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探聽到,向文宣事後本來想罷手,但被好友嘲笑,便發誓說若不能把楊玉環納為小妾以後便把姓倒著寫。
方運在心裡把向家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進行對比,赫然發現,自己既然永遠無法成為讀書人,那永遠無法跟向家抗爭,一個望族可以輕易壓下自己的一切力量。
方運越發悲哀,自己是個無權無勢的匹夫,只有逃跑一條路可走,可一旦和楊玉環逃跑,向文宣極可能栽贓一個罪名佈下天羅地網,一旦自己被抓,向文宣稍一威脅,那楊玉環將不可避免成為向文宣的玩物。
直到這個時候,方運才發現這個世界如此殘酷,自己甚至沒有掙扎的餘地。
當天夜裡,完工後方運離開吉祥酒樓,默默走著。
此時此刻,方運內心充滿掙扎,是去是留?
楊玉環是自己的童養媳,是自己的姐姐,更是自己的女人,怎能放棄!
可若不放棄,自己拿什麼抗爭?
方運走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突然響起凌亂的腳步聲,不等方運逃跑,十多個手持棍棒的人圍了過來。
一個玉面錦衣的公子搖著扇子走近,還故意露出錦衣內童生服的邊緣。
那人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方運吧?”
方運冷冷地道:“你就是向文宣?”
“哦?你比傳聞中聰明,不過你為何成不了童生?”向文宣道。
那些打手鬨堂大笑。
方運努力深呼氣,緩緩道:“向兄,我……”
不等方運把話說完,向文宣搶過一根棍棒砸來,方運正要還擊,周圍的人立刻按住他。
“砰”地一聲,向文宣的根棒結結實實落在方運的額頭上,打得方運眼前發黑。
“你也配叫我向兄?”向文宣用棍棒指著方運。
方運強忍頭部的劇痛,緩緩道:“向少爺,求求您放過玉環,她與我相依為命,已經是我的親人。”
“那又如何?我就算不答應你,你能怎麼樣?我知道你在打探我,你能怎麼樣?啊!”向文宣用棍棒頂在方運的額頭。
方運的雙拳死死握著,牙齒緊緊咬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向文宣,緩緩道:“我讀書不多,但也知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哈哈哈……”向文宣猛地用棍棒捅在方運胸口,疼得方運倒吸一口涼氣。
“就憑你?你想一怒?你們鬆開他,我就站在這裡,你怒給我看!來啊!”
方運滿面通紅,猛地邁出半步,然後停在原地不動。
“哈哈哈……匹夫?你連匹夫都不如!你都能做什麼?怒給我看啊!”向文宣揮舞棍棒,啪地一聲打在方運的左肩。
方運硬扛住棍棒,身體一晃,低下頭,緩緩鬆開握緊的雙手,道:“向少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和玉環吧,我給您立長生牌位。”
“哈哈……你倒是怒啊!我今日來,就是勸說你一件事,不,是命令你!乖乖勸楊玉環嫁給我,我也不虧待她,讓她當我的小妾。至於你,以後就是我的小舅子!你不是在酒樓當夥計麼,我可以讓你當我們向家酒樓的掌櫃!言盡於此,下次再見面,我可就不會把你當小舅子了!走!”
向文宣帶人揚長而去。
方運深吸一口氣,忍著身上的疼痛,稍微整理一下衣衫,默默地回家走。
楊玉環和往常一樣在門口笑臉相迎,發現方運神態不對,急忙迎上來。
“小運,你怎麼了?”楊玉環緊張地看著方運。
方運笑了笑,道:“在酒樓向下走的時候摔了下來,沒事。”
“我扶你進去。”楊玉環說著攙扶著方運進去。
屋裡只有一盞油燈,照得屋裡昏黃暗淡。
等方運坐好,楊玉環就要出去找大夫,方運卻道:“一些小傷,不值得花錢,幾天就好了。”
楊玉環正要勸,但發現方運神色堅定,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嗯,聽你的。”
方運看著楊玉環的面龐,道:“玉環姐,你跟著我受苦了。”
“苦什麼?倘若不是公公婆婆,我早就餓死了。不苦。”楊玉環笑盈盈看著方運。
方運輕聲道:“我見不得你受苦。”
“真的不苦,能和小運一起好好過日子,我心裡就是甜的。”楊玉環的目光更加溫柔。
方運勉強擠出笑容,道:“我知道很多人向你說親,你怕我難過沒告訴我。那個叫蔡合的童生不錯,我與他多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