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妻,我看到的卻是他的委屈。聖道無情,只是送他入虎囚獄,過於卑劣。你我理應阻止。”宗文雄緩緩放下茶杯。
“如此才情,當真可惜。更可惜人留天不留,天留,妖蠻不留!為一將死之人,不值得。”雷廷榆默默地喝光涼茶。
“聽說你們雷家神物異動?”宗文雄伸指一彈,冷茶消失,一旁的水壺中冷水沸騰,再一彈,水溫稍降,然後用此水沏茶。
就見那茶葉竟然沿著水汽上升,飛到半空又徐徐落下,茶香足足蔓延一里,乃是茶中珍品。
雷廷榆臉上浮現淺淺的自得之色,道:“的確如此,只是不知是禍是福。”
宗文雄看了雷廷榆一眼,輕啜一口茶,望著京城方向,道:“雷家即將大興,或許廷榆兄就是第一位雷聖。”
雷廷榆終於按捺不住,嘴角上揚,口中卻道:“哪裡哪裡……”
左相府。
計知白輕敲書房的房門,身為左相柳山最得意的門生,他可隨意出入左相府。
“知白吧,進來。”柳山的聲音從書房中傳出。
“恩師,您覺此詞如何?”計知白推門而入。
柳山淡然一笑,道:“你還是這般急性子。想聽真話?”
計知白也不多禮,搬了一把椅子在左相對面坐好,正色道:“恩師您小瞧我了,我心中敬佩他的才情,只是不喜他的張揚,更何況,他既然是恩師之敵,便是學生之敵。”
柳山輕輕頷首,道:“他已經有兩篇傳天下之詞,若能再活二十年,便可獲封虛聖之詞聖,成為前無古人的雙虛聖。若是不出意外,他也有詩聖之資,極可能在封聖前獲得三虛聖之大榮耀。”
“恩師果然有中正之心,不偏不倚。我十月十五從寧安縣回京城,迎者甚少,遠遠少於歷年的狀元。那日我是記恨方運,不過事後把此事放下。現在只是惋惜,任方運才氣通天,也難在一日三鎮國。”
“獄中三篇,老夫很期待,突然覺得如此之人,死的太早了,不知日後到了朝堂之上,會是一番怎樣的光景。只怪聖道無情,聖道無情……”柳山望著窗外。
計知白微笑道:“不出意外,宗聖必然事成,您坐鎮景國,運籌帷幄,功業最大。雜家下一位半聖或許不是您,但第二或第三位半聖,必然有您的一席之地!”
柳山點點頭,目光漸冷,道:“我為左相之位,壓制文位數年,一旦事成,必可直入大儒,探尋聖道!”
“待到那日,恩師必將光耀天下!”計知白口中如此說,心中卻明白,柳山雖成左相,但乃是宗聖多年前佈下的棋子,得位不正,若不能在成大儒前消弭心病,則終生無望浩然正氣,也就半聖無望。
柳山把一切都押在宗聖的連蠻之策上,一旦連蠻成功,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