尊張良,今日主公三顧茅廬於隆中,得諸葛軍師輔佐,皆此拜也。但那周瑜及江東諸將,卻能有何德何能,值得主公親去屈躬拜見?”劉憲這一下子把基調猛的向上拔高了好幾倍,卻是他想起了周瑜歷史上對劉備素懷殺機。
現在局面,大勢變得不多,可小節卻亂的不可開交,劉憲是萬萬不願劉備這個時候冒險的。“除非吳候親到,兩軍會盟,否則主公萬不可自掉身價,去理會那周瑜。”
“叔父,諸位將軍說的都在理,周瑜雖為江東大都督,卻依舊是臣,豈能與人主並立,依小侄看,不若請公祐先生再去走一趟,多帶些豬羊酒水去也就是了。”劉琦對江東諸將就更沒什麼好感了,自然是反對。
劉備見到先是關羽再是張飛,接下又有劉憲、劉琦勸阻,想想自己親自去大營拜會也確實有些**份。“就依賢侄之言,公祐,你再去走上一趟。”
劉備納了劉琦之言,對著孫乾吩咐過,又向簡雍說道:“憲和,你去多多準備,定要那江東將士管足管夠。”
“主公放心,雍這就去準備。”大管家簡雍一躬身退出了帳去。
時不隔一會兒,劉憲、劉琦、關羽、張飛、孫乾等人也6續出賬,只有趙雲身為劉備的親軍主將,是一步也不得離身。
劉琦酒色過度,旦旦而伐甚至是愈見虛弱了,天寒地凍的不敢多呆,向劉關張孫等人一行禮,匆匆進了馬車。
孫乾送劉琦離去,自己也身負重任,隨即告退,剩下的劉憲、關羽被張飛一拉,都到了他府上去了。
一間暖室當中,劉關張三人一邊吃酒,一邊閒談著當前的戰事,觸及的自然是曹操那七十萬大軍。
依舊是如泰山壓頂一般的重力,這七十萬和八十萬說起來少了十萬,可細細想來卻沒什麼兩樣。
“關某從軍二十多年來,從沒在水上戰過一場,也從沒想過要在水上一戰。卻不想今日要賴得這條長江天塹護佑。”盡飲了一杯酒,關羽臉色愈的潮紅了。
“俺老張也是,生的那幽州涿郡,大點的溝溝都見不得,一向是馬上天下。現在要躲在這大江後頭才過的安生,心裡頭真是……嗐……形勢不有人啊!”
“是啊,形勢不有人!”劉憲飲了一杯溫酒,心中也生了好生的感慨,什麼時候自己這邊也能浩浩蕩蕩的開出來五六十萬大軍,“曹操,兵鋒正勁,氣焰正高,數十萬大軍洶洶而來,江北6戰再無人是他敵手。也只有這長江天塹才能擋住他放馬南下的鐵蹄。”
一句俗話說得好:南船北馬。
北方,平地說,河流也少,當為馬上爭雄,水戰是少之又少。而江淮一帶,荊州、江東兩方,每每交戰卻是水戰第一,6戰遠遜。
“兩棲將軍”,劉憲莫名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