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兩年前與他結識,志趣相投,曾秉燭夜談,抵足而眠。”薄瀚的呼吸不穩,有些許緊張。
方運站在門口,向四周看了看,微微一笑,道:“你來我書房詳談。”
“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請坐。”方運坐到桌子後面。
薄瀚等方運落座,才有些拘謹地坐下,偷偷打量這個十國第一舉人。
方運挺直上身,雙臂放在桌子上,道:“薄兄請講。”
薄瀚點點頭,道:“就在一刻鐘前,正英兄的隨從跑到我那裡,說正英兄被人誣陷盜竊同窗的家傳龍鳳玉佩。我仔細一問才知道,正英兄前些天曾跟幾位同窗抱怨,說為了黃家三小姐花了太多銀錢,手頭缺錢。今日,與他關係不錯的一個秀才的家傳玉佩被盜,明知書院的先生們展開搜查,發現玉佩藏在正英兄的被褥裡,但已經被壓碎。明知書院院長大怒,把正英兄扭送入衙門,而玉佩的主人也要求正英兄賠償。”
“那玉佩價值幾何?”方運問。
“據說原是一位翰林的隨身玉佩,被才氣滋養,對讀書人大有益處。市價三千兩白銀,抵得上一間普通的房子。”薄瀚道。
方運道:“那你以為如何?”
“正英兄為人忠厚老實,絕無可能盜竊他人重寶,他有難的時候寧可自己吃鹹菜窩頭,也不會做這種事!更何況,那可是三千兩的血玉啊,正英兄再蠢也不可能盜竊那麼貴重的寶物。”薄瀚道。
方運道:“你認定他是被誣陷的,所以才來找我?”
“是的!院長和先生雖然說人證物證俱在,可他的家僕說,正英兄一路高呼冤枉,甚至說若不還他清白,必然以死證清白。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麼?”方運問。
薄瀚眼圈一紅,再也忍不住,悲憤地道:“也不知誰把這個訊息報於黃家,黃家家主逼著黃三小姐寫了一封絕情書,給了正英兄。正英兄看到絕情書後大哭不止,甚至昏厥過去,差一點瘋掉。”
方運目光漸冷,道:“這意味著,哪怕正英兄洗脫罪名,跟黃三小姐的關係也出現裂痕,難以恢復,這才是最重要的,是吧?”
“是的。哪怕正英兄出獄後不在乎,黃三小姐也有了心結,生怕正英兄對她有恨意。此事……若是有人刻意為之,黃家三小姐必然會在幾日內被逼嫁人,徹底斷了正英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