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的文名太盛,再加上民間不斷聖化他,問友居立刻成為巴陵城最火爆的酒樓,掌櫃經過張宗石指點,抵押借貸買下相鄰的兩處店鋪,讓酒樓規模擴大三倍,即便這樣在晚上也經常滿座,尤其是臨近中秋,許多讀書人寧可站在問友居外面高談闊論等位置,也不去其他酒樓喝酒。
不過,最吸引巴陵城讀書人的是,酒樓掌櫃承諾,每隔幾個月就公開展覽張宗石收藏的“虛聖血詩牆”。
酒樓掌櫃經常在客人面前稱讚張宗石運氣好,竟然能碰到方虛聖懲罰惡徒,並親眼看到方運蘸著惡徒的血在牆壁上書寫一首《春曉》,事後張宗石也果斷,竟然把寫著《春曉》的整面牆摳下來收藏。
現在,張宗石已經被人族各地收藏家踏破了門檻,目前最高價出到百萬兩白銀或一件翰林文寶,可張宗石依舊不賣。
在“聖道之音源頭”與“虛聖血詩牆”的吸引下,問友居成為目前巴陵城當之無愧的第一酒樓。
今日文會,酒樓掌櫃抓住機會,把張宗石與虛聖血詩牆一同請到,大量十國之人湧入酒樓之中,談天論地,沒有桌子,許多人乾脆站著。
酒樓掌櫃也是個聰明人,不僅沒有趕人,反而乾脆將茶水免費,獲得讀書人一致好評,一些讀書人甚至決定回家後就為問友居寫篇文章。
當張龍象在論榜上說自己抵達後,部分客人快步離開,但還有大量客人沒有走,因為洞庭湖太大,誰也不知道張龍象在何處。
張宗石就坐在虛聖血詩牆邊,喝茶飲水,很少參與討論,雖然他沒有因為與方運有了一層關係而驕傲,但在其他讀書人的眼裡,他的地位終究已經不同,只能儘量保持沉默。
第1709章 文會席位
張宗石默默地喝著茶水,身邊只有幾個多年前就認識的好友,不時有人望向他,毫不掩飾目光中的羨慕。
這時候,鄰桌一人大聲問道:“張兄,您為何不去洞庭湖畔尋找張龍象?”
張宗石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瓷杯,問:“你讓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酒樓的一層頓時靜了下來,在這問友居中,張宗石的文位不是最高的,權勢不是最大的,但絕對是最有前途的,也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
那人道:“假話當如何?”
“張鳴州乃是行蹤隱秘的高人,他若想現身,我等站在岳陽樓下便能看到,若他不想現身,我等找遍洞庭湖也尋不著。與其做徒勞之事,不如留在這裡喝茶談天,等待岳陽樓文會召開。”張宗石笑道。
“真話當如何?”那人繼續問。
“張鳴州來象州,本就必輸無疑,我們還是不要擾亂他心神為好,不然各地讀書人一定會說方虛聖勝之不武。”張宗石笑道。
許多人跟著笑起來,身為景國人,身為象州人,身為與方運站在一起的人,的確要有這種自信。
“不錯,此次文比,方虛聖必然大獲全勝!來,大家一起敬方虛聖一杯!”一個身穿書生袍的大漢道。
眾人轟然舉杯,或茶或酒,舉起滿滿的祝福,喝盡暖暖的希冀。
一個秀才道:“張兄,我們之所以不急著去岳陽樓,是因為搶不到好地方,到時候在外面席地而坐看個熱鬧即可。你為何還在這裡?以你的門路,理當可以佔據一個不錯的位置吧?甲乙丙丁四大席位不用說,末席的位子,總得給你留一個吧。”
整間酒樓的所有人靜下來,全都好奇地看向張宗石。
此次文會的席位是非常熱鬧的話題。
此次文會由孔城與象州官府聯合舉辦,因為人數眾多,席位極難安排,於是按照孔城的習慣,分出五席,分別是甲席、乙席、丙席、丁席和末席。
甲席就在岳陽樓下,後面的席位越來越遠。到丁席為止,每個人不僅有單獨的椅子,而且十人一桌,桌上有食物。
末席則只有單獨的座位,沒有桌子,但都有文會贈送的月餅。
末席之外,則擺放著大量的長板凳,按照各國區域就坐。不過,即便是這些位子也已經被佔滿,畢竟此次文會的人會不斷增加,必然超過百萬人,即便許多巴陵城人自帶凳子椅子,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坐下。
一旁的大漢羨慕道:“那還用問,以張兄之才,絕對可以位列末席。”
旁邊一個藍衣秀才收起扇子,滔滔不絕說起來。
“那倒未必。甲席就不用說了,那是各國君主、世家家主、大儒或各國權臣的坐席,不僅在聖院有話語權,而且足以決定一國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