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之道,還是誤打誤撞?”
“收買民心之法,此人大概冠絕十國。”一位老進士冷哼。
“為官之道,若變成取悅百姓,成何體統!”又有一位進士低聲呵斥。
一些官員想要呵斥這些支援慶國的象州官員,但卻開不了口,因為那個進士官員說的沒錯,為官之道本就是媚上欺下之道,再蠢也不會取悅百姓,一旦想透過取悅百姓上位,那便是犯了官場大忌,必然會被群起而攻之。
若是取悅百姓就能升官,把負責官員升降的高官們置於何地?簡直是在顛覆一國政體。
但是,這些官員不敢在此事上圍攻方運,總督不可怕,但身為虛聖,不是他們可以利用這種事扳倒的,一旦傳遍天下,反而更增方運的文名。
方運早就不是任何一國官僚體系能夠束縛之人。
方運足足與巴陵城的百姓聊了一個小時,才向他們告辭,走到象州眾官面前。
“拜見總督大人!”
以方守業和董文叢為首的象州眾官一起作揖。
“諸位不必多禮,邊走邊說。第二次來巴陵,也算故地重遊。”方運一邊走一邊道。
許多支援景國的象州官員露出淡淡的微笑,因為當年方運文戰慶國,奪回象州,便是在這巴陵城中,不僅讓慶君威名掃地,還讓慶國眾多高官束手無策,成為聖元大陸的笑柄。
但是,那些支援慶國的象州官員則面色不變。
“一起步行回城吧,路上好好聊聊象州之事。文叢,各地的官員可到齊?”方運一邊行走一邊說話,他的年齡比在場所有人都小,但說起話來老氣橫秋,官威十足,頗有兩州總督風範,沒有一個官員敢小瞧他,反而感到壓力。
董文叢忙道:“象州幅員遼闊,下轄八十餘城,一些邊遠地區縣城的縣令若是坐普通馬車,大概需要數日才能抵達。”
方運附近突然變得靜悄悄的,許多官員下意識減弱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音太大。
“哪些縣城如此貧困,連一匹蛟馬都沒有?若駕馭蛟馬,即便是離巴陵最遠的縣令,也可在三個時辰內趕到。”
董文叢輕咳一聲,道:“或許是有些縣城的蛟馬挪作他用,縣令不便調動,所以乘坐尋常牛馬車前來。”
方運看了看西邊的太陽,問:“今夜可有履新文會?”
董文叢忙道:“下官早就準備妥當履新文會,而且江州部分官員會在履新文會前抵達。”
“好,若是有人在履新文會前未到巴陵城,那便不用來了!”方運淡淡地道。
在場的眾多官員心頭一沉,如果說之前方運恢復秩序是小心謹慎或親民,那麼方運這次的話,便是在展現總督威嚴與權力。
總督對三品以下官員有專斷之權。
無論是七品縣令還是五品知府,只要在兩州範圍內任職,方運只要找到任何小藉口,無須經過內閣,可直接拿掉象州與江州三品以下官員的官職。
景國內閣在其他州任命官員與方運無關,但只要在江州與象州任命官員,三品以下一切需要方運首肯。
只要方運不蓋下總督大印,無論是四相還是太后國君任命的兩州官員,都沒有實際的權力,都不能上任。
正是因為總督權力極大,所以各國很少設定,姜河川也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讓左相同意。
這就是在給那些慶官一個下馬威,只要那些官員無法到來,方運只要一個“不敬上官”的罪名,就能直接將他們奪官。
眾官員不敢應聲,方運繼續道:“此次文會在何處舉辦?”
董文叢道:“本來有五處地點可供選擇,分別是君山、洞庭湖畔,州文院、魯肅閱軍樓和城中最大的酒樓望江樓,在下前思後想,酒樓太俗,州文院太舊,君山太遠,而魯肅閱軍樓也算在洞庭湖畔,當為最佳。”
“不錯,那便在閱軍樓舉辦今日的文會。”
董文叢道:“下官提醒您一句,您作為此次文會的重中之重,必須要寫一篇詩文。”
“這個我自然知曉。”
方運輕輕點頭,這些都是官場的慣例,既然要擔任兩州總督,那就要學會融入官員之中。
“泰閤府知縣盧鳴何在?”方運突然問。
就見一個身穿進士袍的中年人快走幾步,道:“卑職盧鳴,見過總督大人。”
方運看了一眼盧鳴,相貌平平,嘴上留著八字鬍,看上去很厚道,但卻又讓人感到很精明。
“復興社之事,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