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句讀豈不成了笑話?”
“啊?那豈不是要讓《枕中記》在頭版?”
“頭版就不必了,放在第二版吧。雖然是革新之文,但也只是順勢而出,不能興我人族氣運,不宜放到頭版,頭版依舊留白一頁。”
中年大學士笑道:“這個方運啊。《陰陽明暗說》和文鷹的《早梅》各算半篇,他在下月《聖道》還真算是四文同輝了。李文鷹親口說他是‘一字師’,這下他的名氣更高了。”
老年大學士道:“我總覺得那《三字經》雖然簡易直白,卻是教化蒙童最好之文,在下個月可否刊登。”
中年大學士道:“我倒是不反對,畢竟教化蒙童也是聖道。只不過《三字經》本來篇幅就長,又有文鷹的註釋,字數太多了,暫且放置,若是未來幾月詩文不夠或太多需要增刊,則可以刊登《三字經》。”
“此言有理。”長鬚大學士道。
“這樣也好。”老年大學士道。
這時候,有人推門而入,來的是一位年輕舉人,這人不亢不卑作揖,然後道:“聖人吩咐,若是《聖道》今日定稿,送交‘東聖閣’,由聖人親自刊發給各地印刷坊。聖人還說,務必要有《陋室銘》。”
“吾等聽命。”三位大學士站起來道。
年輕舉人再次作揖,轉身離開。
三位大學士相互看著。
“聖人為何親自出手?您老資歷最深,您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怕是要出大事。”
“聖人的心思我們哪裡知道,照做就是了。”
“方運好福氣啊,這已經算是半聖欽點。”
澤山上,方運等人打掃完戰場,三個舉人先生回來,其中於先生一人拖著一頭小山似的熊妖將。
“繼續趕路,那些妖族不會來了。”王先生道。
眾人再度啟程。
走了幾步,王先生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得離開我們三個講郎目之所及,不得主動跟外人講話,方運做出強兵詩這件事,要封口!至少要等到他考上進士再解封。你們都不是糊塗人,此中情理,你們明白。”
一人道:“先生們勿要擔心,這秀才強兵詩意義重大,若是逆種文人知是方運所做,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他。我等就算捨棄性命,也要護他周全!”
“那我們可以拜他為師學《擒王》嗎?”陸宇問。
王先生道:“聖院自有保護他的方法。這首詩會假借一位神秘大學士所作,置放一個空木牌於聖廟,然後讓願意學《擒王》的人參拜,奉神秘大學士為解惑老師。”
“非要這般?”方運詫異地問。
“當然。你還沒學過別人的戰詩詞,自然不明白。《詩經》上的不用,但學陶聖的《詠刑天》,我們都要去聖廟參拜奉他為解惑老師,感謝他創造這首戰詩,不然永遠無法學會。等你成為進士,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再宣佈你就是《擒王》的原作者,到時候天下人自然會感激你。”
方運道:“這樣也好,我現在也不想暴露。”
“除了今天的人,景國只會有劍眉公和文相會知道,連國君和太后都不能告之。最後會去刑殿備案,避免意外,連不相干的半聖也不會知曉此事。除我們之外,知道你身份的不會超過七人。”
於先生道:“接下來你不用天天去州文院學習,每旬報道一天即可。你抓緊時間備考,參加六月的府試成為科舉秀才,得到第四次才氣天降,你的才氣會更多。這些天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來州文院找王先生或其他先生,我們都可以為你解答。我倒要看看,你今年到底能拿幾個雙甲。”
李雲聰道:“我比較好奇方運老家那條街能造幾座文牌坊。”
陸宇笑道:“我數數。聖前童生一,雙甲童生一,聖前秀才一。而上《聖道》必然有聖道牌坊,哪怕一首詩文不能有兩座牌坊,你現在也已經不少了,《春曉》《歲暮》《濟縣早行》《枕中記》《陋室銘》《蝶戀花春景》,合寫不算。僅僅現在,你就有了九座文牌坊。再過幾年,整座濟縣都放不下你的文牌坊了。”
眾人大笑。
牌坊是表彰功勳、科第、德政等的建築,又叫牌樓,那些大儒半聖的出生地都有大量的牌坊,但一個秀才就有這麼多牌坊,實在是罕見至極。
陸宇問:“那同年秀才能不能上牌坊?”
“不能,同年舉人有牌坊,同年進士也有牌坊。我看方運能在今年連考童生、秀才和舉人三中,但這樣,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