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虛聖,你那首《昆吾劍》的確是好詩,但那首《過零丁洋》,即便不是戰詩,也有傳天下之風啊!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首詩之雄壯豪邁,之灑脫坦然,曠古絕今。”
“論悲壯,與《滿江紅》不分伯仲。”
“這正氣詩既然是幻魔之身完成,到底是大儒戰詩,還是大學士戰詩?”姜河川問出了關鍵問題。
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看向方運。
方運道:“凡有才氣,皆可使用。”
“什麼?”
眾多讀書人驚呼,難以置信地看著方運,眼中充滿喜色。
即便是那些大儒也喜不自勝,花君老人笑得跟個孩子似的,露出兩排假牙。
“如此說來,這首詩完全代替了碧血丹心?”張破嶽喜出望外。
方運點點頭,道:“這首詩本身就源自碧血丹心,效果又勝過碧血丹心,自然可將其代替。”
“不過,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田松石望著方運輕嘆。
方運的頭上,有絲絲銀髮。
姜河川同樣輕嘆一聲,道:“你以大學士之身,在一天之內連作《白雪歌送蠻皇》《賦得古原草二送蠻皇》和《昆吾劍》,而這首《過零丁洋》雖是藉助幻魔果的力量,但終究跟你有關係,消耗太大,不只是才氣,還有精力。等戰事了結,吃一顆延壽果吧。”
第2000章 柳山責問
敖煌看著方運頭上的少許白髮,嘿嘿一笑,道:“不妨事,多補補就好了,我這就讓龍宮送點大補之物。”
方運點點頭,道:“此事稍後再說,當下應思索如何護住寧安城。”
“按照老規矩,半聖不會參與攻城,但若狼戮參戰,陳聖必然出手……”張破嶽話說到一般便停止。
每個人都明白頭後面要說什麼。
陳觀海壽命所剩無幾,又有傷在身,若是參戰定然會敗給狼戮,一旦陳觀海退走,狼戮便會高懸在空,人族士氣會降到最低,寧安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對方有兩頭皇者,而景國只有牛山勉強算一個。
“知世先生實力應該在狼馳之上,我看,或許可請知世先生前來。”田松石道。
南宮冷輕輕搖頭,道:“知世先生在為晉升半聖做準備,絕不會趟這渾水。”
“那就只能依靠眾聖世家的半聖衣冠。不過,半聖衣冠消耗的是大儒的壽命,而且境界越高發揮的效果越好。一般來說,若只是一國之爭,非人族存亡之爭,各世家都嚴禁動用半聖衣冠。”
“話雖如此,但若寧安不保,景國也就完了。景國的五大亞聖世家,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寧安陷落,景國皇室大不了給一些補償。”
“到這種時候了,還講什麼規矩。”張破嶽沒好氣道。
田松石看了一眼寧安城,道:“若景國上下一心,此事倒也簡單,目前看來,難。”
周君虎毫不客氣道:“當然都怪柳山那個老殺才!沒有他還好,他坐鎮中樞,一旦禁止使用半聖衣冠,東聖閣必然會趁機插手。這次方虛聖殺了宗家的逆種,柳山和宗家正憋著勁害方虛聖。”
田松石問:“宗家現在有何異動?”
周君虎冷笑道:“還能有什麼異動,自然在想方設法報復,甚至會在宗聖面前哭哭啼啼。另外,到底是哪位半聖阻止宗聖的聖諭?”
“君虎,不可無禮!”姜河川輕喝道。
周君虎悶哼一聲,不再提宗聖。
姜河川隨後苦笑道:“方運啊,當時你擒住他們即可,何須下殺手。當時老夫在縣衙議事,並不知他們五人目的,否則定然將他們扣在寧安。”
“那等貨色,殺就殺了。”方運一臉的風輕雲淡。
“這才對嘛。”張破嶽看熱鬧不怕熱鬧大。
“等你獲封大儒,找機會向宗聖道個歉吧。”姜河川無奈道。
方運望著寧安城,閉口不語。
秋天的北風掠過,青衫輕擺。
姜河川輕嘆一聲。
張破嶽道:“我看柳山那老東西在寧安城上,咱們不如找個機會做了他!”
一眾讀書人對張破嶽投以白眼。
田松石苦笑道:“上次咱們去了一回,還不是被宗聖力量鎮封,現在再試也是枉然。執道者,持經人,守居士,咱們哪個也惹不起,個個都是能與皇位爭雄之輩。”
張破嶽道:“此次回寧安城,柳山絕不會輕饒方運,必然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