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米斯爵士,南街區的私娼館還是少去幾次比較好。”
這句話頓時引起一陣鬨笑,國王陛下笑得尤其大聲,連早餐的培根肉都噴了出來。唯一沒笑的就是薩拉米斯爵士,他的臉色氣的鐵青,小鬍子隨著牙齒的磨動上下顫抖,顯得有些滑稽。
國王陛下的早餐結束之後,薩拉米斯爵士第一個走了出去,僵直著身子的樣子彷彿胸口插了一把尖刀,眼神獰厲如同惡鬼附體。
這個小小的插曲雖然在最後帶來了不可測度的後果,不過在剛剛傳入李維?史頓耳朵之後的時候,還完全沒有被他放在心裡。更不要說是當天晚上了,那個夜晚,勞爾大公府邸的宴會既奢華又漫長,美食一道接著一道,醇酒一杯連著一杯,最後直到東方隱隱現出光明才盡興而散,大部分賓客都要僕役連拖帶架才能挪動步子。
李維一行是其中少數沒有酩酊大醉的人,李維本人幾乎滴酒不沾,腓特烈管家則是海量驚人,足足喝下了小半桶葡萄酒和無數甜酒,蜜酒、梨子燒酒,但是除了令他古板的表情變得稍微愉快一些之外,沒有露出絲毫醉意,其他書友正常看:。
一行人在晨霧迷離中踏上歸途,羅德里格斯爵士在城堡門前與他們匯合,經過了大半夜的休養,這位強大的騎士看起來精神煥發。臉上帶著些許神秘而滿足的笑意。
“煌雷不再是麻煩了。”他簡單的對李維和腓特烈管家說,年輕的獅鷲領主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不過卻沒有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隨後鑽進那輛金剛檀木的輕便馬車。
勞爾?亞當斯大公站在城堡二樓的望臺上看著李維離開,臉色平靜得如同深不可測的漆黑湖水。他最得意的次子博納爵士和三子海德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攙扶著他枯瘦萎縮的手臂。勞爾大公的年紀比他的哥哥亞瑟十二世國王陛下小三歲,然而看上去則是蒼老十歲以上,原本魁梧的身材顯得有些臃腫,結實的肌肉好像都融進骨頭裡去了,只留下鬆弛下垂的面板。
“都是因為七年前那場災難……不然父親大人的身體也不會垮得這麼快。”博納爵士的臉色有些陰鬱的想,他的思緒太過投入,以至於差點沒有聽清楚勞爾大公的話。
“……這個李維?史頓男爵,你們怎麼看?”
博納爵士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不過海德已經急躁的開口,於是博納爵士閉上嘴巴,樂得有這個時間多思考一下。
“以他的年紀看,個人實力應該算相當突出了,如果不算戰鬥經驗方面,實力應該和我一樣,都達到了高階騎士的水平。比武競技的話,我應該有幾分勝算,不過如果是生死決鬥,那麼活下來的恐怕會是他。”海德做出的是正面評價,口氣中隱隱帶著羨慕,“一名至少是帶劍子爵的強者擔任他的保鏢,即使是在王都菲爾梅耶的豪門貴族,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擁有這麼強力的劍作為護衛,而且其他手下實力也都很不錯,連那四位搬箱子的隨從,都有著正規騎士的身手,書迷們還喜歡看:。”
“你說的沒錯,海德。”勞爾大公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讚許,“這個年輕人手裡掌握的實力不容小覷,能夠兩次擊敗惡魔大軍的進攻,更加證實了這一點。不過……”他把頭轉向博納爵士的方向。“博納,你應該比你的弟弟看得更多吧?”
“是的,父親大人,海德只看到了李維?史頓的實力強大,但是卻沒有看到他現在面臨的局面已經危若累卵,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博納爵士聲音緩和的說。
海德的臉上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少危言聳聽了,哥哥,哪有你說的那麼危險?”他為李維辯駁說,“昨天晚上那兩場痛快的勝利,很快就會隨著那些賓客的嘴巴傳遍菲爾梅耶,看到史迪威家族挑釁的下場之後,無論是哪個家族都要重新考慮一下,為了那點所謂的利益,與北境的獅鷲領主結仇值不值得。”
“問題就出在那兩場痛快的勝利上面了。”博納爵士用告誡的口吻說。“事情比你想象的更要嚴重,那個獅鷲領主畢竟還是太年輕,九柱家族根深蒂固,關係網盤根錯節,綜合實力根本就不是他一個新興領主所能夠抗衡的。”
“那麼,博納,如果換成你是李維的話,你會怎麼辦?”勞爾大公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父親大人,如果是我的話,這件事情會想辦法處理得更加圓滑一些,比如同樣是取勝,但是給那個薩姆爵士留些面子,那麼既顯示了自己的實力,又讓史迪威家族不會惱羞成怒。”博納爵士斟酌著回答說。
“如果這樣做的話,你就錯了。”勞爾大公輕輕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