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的雙手,頭也不抬的解釋說。“而且能夠使用鬥氣激發拼命,至少也是達到了高階騎士的水平。”
“高階騎士,那怎麼會出現在商隊裡面?”巴布魯帕狐疑地問。“您該不是看錯了吧……”矮胖子差一點就無意中說出李維的名字,不過他立刻發現了這一點,迅速閉上嘴巴。
“不,沒錯,的確是他。”法比昂老闆根本沒有聽出巴布魯帕的疏漏,而是臉色慘白的低聲說,“德克城的天平商會,也是那裡唯一具有官方背景的商會,這個人就是天平商會會長,同時也是一位高階騎士,卡卡特里斯爵士。”
“這樣一個大人物怎麼會孤零零一個人死在這裡?”巴布魯帕感興趣的問。
“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與自己的商隊一同出發,身邊跟隨著整整五十名全副武裝的護衛騎兵。”法比昂老闆的牙齒咯咯作響,連連打著寒噤,“此外,西西里城的聖光商會也與他們結伴同行,那支隊伍的武裝力量更為強大,因為聖光商會隸屬於光耀教會,隨行的保護力量是四位光耀聖堂武士,每一位都擁有與準高階騎士相當的戰鬥力。”
“無論那兩隻商隊擁有多麼強大的武力,現在恐怕都已經全軍覆沒,否則這位會長大人也不會死在這裡。”李維從屍體旁邊站起身來,目光冰冷,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法比昂老闆,請敲響警鐘召集大家,這件事情我想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
21、傭兵違約,橫生枝節
21、傭兵違約,橫生枝節
黑城堡旅店原本的確是一座騎士城堡,雖然因為用途改變,大部分防禦設施都因為年久失修而喪失了本來作用,但是原本作為警鐘的鐘塔卻得到了保留,並且作為日出和日落時分的重要標誌,每天兩次在附近的田野中迴盪。
不過午夜時分,鐘聲急促敲響,這還是十幾年來的頭一次。
無論是傭兵、冒險者還是商人,黑城堡旅店的客人們在昨晚都喝了太多的免費飲料。雖然那位法比昂老闆為了多少挽回一些損失,水摻得尤其兇狠,不過架不住這些人放量痛飲,黑城堡酒窖之中的存貨還是慘遭洗劫。帶著滿意表情沉沉睡去的眾人被震耳欲聾的警鐘聲驚醒的時候,屋裡屋外還都被黑暗籠罩,有不少人甚至以為這是旅店老闆的惡作劇報復,翻過身來用毛毯蓋住自己的腦袋,想要繼續沉入夢鄉。
但是鐘聲連綿不休,同時還傳來了隱隱的驚惶喊叫聲,那些人很快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一面惡狠狠的咒罵著,一面抱著由於宿醉而疼痛不止的腦袋爬下床來,其他書友正常看:。
睡眼惺忪的人們跌跌撞撞在走廊裡匯合,彼此詢問著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沒有人能夠提供答案,直到一個臉色蒼白的人出現在走廊盡頭。
“怎麼了?為什麼大半夜要敲鐘?”有人記起這個人應該是旅店的跑堂小弟,於是向他發出詢問。
“諸位客人,出大事了。”跑堂小弟的臉色簡直與死人無異,“前天出發的商隊有人死在附近,老闆讓我通知大家馬上到前面的廳堂來。”
“前天出發的商隊,關老子什麼事情?”有個還沒清醒的人不滿的嘟囔著,不過大多數人都領會到了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麼,立刻紛紛向著大廳走去。
旅店廳堂兩邊的壁爐裡面燒得正旺,火焰吞吐著剛剛新增進去的柴火,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火星不時爆開,讓整個大廳都充滿了紅亮溫暖的光芒,熱度高的簡直不像是冬夜。一個人被放在幾張桌子對在一起湊成的木臺上,身上胡亂蓋著一張獸皮,伸出毯子的雙腳上穿著一雙滿是泥巴和樹葉的靴子,雖然髒的幾乎不成樣子,然而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款型,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出這雙靴子出自於德克城一流裁縫之手,價值不菲。
站在木臺的旁邊的人有好幾個,其中一個是穿著旅行者服飾的年輕人,身材修長挺拔,腰間懸著一把長劍;年輕人的身邊是個衣著花裡胡哨的矮胖子,許多人看到這個身影,立刻從心底泛起一股莫名陰影,彷彿昨晚的糟糕表演還在眼前晃動似的;最後那個人顯得最為緊張,不時擦著臉上的油汗,正是這裡的老闆法比昂。
大廳兩邊的門窗全部緊閉,空氣悶熱得令人窒息,而且瀰漫著嗆人的煙霧和血腥氣息,走在最前面的幾個商人模樣的傢伙頓時皺起眉頭,遲疑著停住腳步。
“法比昂老闆,出了什麼事情,要讓你敲鐘把我們都從睡夢中吵醒?”一個看起來衣著最為體面的啤酒肚男人不耐煩的說,他也是昨晚少數幾個早早退場,沒有暢飲黑城堡旅店摻了不知道多少水的免費淡啤酒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