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陰鬱,似乎也對這個推測出來的事實感到厭惡。“這兩個可憐的人並不清楚,即使是一切順利,肯?亞當斯成功坐穩黃金王座,他們也會成為惡魔手中的棋子,或者在那個時候,連亞瑟王室最後的血脈也沒法保留下來。”
“迪什先生,但是剛剛的血脈詛咒……難道說那個詛咒魔法並沒有消滅所有亞瑟王室的成員嗎?”
“當然沒有,否則神聖領域結界就不復存在了,書迷們還喜歡看:。”迪什先生回答說,“血脈詛咒是一種發動條件十分苛刻、代價也極為沉重的黑暗詛咒,但是威力的確驚人,一旦成功發動的話,哪怕是擁有鬥氣聖化力量的天騎士都無法倖免於難。只有達到傳奇位階或者事先進行抵抗詛咒的魔法儀式,才能夠避免受到血脈詛咒的傷害。”
迪什先生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哀傷,不過轉瞬即逝,聲音平靜的接續下去。“不過即使是神祗的力量也有其極限,血脈詛咒最多隻能算得上是個準傳奇魔法,它的作用範圍相當可怕,足以覆蓋整座王都,但是可沒法傷害遠在上百公里之外的目標。”
“遠在上百公里之外?”李維皺了皺眉,語氣之中帶著不解,“迪什先生,您所說的亞瑟王室最後血脈究竟是誰呢?”
迪什先生微笑起來,似乎心情變得有些愉快。正當他開口準備回答的時候,一陣混合著歡笑的嘈雜聲從前方傳來,老魔法師於是眯起眼睛看了過去,“哦,李維少爺,我們的部隊已經回來了,那位最後血脈的擁有者……應該也在其中吧。”
人類的部隊返回的時候顯得喜氣洋洋,戰士們的身上雖然全都染滿了血汙和汗水,臉部由於疲憊而腫脹起來,鎧甲和武器上到處都是凹陷和裂痕,但是狼狽的外表卻掩藏不住他們收穫勝利的喜悅心情,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叫嚷著。
一身紅色鎧甲的焰輪騎士威爾普斯在十多名高階騎士的簇擁下走上瞭望臺,他的鎧甲前胸被惡魔的利爪掃過,紅色的瓷釉和精鋼都被刻畫出深深的痕跡,半披風也撕扯成許多布條,零零碎碎的掛在肩膀上。當威爾普斯立正叩胸施禮的時候,李維看到有紫紅色的鮮血正在沿著鐵手套的縫隙滴落下來,不禁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
看到李維準備使用治癒術,威爾普斯急忙舉起右手,一面開合手指示意自己沒有受傷,一面露出了微笑。“我沒事,李維大人,而且大家也都沒事,只是都累壞了。”
“真的沒有什麼損失嗎?”李維有些驚訝的問,“連受傷的人也沒有?”
“如果硬要說是受傷的話……有幾個新兵追得太急扭傷了腳踝,就是這次戰鬥唯一的損失了,書迷們還喜歡看:。”威爾普斯說著,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的表情。“這真是精彩的一仗!”
“對,李維大人,這真是精彩的一仗!”渾身浴血、幾乎看不出鎧甲本色的德拉鞏遜裂開大嘴笑了起來,聲音大得像是在打雷。“雖然沒有空降火山口那次來的刺激,卻比黑河保衛戰和聖白石堡那兩次都要痛快!我們追逐著潰逃的惡魔,用刀劍砍它們的後腦勺,用戰馬把它們像是毒蟲一樣踩在下面。特別是角魔督軍那類敵人,頭蓋骨原本硬得震手,這次卻像是砍開陶土罐子一樣輕鬆,那手感簡直……咔咔咔!”
李維被德拉鞏遜那一連串擬聲詞弄得啼笑皆非,他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誇獎的詞來,只好拍了拍這位渾身浴血的彪形大漢的肩膀以示鼓勵。好在德拉鞏遜根本不在意什麼榮譽,甚至連領地和財富也是一樣。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比大殺大砍惡魔更帶勁了,在這個兇悍到近乎野蠻的騎士心中,能夠帶領他打勝仗的領主,就是值得他獻上忠誠乃至生命的領主。
李維依次和那些高階騎士交談一番,這其中包括許多他所熟悉的北境騎士的面孔,也有幾位是來自王都守衛軍和其他部隊。李維甚至還看到了死神騎士團的海華爵士帶著些許不自在表情站在隊尾,在他的身邊是一位身穿恐怖堡獄卒黑鐵環甲的騎士,壓低的半罩式頭盔遮擋住大半張臉。
李維主動走了上去,向著這兩名同樣浴血奮戰的騎士點頭致意,“感謝兩位大人為王都居民的安全而做出的努力。”他口氣平靜的說,彷彿不知道他們是因為沒有來得及逃離這裡,才不得不與北境聯軍一同抵抗惡魔的進攻。
海華爵士至少還知道臉紅,“不,這個……是,沒有什麼。”他囁喏著搪塞兩句,然後口氣變得誠摯許多,“李維?史頓子爵閣下,很高興能夠和北境之曙光並肩作戰,而且我希望……今後能夠繼續在您的麾下,為亞瑟王國的復興而戰鬥。”
這