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腸絞痛,老病怕是要犯了,治病需要十天半個月,實在無法處理公務,特此告假。刑房的案件就有勞各位大人了。哎呦……”
縣丞陶定年一言不發,而主簿申洺吹鬍子瞪眼道:“放肆!刑房積壓案件如此之多,你怎能稱病告假!不想要俸祿了?我馬上去請進士大夫給你醫治!”
“不行啊,以前有位大夫說了,我這病至少要大學士醫師方能徹底治好,哎呦……主簿大人,您就可憐可憐小的吧,小的上有小,下有老,要是死了,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啊!”
一些人哭笑不得,這刑房總書連話都說反了。
在場的一些人已經看出來,這刑房總書被方運的雷霆手段嚇到了,可又不敢得罪申主簿,只好託病休養。
方運點點頭,微笑道:“誰都有個三災六難的時候,尹總書勤勉有加,乃是吏員楷模,此病治療的一切費用由縣衙出。至於罰俸之事便不要提了,為公操勞致病若是還罰俸,仁義何在?望尹總書早日痊癒,為國效力!”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尹總書快步離開。
申洺的臉色變得極差,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小心,又被方運算計了。
吏員有病,申洺大聲呵斥,而方運不僅理解吏員,反而出治病的錢,言辭讓人感到熨貼,那些小吏員對方運的觀感恐怕又好了一些。
方運道:“刑房向來由典史負責,那以後刑房之事便由於八尺代管,諸位可有異議?”
申洺忙道:“於八尺原本只是禮房總書,對刑名並不精通,不如換一人代掌。”
方運道:“申主簿忠君體國,又是縣衙的老官吏,我看,這刑房就由您代掌吧。”
申洺一愣,眉開眼笑,喜道:“既然如此,下官就……”
但是,申洺說到這裡突然停下,因為他發覺縣丞陶定年在向自己使眼色,在愣了剎那後立刻繼續道:“下官並非法家之人,我看就交給別人吧,其實於八尺也不錯。”
申洺在心裡捏了一把汗,心道差點又中了方運的奸計,自己根本不瞭解刑名,一旦出了差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