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會把蘭香那賤婢與她帶來的丫鬟一同杖斃。”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恩師!”計知白快步跑進書房,看到滿地狼藉,呆在原地。
柳山一看計知白衣衫不整,竟然是跑進來的,正要開口教訓他不知自省,但目光看到自己面前一片狼藉,又默默地閉上嘴。
“見過計大人。”柳管家說完,低著頭匆匆離開。
計知白在門口站了許久,才試探著問:“恩師,您已經知道雲樓駕臨寧安的事了?”
“連在縣衙裡發生的事,老夫也已經知曉。”柳山又恢復了平日儒雅的模樣,頗有長者風範,尤其鬢角的微白,讓他氣質更顯。只是,柳山的目光中摻雜了平日不曾有的什麼。
計知白頓時大吐口水,道:“恩師,您評評理,方運也太猖狂了!竟然逼得耿大人顏面盡失,以後讓耿大人如何統領轉運司?幸虧耿大人是我雜家之人,能屈能伸,否則早就文膽破碎。還有那位大儒許實,那麼高的地位,竟然威逼一位翰林,以後若人人都如此,豈不是天下大亂?我與眾官合力佈局至今,竟然被農殿打亂,一定要討個說法。”
柳山看似隨意掃了計知白一眼,問:“你說許實威逼,可有真憑實據?”
“呃……”計知白無言以對,許實只是說耿戈適合宣佈那件事,除此之外,沒有說任何明顯威逼的話,以許實的閱歷,也不可能授人以柄。
“你說方運猖狂,那麼,他可曾在全縣舌綻春雷嘲諷他人?”
計知白無言以對。
“他既然化解糧價之圍,此次與你的較量,自然是他勝了。”
計知白忙道:“可農殿偏幫他太多!又是大儒親自出言相助,又是雲樓顯現,動用的力量是咱們的幾十上百倍啊。”
“你也可以請其他大儒出面,你也可以請其他聖物降臨。”柳山的語氣與平時一樣,好像只是在與學生聊天。
計知白被噎得夠嗆,心道自己要是能請動大儒或聖物降臨,還繞那麼大的圈子提高寧安縣糧價做什麼。
“他以自身之力,換來農殿鼎力支援,本來就是堂堂正正之法,恐怕在糧食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