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上,本龍以後還怎麼當東海龍聖?呃,東海龍聖被我姐預訂了,我以後去搶西海龍宮。方運,到時候你要支援我!奴奴,你要是還騎在我頭上,以後可得助本龍一臂之力!”
方運懶得理這條話癆龍,繼續和楊玉環向屋裡走去。
“嚶嚶!”奴奴拍著胸脯,擺出一副特別仗義的模樣!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小流星呢?”敖煌看向小流星。
小流星原本在天空傻晃悠,被敖煌這麼一問立刻停下,然後繼續傻晃悠。
“說明你同意了!對了,小龜呢?”敖煌看向沾了一身泥正在清理的硯龜。
硯龜怒視敖煌,張嘴叫了叫,雖然發不出聲音,但適當表達出自己不滿的態度。
“嗯,你也答應了!等本龍實力足夠那一天,咱們龍龜狐石四大才子一起殺到西海龍宮,助本龍奪西海龍聖之位。”
硯龜白了敖煌一眼,自顧自整理身上的泥土。
敖煌一臉得意,道:“再加一個方運,那就是五大才子,贏定了!”
奴奴用小爪子扶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模樣。
直到扶楊玉環進屋坐好,方運才發現她身邊一直跟著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女孩,這個女孩生的嬌小玲瓏,面容精緻的如五境畫道大師所畫,好似一朵淡雅的蘭花立在屋中。
這個少女年約十六七歲,眉目間隱隱有書卷氣,一雙眸子透著說不出的靈動,方運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這位是……”方運看著楊玉環問。
楊玉環立刻起身,握著少女的手微笑道:“她就是蘇小小,是孔家的德天公子遣人送來的。她聽了你的那首《獄中夢》後,認為你不應遭受那般折辱,發下誓言,以婢女之身侍奉終生。我怎麼勸也不聽,只好把她留下,只是捨不得讓她做粗活。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正好當我的老師。”
方運聽到“蘇小小”名字就愣住了,這可是十國聞名的才女啊,而且是地位最高的女舉人之一。女舉人雖然是榮譽稱號,但讀書人都清楚,能得這個稱號的女人倘若可以參加科舉,至少能考中進士!
蘇小小去年曾女扮男裝,在孔城的一箇中型文會上以一首詞壓全場,一位進士不服氣,說詩詞無用要與蘇小小比經義。
兩人當場比經義,結果蘇小小的經義簡直以碾壓之勢勝過那進士,氣得那進士拂袖而去,再也不敢見蘇小小。
許多讀書人感慨,蘇小小之才,絲毫不亞於四大才子年輕之時,只不過因為是女子,得不到才氣,只能是女舉人,而不是真舉人。
方運對蘇小小的記憶很深刻,因為蘇小小拒絕了一位半聖世家家主長子,那人想納蘇小小為妾,此事轟傳一時。
方運一直比較同情這些有才華卻無處施展的女人。
“奴家蘇小小,見過虛聖大人。”蘇小小乖巧地行了一個萬福禮,然後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裡,沒有煙視媚行,沒有爭寵賣弄。
楊玉環微笑道:“這幾日多虧小小在,教會了我許多東西。”
蘇小小輕聲道:“還是玉環姐姐冰雪聰明,對琴瑟之道的天賦遠超小小,小小自愧不如。”
“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嘴,太會說話!”楊玉環笑道。
方運問:“你真願意委身在我方家當一下人?”方運沒有說奴婢,他本身不太喜歡這類稱呼。
蘇小小臉一紅,輕聲道:“小小被那‘十年生死兩茫茫’所感動,情難自已,昨日看到聖道八面劍後,才明白是鑽了牛角尖。可是我已經把話說出,覆水難收。我已與孔城一位貴人交惡,在景國又人生地不熟,昨日只好硬著頭皮坦誠相告。玉環姐體諒小小,說暫居此處,等我日後有了去處再離開。”
方運微笑道:“原來如此。我正好要備考殿試,不能教玉環讀書,你便當玉環的女先生,我每月給你十兩脩金,如何?”
“小運真小氣,我已經與她說好,每月二十兩脩金,已經付了半年的。”楊玉環笑道。
方運啞然失笑,道:“倒是我小氣了。玉環,你近日如何?”
楊玉環卻道:“有小龍保護,有小小談心,自然一切安好。”
門外敖煌大喊:“不要叫本龍小龍,本龍是大真龍!”
楊玉環掩嘴一笑,繼續道:“我只想聽你的事。《阿房宮賦》我聽了,小小也逐字逐句給我解釋,當真寫的好。經義和策論我還看不懂,但我想聽你說。”
楊玉環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眷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