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了,坐在車門前好好反省,讓風吹吹。”
王正英急了,道:“我今日被捕,又在獄中多時,身心憔悴,剛才又痛哭一場,若是被一吹病了怎麼辦?”
“哼,病了才好!少廢話,想要讓我去提親,就老老實實吹風!”方運黑著臉道。
“好吧……”王正英無奈和車伕坐在一起,不斷深呼吸調整自己情緒。
車到學宮第一舍,王正英的好友薄瀚和家僕正在門口等待,兩人一見王正英在車頭,大喜過望,快步跑來。
王正英笑呵呵看著兩人。
馬車停下,方運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來:“還不快謝謝薄瀚和你的家僕?若不是他們兩人機靈知道找我,你這輩子都出不來!”
“是!是!是!謝謝薄兄!謝謝小虎!謝謝……”
“下車!”方運掀開門簾道。
“嗯嗯嗯……”王正英傻笑著跳下車。
“紅妝,我走了,明日見。”方運道。
哪知趙紅妝竟然彎著腰向車廂外走,掀開另一側的門簾,兩人隔著掀開的門簾四目相視。
“我今晚與玉環一起睡,明早看看你如何提親。早就聽說你成了景國第一男媒婆,倒沒見過你提親。”趙紅妝的臉上笑意濃濃。
方運卻從她的笑容中看到隱藏的東西,沒好氣道:“我覺得你是想看我笑話!正英兄,我本來想讓你感謝她,不過你不要謝了。”
王正英笑呵呵拱手道:“學生謝過長公主殿下。”
“等你迎娶黃家三小姐再謝我不遲,這是我的賀禮,收好。”趙紅妝隨手把從宮裡得來的龍鳳玉佩拋向王正英。
王正英手忙腳亂接住。
眾人進入第一舍,陸續洗漱睡覺。
趙紅妝與楊玉環同睡一間房,奴奴一開始與兩人在一起,但聽兩人聊了一陣就偷偷離開,鑽進方運的房裡,趴在方運身邊,然後伸出小爪子在方運眼前晃了晃,發現方運真睡著了,才甜甜一笑,蜷縮著身體入睡。
天剛矇矇亮,趙紅妝和楊玉環最先起床,然後在梳妝檯前打扮。
隨後,方運與王正英以及僕人陸續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薄瀚前來第一舍,手裡拿著一件深藍色秀才袍。
“衣服帶來了,不知文侯有何用?”
方運道:“正英,你去換上薄瀚帶來的衣服。”
王正英拿起衣服比量了一下,道:“方兄,這衣服太大了,比我的衣服足足大兩圈。”
“少廢話,讓你穿你就穿。”方運道。
“好吧,反正我下半生的幸福都攥在您手裡。我先喝完這碗粥。”王正英有氣無力地說。
“不用喝了,你三成飽就夠了。”方運道。
王正英可憐兮兮看著方運,道:“您不能這樣對我啊,今早我一照銅鏡,面色憔悴,拼命洗臉,怎麼也不行。我還想靠這頓早飯補一補,您不能這樣對我啊。”
“想讓我提親,就別吃飯!快去換衣服,婆婆媽媽的,也不知道那麼好的閨女為何會看上你!快去!”方運衝王正英一瞪眼,嚇得他快步離開。
“別人都說方鎮國好,怎麼對我如此兇殘?我好歹也算你的師兄!”王正英小聲嘀咕。
薄瀚輕咳一聲,道:“文侯大人,您準備上演苦肉計?”
“一個黃家值得我用苦肉計?”方運反問。
“也對。”
吃過早飯,方運等人辭別楊玉環,分別上了兩輛馬車,奴奴的大眼睛轉了轉,跳上第一輛馬車鑽到方運懷裡,咧開嘴嘻嘻笑。
方運抱著小狐狸與趙紅妝聊著詩詞文章。王正英和薄瀚的馬車跟在後面,一起駛向京城名門黃家。
京城的名門未必比外地的名門高貴,但京城的名門在內城置辦宅院必然無比昂貴。
無力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內城置辦宅院,不能在玉山上置辦別院,在京郊沒有千畝良田,永遠成不了京城的名門。
清晨的京城格外清爽,秋風輕輕吹拂,傳遞著絲絲涼意。
兩輛馬車停在黃家門前。
車沒停穩,王正英急不可待跳下馬車,和昨夜一樣,一臉笑呵呵的。
黃家門房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滿面憔悴衣衫不整的王正英,怒罵道:“滾出黃家!老爺說了,黃家絕不會把女兒嫁給你這種卑劣小人!滾!你若是踏上這個臺階,我叫人打斷你的腿!”
王正英的笑容僵在臉上,張了張嘴想反駁這個門房,可終究沒勇氣開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