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虛瞪了瞪眼睛,沒有再狡辯,但他不愧是老江湖,一轉眼就有了辦法,低聲嘟嚷著:等回去之後,我就註冊個音樂公司,起個藝名叫周杰倫
於是輪到我無語了。
只要不牽涉到老婆孩子,這傢伙的腦子轉得真夠快的啊!
孟極飛行的度並不快,而且還經常需要休息,但再怎麼慢,路程也一點一點過去了。
三天後,我們離開了奏南國,踏入了巧州國的國境。
剛一飛過國界線,我立刻就感覺到了巧州國和奏南國的差別。
地脈、風水、土地的肥沃、國家的氣運種種看得見的和看不見得,都有著天和地的差距。
就以土地來說,奏南國的土地肥沃到幾乎可以捏出油來,卻偏偏毫不粘結,當真是最最適合耕作的土壤;而巧州國的土地呢?午餐的時候我曾經在地上捏了一把土,雖然也有幾分肥力,卻粘結成頗有硬度的板塊,要在這樣的土壤上耕種,顯然得多花幾倍的力氣。
風的感覺也完全不同:奏南國的風很暖和,不徐不疾,風中還隱約有青草的芬芳和鮮花的香味,吹在人身上非常舒服,往往不知不覺就會睡熟;而巧州國的風要麼不起,要起風就是一陣光禿禿的大風,風中還常常夾雜著讓人不舒服的腥味,冷不冷熱不熱,偏偏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這樣一陣風過後,心情往往就會難受一段時間。
這就是治世和亂世的差別阿虛看著腳下那個已經化為廢墟,斷壁殘垣間還隱約可以看到白骨的村子,深深地嘆了口氣,巧州國的塙王失道而死,不過才是三年前的事情而已,國家就已經衰敗成這個樣子了。
這就是麒麟和王對於國家的必要性嗎?
我注視著村莊的殘骸,看到了很多獸類的爪印。
這個村子是被一大群猛獸襲擊的?
正確地說,是被妖魔襲擊了。阿虛看看已經快要完全落下的夕陽,搖搖頭,牽著孟極走向村子中央的大屋那裡是整個村子防禦最為堅實的地方,就算人已經沒了,至少房子破壞的程度大約會好一些。
身為仁獸的麒麟,(炫)畏(書)懼(網)一切殘酷的東西,看到眼前這悲慘的景象,小虛已經臉色青,幾乎站立不住,完全靠著母親的攙扶才能勉強走路。
怪不得阿虛說這個世界的麒麟和地球上的完全不能比,地球上的麒麟那是何等威風!當年窮奇身為四凶之一,在崑崙仙山佔了偌大一片地盤,可麒麟孤身前來,一戰就把它的勢力打得灰飛煙滅,連窮奇自己都重傷逃遁,最後憋憋屈屈地死在日本。我相信,當年那隻擊潰窮奇麾下妖怪大軍的麒麟,絕對不會怕血,也絕對不會在任何東西面前恐懼畏縮。
那才是神獸應有的姿態啊!小虛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有半點麒麟的氣勢!
我們走進了村子的中央,經過了早已枯萎的裡木,在這裡看到了不少散落的武器,應該是村民們為了保衛村子的核心而殊死戰鬥過,可他們的戰鬥並沒能挽救自己的家園。
那間作為裡木祠堂的大屋裡面很乾淨,沒有像我猜測的那樣有堆積如山的屍骸或者妖獸的巢穴,但卻看到了很多的牌位,牌位的落款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叫謝七,從他為村人制作的那塊碑文看來,他並非這個村子的居民,而是路過的遊俠。這位遊俠帶著自己的弟子們奔波於各個村落之間,幫助大家抵禦不時來襲擊的妖魔,還教導年輕人武藝在這個村子被毀滅的時候,他正在百里之外和一大群蠱雕惡戰,雖然最後成功地將它們趕跑,救下了一個村子,卻分身乏術,沒來得及救這邊。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良,英雄豪傑,往往就是在亂世之中,才會散出璀璨的光芒。阿虛看著謝七留下的碑文,唏噓不已,可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還是覺得像奏南國那樣,大家太太平平過日子,沒什麼英雄好漢出現,才是最好。
平安是福,這話的確大有道理。
一夜無語,第二天早上,我們乘著剛剛升起的朝陽,急不可耐地離開了這個村子。
就算要吃早飯,我也寧可坐在孟極背上啃乾糧,在那樣一座廢墟里面吃飯雖然我覺得自己的神經足夠大條,但除非沒有選擇,否則我實在不想做那樣的事情。
行行復行行,我們沿著巧州國的大管道前進著,路過有人煙的村鎮,就去補充一些給養,然後繼續趕路,不知不覺,踏入了巧州國的府喜州,漸漸接近了國都傲霜。
國都怎麼也會比較繁榮一些吧阿虛不怎麼自信地說,孟極們很累了,我們的旅行物資也相當匱乏,如果那邊還算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