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計知白同時遇難只能救一個,必然會救計知白。
計知白直接用“本官”二字,可見事態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當年計知白被嘲笑,只是發生在景國的梅園,可這次計知白是自己跑到論榜上,直接在人族無數讀書人面前出醜,論轟動效果比之前更大。
於八尺輕輕一笑,道:“未來半年酒桌上不愁沒話題了。”
少數官吏低著頭髮笑,另外一些想笑可不敢笑。
敖煌哈哈大笑道:“好了,本龍已經把方運的話寫到論榜上去了!計知白錯就錯在有‘龍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
耿戈和陶定年還能忍受,但申洺終於忍受不住,向方運一拱手,道:“下官腹痛,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慢著!”方運突然以舌綻春雷開口,震得附近所有官員耳朵轟鳴,一些沒有文位的差役甚至身形搖晃。
申洺嚇得身體一抖,緩緩轉身,陰沉著臉道:“不知大人為何阻攔下官,難道下官連治病的資格都沒有嗎?”
方運臉上笑意全無,如同正在審案坐堂一樣,道:“本官是與奴奴約定來聖廟祈天獻文,但時間對不上,疑似有人陷害本官家眷,如此重大之事,你走不得!”
“這……”
方運絲毫不顧及申洺的反應,轉身看向楊玉環,道:“玉環,是誰誘使你們來的?”
楊玉環正要張口,但隨後輕輕屈膝行禮,才道:“是收發房的小吏通知大牛哥,我們本以為祭天結束,沒有多想,便乘車前來。到了縣文院的時候,正門封路,我們到達東門,若是祭天未結束,衛兵自然會阻攔,可衛兵不阻攔,我們依舊本能以為祭天已經結束,也就沒多想。誰知道剛進入縣文院,那衛兵就突然大聲喊叫,說是我們破壞祭天!”
方運點點頭,道:“事情已經很明白,是有人慾設計殺我親眷。”
申洺介面道:“楊玉環並未入門,怎能算你親眷?”
方運道:“玉環乃是我的童養媳,按人族律法,只要我未娶妻,她就是我的妻子。更何況,太后賜下誥命,已經認可我與她的關係。”
申洺悶哼一聲,不再答話。
方運看著申洺,目光似是隱藏著什麼,緩緩道:“我不知此事是計知白所為,還是柳山所為。不過,就算到柳山頭上吧。”
“什麼!你……你敢栽贓左相?大膽!大膽!”
方運輕蔑一笑,道:“方運不才,忝為虛聖,家眷遭遇謀害,必將奏請刑殿徹查!”
第857章 滿門抄斬
方運說完,立刻給刑殿傳書。
許多官吏露出些許的懼色,不愧是狂君方鎮國,竟然直接找上刑殿,這是最可怕的反擊。
申洺心虛地道:“縣令大人,此事一般理應交由本國刑部調查,直接動用刑殿,怕是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想害我家人,就要做好全家陪葬的準備!”方運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申洺輕輕搖頭,道:“外人都說縣令大人是酷吏,我還不相信,今日親見,算是信了。你的家眷安然無恙,並無絲毫損傷,你竟然要殺別人全家,實乃有違仁義之道!”
“申主簿一定在說笑。若方某人只是區區進士,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誰要殺我,以死償命就夠了。但,方某乃是虛聖!謀害虛聖家眷,謀害虛聖,滿門抄斬,律法上寫得清清楚楚。莫非申主簿認為禮殿與刑殿有違仁義之道?”
“縣令大人言重了。在下以為,人都有惻隱之心,虛聖更應該輕刑罰,重教化。”申洺道。
“好,下不為例。等申主簿全家被殺緝拿兇手之後,本官自會輕刑罰,重教化。”方運道。
“堂堂虛聖如此說,不怕天下人嗤笑嗎?”申洺反擊道。
方運冷笑道:“堂堂虛聖若是連自家女人都保不住,那才會被天下人嗤笑!本聖衝冠一怒為紅顏,定要讓兇手滿門身死無縞素!”
“說得好!”敖煌用力點頭!
“嚶嚶嚶!”奴奴大聲支援。
楊玉環望著方運,眼中滿是濃情。蘇小小卻沒有看方運,而是看著楊玉環,充滿了羨慕之色。
許多官吏眼中的懼色更濃,敢當眾這麼說的人,也只有方運了。
申洺明明害怕,卻佯裝強硬道:“你為楊玉環情有可原,竟然要誅殺滿門且不準別人披麻戴孝穿喪服,未免太過了!”
方運卻露出怪異的笑容,道:“我知道收發房的齊佸已經服毒自殺,沒有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